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第2/2页)

叶、咖啡、白米这些日常随手可取的东西都可以当作占卜用具。在台湾的时候，我只见过一个我妈的朋友使用过上面提到三种方式占卜，我并没有钻研这类型的占卜，只知道个大概。

    我知道白天的时候，要看茶叶渣中间，未被填充的部分，到了夜晚，就要改看茶叶渣组成什麽图案，不同图案所指示的未来意义都不同。

    我接着拿起乔诺森的茶杯，眯起双眼，仔细端详底部的图案。

    「这，这好像是……两只猫？」我低声自言自语。

    我先说，我对这类型的占卜只略知一二，具T来说，我不清楚茶占出现蛇和猫是什麽意思，我连我这样判读是否正确也不太确定。

    不过，在圣经的典故中，亚当与夏娃就是受到蛇的诱惑，才会吃下禁果。在塔罗牌T系里，蛇也是不祥的象徵。

    至於猫，我的直觉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是暗指我等一下会获得x1猫或是m0猫咪r0U球的机会，感觉好像有事情即将发生……不是好事的那种。

    该不会我失算了，我即将丧命的地点就是这……

    我忍不住用力吞了吞口水，不自觉抬高视线，望向前方的布帘，乔诺森刚好侧身从布帘後方走出来，他的怀里抱着一根用白布包覆的长棍子。

    「看看我找到的东西。」他的声音和表情无异样。

    他走向黑sE长桌，一把挥开桌面上的杂物，把长棍放到桌子中央。

    「那是什麽？」我站起身，往前迈了几步，本能让我在离长桌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下脚步。

    长桌後方的墙壁开了一小面窗，光线从窗户照到长棍上方，包裹着长棍的白布彷佛会发光似的。

    乔诺森把手放到长棍上方，神秘兮兮地说：「你猜。」

    让我猜吗？

    我咬了咬下嘴唇，目光集中到长棍。这大小总不可能告诉我里面是一根法国面包，那大概是做给巨人吃的面包，要我认真一点联想的话，我只会想到一根长棍子……

    而且，说实话，我现在一点玩猜谜的心情也没有。

    「你直接公布答案吧。」我缓缓摇了摇头。

    「真没意思……」乔诺森撇撇嘴。

    他低下头，解开长棍外面的系绳，徐缓地掀开白布。

    一瞬间，我哽住呼x1。

    一把水蓝sE的长剑映入眼帘，剑鞘、护手与剑柄皆镶着银sE的JiNg制的花纹，护手与剑柄接缝处镶着一颗暗红sE的宝石。

    这把剑是……我倒x1了一口气。

    「你怎麽……」我下意识想碰触长剑，手指碰到长剑之前，又缩了回来。

    x口一阵发麻，我r0u了r0u眼皮，缓缓抬起头，直盯着乔诺森。

    他也直盯着我，嘴唇保持上扬的弧度。

    我深x1了一口气，稍微平复心情，「你怎麽找到的？」

    这把剑正是被我在空日祭上Ga0丢的剑。

    事後，我曾跑回萨提姆第三竞技场，向里面工作的人员打听是否有寻回武器的可能，但都得到否定的答案。

    官方的回应是选手遗落在场上的武器，一率会在当天被送进锻铁厂，由工厂统一销毁并重新铸造成新的武器。

    「竞技场的人员是不是告诉你，武器一旦遗失就拿不回来，所有遗失的武器都会变成锻铁厂的铸造武器的材料。」乔诺森坐在高脚椅上面，饶富兴致地看着我。

    这里的人是不是每个人都会读心！

    我点了点头。

    「那只是官方说法。事实上，竞技场回收的武器最先会来到我们这种百货商人手上，流标的武器才会进到锻铁厂。」乔诺森耸了耸肩，「海尔从未在竞技赛上丢失过武器，我也没和他说过，所以他自然也不晓得这件事。」

    「原来如此……」

    「不过，两个月前，我并没有参与竞标，所幸我朋友相中了海尔这把剑，他也幸运得手，当然，我是一直到上个月在海外见到他才知道这件事。」乔诺森转过身，拿起长剑，像在欣赏一件艺品一样，手指轻轻拂过剑鞘表面，「我朋友并没有告诉我确切数目，但听说得标价高到可以买下一整座城堡，而我也确实是以一栋城堡换来这把剑。」

    我感觉胃部一阵搅动。

    「不过，你知道吗？」

    乔诺森单手扶着剑身，另一手轻轻握住剑柄，做出了拔剑的姿势，但他始终没有让剑出鞘，「我那朋友只能算得上三流商人，他不识货，我可不一样，这把剑的价值何止一栋城堡，恐怕得拿整个国家，所有人民，包括国库全部的钱，也只够买下这把剑的剑鞘。」

    意思是海尔之前是把一整个国家别在腰上？这，这未免太离谱……

    乔尔森的嘴角挂着笑意，但声音十分认真，不像在唬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