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眼疾_番外之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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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二 (第2/4页)

就一直跟着他们的心腹,实际上后来人都不怎么清楚这里面的门路……更别提谢矜男扮女装嫁给裴秋朗这种事情。

    所以他们也没怎么见过谢家小姐原来的模样,哪怕后来他回来了,也只是找大姐假扮了一下,然后就没了下文……对外只说是裴夫人身体不好,性子恬静,一直深居简出。

    可惜,这些特质和他谢矜八竿子打不着边。

    侍女匆匆来报,说是裴家的表小姐醒了,谢矜原本还有些胡思乱想的心瞬间就被噎了回去……他接过身旁已经熬煮好的糖水,跟着婢女往回端去。

    其实他不该乱想的,但是他总是忍不住让自己身陷囹圄……裴秋朗如今成婚也有四五个年头,但是膝下并没有个一儿半女,加之他刻意传出去的那些说自己有身子抱恙的传言……作为裴家这一辈为数不多的子嗣,说裴母不急是假的,将心比心,谢矜也说不出自己有什么好的理由去说服自己保留这一份自私的爱。

    直到到了门前,他这才回过神来……屋子的门虚掩着,并没有完全合上,透过间隙隐约能见着几分里面的状况,屋内的人无力地蜷缩着,似乎很是难受,他想敲门,却还是担忧不好惊扰。

    侍女上前推开了门,抢先一步进入房内,谢矜这才紧随其后,端着药来到了床头……屋内的景象与外头的一致,女子紧紧地蜷缩着,尽管双目紧闭,却还是能听到她微弱的喘息声。

    “先喝药吧。”他轻声劝着,这种事情他原先也知道,女子成人之后每个月都会经历这一遭,但是从未见过这样严重的……这幅模样落在他眼中,心里只剩下了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情绪。

    他终究不是女子,无法感同身受,每次遇到讨论这种事情,他也只是敷衍笑笑,只是他似乎有些小看了,尽管这是每个女子都必须经历的过程,但是这也是在流血……被割一刀的伤口都会痛,更何况是流这么多血了。

    “表小姐……”侍女犹豫地叫着,手足无措。

    床上的人轻轻应了一声,挣扎着就要爬起,再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她的嘴里只是一味地唤着一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是贴身侍女的爱称。

    谢矜不敢怠慢,只是吩咐侍女将她靠在床头,便要去请人,但是正要去时,他又止住了脚步,毕竟他现在作为侍卫去私会别人家的婢女传出去也不好听,于是又转头叫上了一个侍女去请人。

    等到侍女匆匆赶来,身后还带着一人时,谢矜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他方才在屋外站了许久,现在人来了,剩下的事情也轮不到他管了。

    事后,谢矜特地问了郎中一些内幕,只说表小姐先天不足,血气有亏,所以才会在每月的月事上痛的死去活来……谢矜听完,还是道了谢,虽然凭他的身份没必要也不应该打探这些消息,但是当时看见面色苍白虚弱如纸的可怜姑娘,他还是难免动了些恻隐之心。

    ……

    作为长辈,裴母自然是想见见传说中的儿媳,只是最近儿子一直推脱着这件事,让她有些不悦,虽然儿媳顶着侯府贵女的身份,毕竟她是她的婆婆,也应该过来做做表面功夫。

    谢矜自然是明白这件事的,但是隐瞒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甚至想过破罐子破摔直接舞到裴母面前,但是最后面还是只能生生咽下这股憋屈的劲儿,害怕气到裴母的他只能晚上偷偷翻窗跑到裴秋朗的床边,趁他熟睡的时候委屈地抹眼泪……

    裴秋朗说,他母亲早年间跟着父亲一起走南闯北,成立了自己的商队……是一个脾气火爆的奇女子,气性很大,虽然随着年长性子沉稳了下来,但是后面也并不安于相夫教子……就像现在,裴母仍旧独自管理着庞大的商队,只有途径的时候才会顺路过来看看。

    因为商队的缘故,裴母并不会久待,只是草草休整一番又会接着上路……她之前与裴秋朗决裂一事也顶多算是母子之间的怄气,因为裴母是个商人,更看重利益往来,她认为侯府高门难攀,侯爷要裴秋朗出贵女聘礼一事便是在变相地为难他的出身……虽说士农工商,商在最末,可是她并不觉得商人就低人一等,所以她并不看好这桩婚事,甚至觉得只要自己一逼,裴秋朗这个孝子便懂得知难而退。

    可惜,她还是小看了他的决心,等到都城遥遥传来婚讯时……早已是不知道几个月后了,据说远在上林的裴父被气得跳脚,大骂变卖家产的裴秋朗是个不孝子,还急得吹胡子瞪眼,直言当初就不应该放他出门赶考……有了媳妇就忘了爹娘,也不知道侯府小姐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当时,听闻这个消息的她只是轻轻笑了笑,感叹道,

    “儿大不由娘。”

    ……

    或许是临近出发,裴母便更是旁敲侧击地打探儿媳的消息……裴秋朗淡定地回敬着茶水,一如既往地揶揄道,

    “夫人近几日都不在府中,真是不赶巧,母亲。”

    “既如此,母亲不日便要走了,你身边经常没个人也放心不下,不如将文佩留下,也好了却我一桩心事。”似乎是终于展露了话头,裴母也不再动作,直直地盯着裴秋朗的眼睛,沉默着等待他的回答。

    裴秋朗继续平淡地喝茶,眼眸下垂,眸光看着手中不断荡漾的茶水……谢矜倒是有些勉强地笑了笑,突然抬手告辞。

    “家事小的就不便参与了。”

    “别走。”他弯腰行礼时,耳畔处突然传来一声低语,很轻,几乎察觉不到……他疑惑地抬头,就见裴秋朗正侧头注视着他的脸,直到他一礼行完,起身走出屋子,也再没有任何动作。

    其实这一刻说不心寒也是不可能的,谢矜轻轻闭了闭眼,极力调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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