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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去学找她 (第2/2页)
温淼这才回身把板书一点点擦掉,边擦边说:“随州准备一下,你先来。” 被叫随州的男生点点头,盛垚看着也不知道这是要干嘛,但看他似乎是找回了一点自信,也不耷拉脑袋了,起身去把电脑打开,然后就开始了盛垚催眠时间。 他都惊了!这么一堆又长又拗口的词语是是人类发明出来的吗,别说他能不能听懂,他连有些汉字听都没听过…… 就这,温淼听着听着还一次又一次的打断纠错,然后那个男生就标注上继续说着外星语。 温淼听着听着就皱起眉头。 随州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可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君不见泯然众人矣的方仲永? 作业糊弄了事,论文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昨天还在实验室偷懒,差点没把整个项目毁于一旦,还是官于于眼疾手快帮他补上了。 项目重不重要另说,因为偷懒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事大,今天能为了省事不加重,明天就能不带手套放样本,后天直接炸了实验室都说不准。 但这么大人了,甚至秦奏孩子都两岁了,温淼一路看他们走过来,就算有的人心思不在学术,也从不吝啬教授本领,尽她最大可能为学生保驾护航,做个合格的领路人。 她这样的授课方式几乎是凤毛麟角,但谁让她的梦想是当个中学老师呢,惯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连实验室里都敢开小差! 擦完一半黑板,随州冗长的报告也做完了,温淼回头想说什么,一转身就看见教室最后面,一个熟悉的人正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 温淼微微一楞笑了,这是她今天第一个笑容。 站起来准备借着报告的官于于不明所以,她被老师抬手打断了想说的话。 就听刚刚还慑的她大气不敢出的导师,正含着笑意道:”后面睡觉的同学,请你把黑板擦干净。” 这一下三人齐刷刷回头,盯着后面一动不动睡觉的人看。 “随州去把他叫醒,让他擦黑板,”温淼说着抬手示意官于于继续。 盛垚正睡的香甜,久违的被老师催眠,课堂上偷偷睡觉的时光啊。 随州敲敲桌子:“诶,怎么进来的,来旁听都睡啊小伙儿?醒醒,去给咱擦擦黑板吧?” 临走前还回头看他一眼,嘀咕道:“哪来的小屁孩,跑这溜达来了。” 盛垚当时就怒了。 什么小屁孩!我是你师公!你师公!没大没小的! 这么想着一抬头就看见温淼看着他似笑非笑,冲他做了个“来来来”的手势,这回盛垚真切感受到三道激光眼盯着他biubiubiu发射光线了。 没办法,他硬着头皮走上去,越过温淼拿起抹布。 还回头看了一眼,冲她挤眉弄眼:我真擦啊 “于于继续。”温淼投去个表情,不看他了。 盛垚抿着嘴老大不高兴。 我又不是你的学生,还叫我擦黑板…… 盛垚擦完黑板一声不吭就又做到后排去了,带上耳机打游戏,心气儿不顺游戏也玩不好。 一脸烦躁的趴下嘟嘟囔囔。 等到学生走了,温淼才坐到他身边,给他开了一罐学生给的旺仔牛奶。 眼里漾着江河,温温柔柔的:“盛垚真厉害,第一次来就能找对地方。” 升临大的离谱,园内甚至设有共享汽车,早在建校初期就投入公交车了,每三年都会在原建筑上维修保养。 放眼整个星球,升临占地面积最大,也蝉联了国内外“最美的学府”榜首。 而且升临学院多,建筑多,绿化多,道路四通八达很容易迷路,有人大学四年只在宿舍——学院——食堂——图书馆——北校门这一亩三分地熟悉,文学院的去理学院,进去就出不来的大有人在。 所以盛垚第一次来就正巧找到她,还进得了这座相对严格的玉树楼,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盛垚撅着最嘴本不想理她,但是听她毫不作伪的夸赞还是屈尊降贵道:“我又不是没长嘴。” 话不多,还气鼓鼓的。 “是嘛!”温淼语气夸张:“那你真厉害!” 之前去游乐园,她买个水的功夫盛垚就被花车游行的群众推着走了。 温淼手机在他那,俩人联系不上。 三伏的天里就站在走丢的地方等着她来找,宁死不肯开口问问企鹅园区在什么地方。 1 温淼广播了也没等到——他不肯开口问广播站在哪。 是以温淼只好求助路人,让好心人帮忙把白衣黑裤,头带米妮头饰,手里还绑着气球的男生带过来,并特别说了这个男生长的很好看,特别的好看,而且是个始终板着脸没什么表情的酷盖。 被冲到北极熊园区的盛垚冷脸拒绝了不知多少好心人的搭讪,最后被在此园区卖冰淇淋的工作人员给广播站反馈了位置。 温淼这才把人带回来。 温淼一出现盛垚就忍不住泪水了,嘴一扁眼里就酝了泪,站在原地等着温淼过来抱他,小可怜委屈的哄都哄不好。 他还理直气壮的指责温淼把他弄丢了。 酷盖变小可怜,反差萌让一旁观望的漂亮小姑娘们又开始躁动起来。 但这次,他肯屈尊降贵的问路,也是个进步了。 温淼掐着他柔软的小脸逗他:“给我擦黑板委屈你了,小嘴儿噘的能挂酱油壶。” 盛垚立刻瞪眼,两腮被捏在一起嘴巴嘟起来像只河豚:“明明是你掐的!” 1 他头往后缩努力躲开温淼的手,温淼也跟着过去就是不松。 “真没生气?” 躲不开他也不躲了,羽睫低垂可有可无的应了:“嗯,没有。” 可看他那样儿,就差没在额头上写着:情绪不高,急需人哄了。 温淼忍笑,把甜甜的旺仔牛奶递到他嘴边,“没生气就喝了吧,你喜欢的,齁甜齁甜的小崽崽。” 雪白的吸管抵住殷红饱满的唇,少年黑发顺从地搭在干净额头,五官精致到咄咄逼人,但此时他双唇间叼着一截吸管,嘴边一鼓一鼓像只小仓鼠,显得这么个可使百花失颜色的人稚嫩无辜。 盛垚大口大口的喝,赌气不去看她,嘴上酸溜溜的:“我哪敢生气啊,不是替你的心尖尖们干活吗,我哪敢生气呢!” “胡说什么呢?”温淼好笑。 一上午不见,她怎么就多出什么心尖尖了? 盛垚负气,捏扁牛奶盒扔到桌子上,“谁胡说了,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花心大萝卜!” 1 说到最后一句,他还率先红了眼眶哽咽起来,气急了踹一脚地面,又嫌不解气再狠狠蹬一脚,低着头抹一把眼泪,动作粗鲁的也不知道到底在气谁。 哦~这是又开始作了。 那能怎么办呢,哄哄吧。 温淼把手放在闹别扭的少年头上揉了两把,勾着小孩下巴抬起那张摄人心魄的脸。他眼尾有些红,睫毛湿漉漉的,嘴边还微微噘起昭示着主人的委屈难过。 温淼微微弯腰,额头抵着他的,语气比盛垚还委屈:“天地良心,我的心尖尖只有盛垚宝贝一个人,什么时候多出个‘们’呢,这位同学你可不要乱说,我家小朋友可是要生气的。” 岂料盛垚听了一把拍开她,脸都皱在一起了,要哭不哭的:“都有小朋友还来招惹我干什么!坏人,坏人,花心大萝卜!” 温淼怎么都没想到,这傻小孩连自己的醋都吃啊。 温淼一把抱起他搁在桌子上,分开盛垚的双腿跻身进去,捏着小孩的脖子啃噬柔软的双唇。 盛垚被卡着脖子挣扎不脱,只好死死要住牙关不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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