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师奇谈录_频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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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频率 (第8/9页)



    「我说我没做恶梦。」

    「这个梦,跟你後来庆生会晚上遇到的事情有关系?」

    「对,就是那个学妹。」

    「她也主动,该不会她也变成蜘蛛了吧?」

    我试图开玩笑,但个案一脸严肃。

    他说:「我真的有一瞬间那样以为。」

    「到底发生什麽事?」

    「那时候喝了酒,有点茫,她跨坐在我身上。其他四个人各自进房之後,她把上衣脱掉只剩内衣,露出她左边x口的一片蜘蛛刺青,我以为那个梦又要来了,吓得整个人清醒过来,用力把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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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是她生气,穿好衣服,离开那边。」

    「对。」

    原来是这样……这种事情如果在接受调查的时候跟X平委员讲了会怎麽样?被一笑置之倒还好,Ga0不好还会激怒委员。

    「你taMadE要不要听听看你现在在讲什麽?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大概会被这样斥责吧,顶多语气委婉一点。

    如果过去这一周我没有被回忆袭击,就会想要这样对他咆哮。

    「老师你相信我说的吗?」个案问我。

    我想了一下,「我如果说我看过飞碟,你相信吗?」

    个案一脸「老师你要不要听听看你现在在讲什麽」的表情,呆愣地看着我。

    「我完全相信。」我被那表情逗笑,「X平事件就这样吧,好像也没什麽可以继续谈的。不过你提到的那个恶梦,连结到跟X行为有关的恐惧,你会想要谈一谈吗?刚好那也跟X别相处有关系,不算太脱离这次谘商晤谈的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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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值班结束後,我犹豫着要不要再去一趟後山,或是直接去认知与意识科学实验室找晓翼。

    天空被厚厚的灰云覆盖,灰云中偶尔闪过一阵光亮,沉闷的雷声在那之中流动着。可能快要下雨了,我转身走向停车场。

    晚上我做了梦,梦到我站在国小走廊的那个角落眺望那远方山坡,雨微微下着,山坡看上去一片翠绿。飞碟云不在那里,是还没出现,或是已经消散了?然後我在应该是飞碟云停留的那个位置发现有亮光在闪烁,以不是很规律的方式在那明灭交替着,好像是有谁从那里要跟我暗示什麽似的,我试着要看清楚那可能是什麽,但雨却在此时激烈落下,遮蔽了视线。

    半夜三点二十分,大雨在窗外猛烈下着。

    我从床上起身,点亮床头的小灯,下了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大雨随着风势一阵一阵泼洒在玻璃窗上,完全看不清外界的景sE。

    现在的我不再需要期待大雨可以淹没世界,我现在的工作与生活所期待的是,让有这种期待的人,可以每天每天变得再少一些。在那遥控器发明之前,以原始又缓慢的方式,试着把频率调得更靠近个案一点。

    天亮後雨停了,路上的水洼映着蔚蓝的天空。在我前往立森大学後山的路上,校舍的窗玻璃、无障碍坡道的金属扶手、草叶尖端尚未坠落的水珠……许多地方反S着刺眼的yAn光。

    本来想要直接去认知与意识科学实验室,但心里总觉得需要一点暖身似的,所以还是走向了後山的步道,同时也是想要去确认一下那高频的声音是否真的存在,是不是晚上还会再做一样的恶梦。

    通过观景台,踏着木栈道来到那个上次看见蜘蛛网、後方有一条兽径的地方,那张像是挡在路口的蜘蛛网不见了,不晓得是不是被昨晚的大雨打散了。yAn光透过Sh气未散的树丛叶片往地上错落着璀璨的光芒,微风吹拂,树影摇曳,不时与我的影子重叠来去,我站在那兽径的入口,犹豫着是不是要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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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侧耳倾听时,并没有听见上次的高频声响,只有鸟叫和虫鸣夹杂在树木轻微的沙拉沙拉摇摆声中。

    难道是我弄错了吗?趁着天sE明亮,进去看看好了。

    「你做过恶梦了吗?要不要来参加我的研究?」

    就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背後传来的声音阻止了我的脚步。

    我转过身去,在我面前的人身穿着鲜hsE碎花长洋装、浅灰sE绑带凉鞋,她今天没戴编织草帽,而是将一头长卷发束成马尾随意搁在肩上x前。

    我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语言。

    「好久不见。」多年之後,还是她先发起主动。

    「晓翼?」

    我们暂时就那样面对着面什麽都没说。

    经过这麽久的时间,我和她的样貌一定距离当初认识的时候改变了许多,但当然不会错那就是她,她也认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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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一笑,「回实验室聊好吗?」

    我点头。她转过身去走在前头,她走路的速度和一般人差不多,配合着那脚的构造,重心转移的方式看起来b过去更高明了,长洋装的下摆在光影间轻轻摆动着。

    我们安静着走路,有几个学生说说笑笑地超越我们,也遇到一些迎面擦身而过的民众。

    长长的沉默结束在步道的终点,或者说是另一端的起点。我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齐行。

    「你来这里工作多久了?」她问我。

    「今年是第五年了。」我说,「听学生说你是去年才来的。」

    「去年初因为一些事,觉得想要回台湾了。」她稍微停顿,像在寻找适当用语,「我向立森大学的心理系提出研究计画,接到回覆说很乐意提供给我教职和做研究的地方。顺利到有点像诈欺一样。总之就在去年暑假的时候来到这里。」

    「我上星期才知道你也在这里工作。」

    她对这个没有回答,我和她沉默并行来到认知与意识科学实验室的门口。

    「我去年初就知道你在这里了。」她看着我轻轻一笑,转身推开实验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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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初?我跟着她走进建筑物,还在思考那句话的意思。

    风铃声从门上传来,室内飘散着咖啡香气。

    红砖墙面、木制桌椅、几张小沙发、右手边像是吧台的地方还有几张高脚椅。有几个人小声地在谈话,看上去有老师也有学生。

    这里是实验室?室内的装潢和摆设完全是咖啡馆的风格啊。

    「老师你怎麽会来这里?」杏仁在吧台里面C作机器,一边朝我说话。

    「你怎麽会在这里?」我问她。

    「今天开始在这里打工啊。」她说。

    晓翼看了看我和杏仁,「你们认识?」

    「她在学校的谘商中心也有打工,我值班的时候会遇到。」

    杏仁像是想到了什麽,「你也做了恶梦,要来参加晓翼老师的研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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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要再说些其他的都太复杂了。

    「到我办公室聊吧。」晓翼说,「对了,你要不要喝点什麽?」

    「热拿铁吧。」我说。

    「两杯热拿铁。」她对杏仁说,「再麻烦你拿到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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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带着我走进建筑物的深处,推开最角落一处办公室的门。

    室内尽头有一面能够尽情采光的大窗,在那旁边的是一张办公桌,桌上电脑萤幕的背面朝着门口这边。我和她在入门处一旁的待客区沙发坐下,她坐在单人座,我坐在三人座那边。不用直接面对面,让我稍微镇定下来。

    像是算准时间似的,杏仁端着咖啡进来,放下之後就安静地离开了。

    我思考着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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