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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5(二)只愿回忆而不想再去经历一次的那天-3 (第1/1页)
回去病房里时我自责一路,只能继续倒在病床上补眠,母亲再次询问我是否要喝东西? 我喝了几口水之後,就想尽办法强迫自己睡着了。 到了下午大约四点到五点,我们最後一次收到消息来讯问说,今日是否可以回诊了? 「这医生们也真是,我们是半夜开刀的,早上那才过几个小时啊?当然会容易晕。现在都已经要到手术後十六个小时了,现在回诊还差不多。」 我在床上醒来後,听到父亲对这件事暗自小小的评价,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喔,我忘了,现在我下巴可是手术完受着伤呢,不好真的笑出来的。 当时我虽是无法完全保证自己的身T情况,但我想着都已经下午四五点了,再不去回诊医生们都要下班了吧? 再怎麽样,今天若是想要回诊,就得现在下去。 於是我再一次勇敢坚强而忐忑的慢慢从床上缓缓一步到身旁的轮椅上,这次我不再因此感到那麽不舒服。 之後父亲帮我缓缓推着轮椅时,我也不再因此而产生会晕的感觉。 就这样,我来到诊间,面对我必须要面对的那件事──在没有止痛的情况下,让医生用铁丝和维持器来固定我的上下颚牙齿对到咬合,以防牙齿位置跑掉。 「现在确定都不会晕了吗?」 我给了医生肯定的答案。 「听说你昨天晚上一直呛咳,还吐出东西,幸好我们手术时没有直接帮你把牙齿绑起来,不然我们很可能要再帮你把绑好的牙齿钢丝剪开。」 我觉得医生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或许如果手术当下牙齿就被绑起来了,我凌晨那时候真的是会反被自己呛到生不如Si吧? 「待会我们会用铁丝帮你把上下牙齿位置对齐後绑起来固定。」医生再次重复告知着我待会他们准备要做什麽。 「那会不会很痛?」母亲像是意识到了什麽,於是问。 「会。」 「那可以先吃止痛药吗?」 因为要回诊的缘故,所以我当时并没有吃止痛药,想说医生可能会要做一些检查之类的,若是吃了止痛药可能就无法如实回报我的感觉了。 刚来到诊间的时候,医生有稍微让我试着张开嘴巴和抬起下巴让他检查看看,也量过了当时的开口度大约是1.5公分左右。 而整个检查过程对我来说是有点痛的,所以我马上问。 「没用的,吃也没用的。」医生很快的回我说。 「那麽打麻醉呢?」母亲抱着一丝希望,接着帮我问。 「没用的,就是会痛。」医生重复了遍他几秒钟前才刚说过的,连语气都几乎一模一样。 「那固定的过程会很久吗?」母亲继续担心的询问。 「看情况,之前有一个十三岁的患者在绑的时候一直挣扎,我们绑了有一个小时。」 「好,我知道了,那我不会挣扎。」闻言,我马上出言安抚母亲和眼前的医生们。 如果真的很痛的话,那我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积极配合以减轻自己的痛苦时间。 「而且我也保证,我不会伸手。」我想到了我以前看牙医的经验,医生都不喜欢患者伸手去阻拦他们的治疗过程,所以我决定向医生给出他应得的保证,并叮嘱自己拼命遵守。 此时几位口腔颚面外科的住院医生们也进到诊间里,准备要帮忙开始待会的疗程。 「那我待会可以叫吗?」 不知道为什麽这好像算是个蠢问题,但我还是想要向医师问心安的。 「可以,我们待会会关门喔。」医生说着,继续准备工具。 「我可以待在这里吗?」母亲见了眼前诊间里的大阵仗,询问是否能留下。 「可以是可以,但你会听到你nV儿一直在叫,这样可以吗?」 「我……」最後母亲还是在自愿的情况下,被请到门外去了。 听到诊间门在我身後被关上的声音的时候,我深呼x1了几下试图鼓励着自己。 我看到医生拿一对可以将我嘴部撑开的器具放在我嘴唇的内侧,随後拿出一个中间有挖洞的绿sE诊疗使用布不清楚能不能这样称呼?将我的面部其他地方罩住,我想这大概是为了让他们可以专心工作。 因此在这之後,我就完全看不到因为被绿sE的布盖住口腔以外的面部他们在我口腔里做出哪些诊疗了,之後对於环境的感知只能倚靠口腔本身的感觉和听觉。 医生先请我以「啊」的口型维持住张开嘴巴,我照着做了,虽然我的开口度有限。 我感觉到牙龈里开始先是左上、左下、右上和右下纷纷被像是转或锁了什麽东西。 而我当然感觉到了痛,於是我开始叫。 「你哪里痛?」我叫得时候听到医生这麽问我,他同时停下手边动作。 「牙龈。」话说,我之前明明有问过医生说,可以叫的啊? 「喔……」我没在医生的回应中听出任何生气或不耐烦,倒是有点像正在表达困惑? 老实说我很想回答牙齿里面在痛,喔不,我很想回答口腔里哪里都痛。 牙龈上被绑铁丝的时候,由於我牙齿牙龈还是持续红肿痛的情况,所以每一次绑铁丝时的施力对於我的牙齿内部来说,都彷佛是在重压。 那种感觉,就是整排牙齿连在一起里面都在痛的感觉。 很快的,医生们继续他们的动作。 绑完牙龈上的铁丝,下个动作就是将上下咬合位置对好後用另外的铁丝绑紧。 而我在感觉到上下牙齿咬合被医生用绑入的铁丝牵引而连带着我下巴位置和施力跟着移动的时候,我又开始叫了。 毕竟那对现在的我来说,是真的很痛啊。 感觉到医生停下了手边的动作。 「你哪里痛?」面对此种情境,医生又问。 「下巴,开刀的位置。」 记得当时我听到医生有一声b较长的鼻腔呼气声,难道是在表示无奈吗? 我看不到眼前医生的情况,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考虑着什麽? 还是面对到哪些难处理的情况吗? 没有空档让我继续想,感觉到医生又继续开始他的动作。 他似乎加大了拉扯铁丝的力度,於是我自己都感到不受控制的连续惨叫的更大声。 医生停下手边动作。 「不行,对不上,先把铁丝剪开吧。」这话应该是医生对身旁一起协助的住院医生说的。 於是在我口腔感觉到可能是已经快要将铁丝完成度绑到一半的时候,因为「上下咬合位置对不上」而被拆开了。 接下来就是准备从头开始绑,喔,还有要放维持器进去下排牙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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