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起点男主与反派掉进海棠_解惑(喂药,短暂恢复,谈起过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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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惑(喂药,短暂恢复,谈起过往) (第2/2页)

绕过凌星阑,投向了段霄光,边打量边道:“……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怎么会?”

    将手上的糕渣都清理干净后,段霄光认真地回了一句:“在来这之前,我可没见过你。”

    “没见过吗,”唐景峰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移开目光,放在手里的丹药上,喃喃道:“是我记错了,还是想不起来了。”

    要记起来,他得记起来才行。

    想着,唐景峰没有再犹豫,直接将丹药吞了进去,那腥甜如血水般的滋味瞬间翻涌了上来,让他忍不住干呕了一下,之后,便感觉体内被一股气息牵引着沸腾了起来,像是烧开的滚水一样,在血管里不断蔓延往上,直冲向大脑深处。

    这和之前吃过的药完全不一样,唐景峰并未感觉到疼痛,只觉得身体经脉象被打通了似的,意识愈来愈清醒,但心口却莫名其妙发闷,堵得厉害,喉咙也一阵发痒,不断地开始咳嗽,越咳越厉害。

    段霄光被这动静弄的有点不知所措,倒了杯茶,走过去递给了他,同凌星阑对视了一眼,担心地问:“这药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应该只是药效发作了。”

    凌星阑为其把了下脉,发现之前错乱的经脉已归正了许多,药应当是没问题的,只是效力比较迅猛,有副作用也是正常。

    “咳咳!咳──”

    唐景峰还未来得及喝下水,就感觉喉咙涌上一股腥甜,猛咳了好几声,杯子一下子滚落在床单上,泼湿了好大一块地方,他弯下腰,在接近窒息的咳嗽声中咳出一口发黑的血来,之后就两眼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

    这一情形让在场的凌星阑和段霄光都怔住了,彼此对视了一眼,便默契地将唐景峰拉了起来,放到床上干净的地方去。

    在瞥见床头的锁链时,他们都下意识皱了下眉,凌星阑从戒指里拿出天霄剑,将其一把斩断了,之后又用巧劲劈开了唐景峰腕上的手铐。

    等段霄光嫌弃地将床上的锁链都扔到地上去时,昏迷中的唐景峰忽然间醒转了过来,动了几下手臂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凌星阑屏住呼吸,不知一颗丹药是否能让唐景峰想起从前的部分记忆,莫名有种在和上天对赌的感觉。

    睁开眼睛后,唐景峰边撑着身子半坐起来,边打量四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凌星阑的脸上,神色与方才有些不同,看着像是沉稳了不少,他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勒痕,又回过头瞧了瞧床头的印记,喃喃道:“真是做了不少荒唐事啊。”

    意识到对方可能想起了些什么,凌星阑不想浪费时间,立刻上前追问:“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凌星阑,”唐景峰念完这三个字后,看着面前人的脸,觉得他眉眼像月筠,神态和性格又同旧友有几分相似,一时间恍惚了起来,以为自己在和凌阳舒说话,缓过神后,才开口道:“想起了一些在渡劫前的事,有什么要问的,你就说吧。”

    “渡劫前?那你,已经不记得渡劫后发生过什么了吗?”

    “那不值得我记。”

    唐景峰说到这时语冷:“方才你说的话,我也是不信的,应元尘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他自私透顶,先是在我渡劫时趁机偷走我的法器,致使我被雷劫重伤,之后又溜进神宗阁内拿走疗伤的圣药,被长老发现还死不悔改,一早就被驱逐出了神宗阁,怎么会还惦记着我这个所谓的道侣?”

    凌星阑心生疑虑,觉得这和他所了解的版本不太一样,在动摇的刹那,他想起昨晚的梦境,又觉得事实可能并非唐景峰说的那样,试探道:“这是你亲眼所见,还是旁人告诉你的?”

    “重伤以后,我就被长老救了回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神宗阁的几位长老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怎么可能为这些事情同我撒谎,况且,我的法器丢失,神宗阁圣药被盗都是事实,这一点怎么辩驳?”

    没等凌星阑回答,唐景峰又道:“算了,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你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和我讲这些私事的吧。”

    “十二年前,凌家被灭门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什么?”

    “皇都的掌权人曾与上一代魔教教主有过渊源,立誓只要他在任一日,皇都境内就不得出现一个魔教余孽,月筠虽然已经去除蛊虫,退出魔教,但其他人仍将她视为异类,当时,阳舒因为月筠的事和天元宫闹的很僵,自请离开师门,回到皇都境内的凌家,原本他是打算将一切事务办妥以后,同月筠远离是非之地,寻一个清净地方生活的,但没想到,回家的那几日,他父亲就意外去世了,原该继承家主之位的大哥也忽然人间蒸发,凌家上下乱成了一锅粥,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先接手家主之位,等他大哥回来。”

    “若真是如此,那他为何要做那皇太子的老师?”

    “这并非他的意愿,阳舒一直等到你出生,都没等到他大哥回来,最后竟然在一处荒郊野岭找到了他大哥的尸体,从这开始,凌家的责任就扛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在皇都境内,他有偌大的凌家要顾着,又有你娘和你要保护,自然没办法违抗掌权者的要求。”

    唐景峰低声道:“其实,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会发生之后那些事,但,坏就坏在,不知道是从谁那里走漏了风声,将你娘和你的存在捅到了掌权者的耳朵里,阳舒面临二选一的局面,凌家和你们,他只能要一个。”

    听到这,一旁的段霄光察觉到凌星阑的情绪变化,悄悄拉起了他的手。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结果并不尽人意,”唐景峰停顿了一下,又道:“当然,皇都要这样赶尽杀绝,也不单单是为了私藏魔教余孽这一件事,他们的大相师曾在多年前预言,在皇都境内诞下的魔种,终有一日会将皇都摧毁,把那里变成一座死城。”

    凌星阑心里一震,追问道:“不是说,体内流淌着天魔血的魔教之人,才能被称为魔种吗?”

    “嗯,”唐景峰神色犹疑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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