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陨道归_十四、觊觎到和我父子相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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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觊觎到和我父子相称 (第1/1页)

    前日未时。

    齐殽努力无视一边趴着的猫,他实在受不了还有个生物抢夺齐道归的注意力,不时就想着找个地方把猫做了。可是这猫狡猾得很,根本不让他碰,连靠近都困难。

    正在思考怎么悄无声息地解决来历不明的生物,“老熟人”又出现在了齐殽的面前。

    “你不是去见齐道归了吗?”齐殽眼都不抬,知道来人正是翼初。他并不想理会翼初,可他总缠着他们,还道出齐道归肃辰剑的身份,似乎不是可以随意忽视的存在。

    “大人,我施了障眼法,现在和他对话的是我的分身。”

    “你还真喜欢搞这一套来迷惑人。”

    面对少年的指责,翼初却抬不起头来,“……是。大人,可否与我回天界?”

    “为什么?我是个人类,人类怎么能去天界。”齐殽依旧兴致缺缺。他不信翼初那套说辞,他如果是青棠,怎么会根本没有印象和记忆,还弱得要命。

    “非也,肃辰剑偷走了您的魂魄,把它注入到了您目前的身躯里……”

    “没想到你编故事也挺有意思的,”齐殽哂笑,“你倒是说说理由呢?”

    “因为、因为肃辰剑对您觊觎已久。他在天界为您效力时就……”

    齐殽听见“觊觎已久”四字,心突的跳漏了一拍,随即又恢复了理智。“觊觎到和我父子相称?”

    “这……”翼初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实在没想到二人是父子关系。

    “撒谎也要讲点道理。”齐殽心烦意乱,好像希望被抛得高高,又摔得四散。

    翼初求救似的打量周围,终于眼神落在一旁的白猫上,“您可曾见到一棵巨树?”

    “怎么了?”

    “那正是法蒙,非它接纳之物不可得见。”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只猫,是法蒙所囚的界兽。您和它在一起,说明肯定见到了法蒙。”为了提高自己所说的可信度,翼初终于抱稳了浮木。

    “唔,勉强有点意思。你又为什么要让我回天界?没了‘青棠’,天界不照样运转?”他也没见天塌下来啊?

    “因为,您还有未竟的任务。”

    今晨。

    齐殽坐在椅子上发呆,他支着头,闻到若有似无的茶香,渐渐地茶水冷却,香气也消弭。齐道归已经被邬牧梁请走,离去之前嘱咐他不要乱跑,就在此地等他回来。他于是无所事事地,想起纷乱的问题。

    他该相信翼初吗?如果翼初说的是真的,齐道归还隐瞒了他多少事情?所有人都说他像青棠,他真的是偷来的魂魄做的人偶?可为什么他没有青棠有关的任何印象?

    他应该是一个全新的存在,至少齐道归没有把他当做青棠,也没有将他当做替代品。齐道归从没告诉他青棠的事,连旧情人也未曾提及,当他询问有关母亲的事更是三缄其口……

    这些迷茫疑惑似乎有了答案,又离正确答案还有一段距离。

    他唯一还能确定的就是齐道归的在意。齐道归不会弃他不顾。

    他终于安心些许,乖觉地等着齐道归回来。可是他在房内踱步到中午,也不见人回来,茶水都换了两茬。

    他于是推门出去。那些守卫倒没有人敢拦他,只是丫鬟奴才一个劲地追着他,让他别乱闯。齐殽哪管这些,四处转了一圈,见识了些皇家园林亭台楼阁,无不雕梁画栋、精雕细琢,倒令他有些兴致缺缺,直到看见天边一角直入云霄的高塔,才停下脚步。

    “那是谁的住处?”

    “是国师詹大人的。”

    “国师?修这么高的楼,不怕逾越吗?”

    “这正是陛下旨意。”

    “有意思。”齐殽几不可查的笑起,又回到正题,这才问到皇帝。太监不敢怠慢,直说可能在潜曜宫,那正是邬牧梁办公之处。

    “带路。”齐殽神色冷然,倒有几分唬人。

    到了潜曜宫门,齐殽眼神示意太监前去通报。自认倒霉的太监于是去触霉头。

    “陛下正在商谈要事,公子您再等等。”太监过来回话。

    “商谈要事?”齐殽笑起来。他的眼睛倒是越来越利索,连宫内几个人,长什么样也看得清,不复一眼望去看透灵魂的弊处。他看到邬牧梁正偷瞄一旁的齐道归,这就是皇帝陛下的“要事”?

    齐殽于是踱到门口,给守卫递了一锭银子。“还请您禀报,说齐殽有要事相见。”

    得到的回应还是一样。齐殽听了也不恼,只是选了个更简洁的方式,直接往里闯。只能说不愧是父子,解决问题的方式有些诡异的相像。

    果然他这一闯,终于惊动了里面的人。

    邬牧梁出来察看,见到是齐殽,本就不悦的神色更冷几分。齐殽自然不在乎,视线直直落到跟出来的齐道归身上。

    “陛下,齐殽不懂事,还请您放他一马。”齐道归看着被数把刀枪架住的齐殽,有些无奈,又觉得齐殽深得他真传,有些不该产生的欣慰。

    按理说齐殽也该跟着求饶,但是他拉不下脸和潜在情敌屈服,于是他绷着脸与邬牧梁对视。

    邬牧梁冷笑一声,那张漂亮脸上的威压胜过美貌,倒是让人不由腿软。齐殽倔强地回以冷笑,毕竟他连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害怕,又怎么会怕一个假惺惺的家伙的冷遇。

    齐道归见邬牧梁没有放人的意思,焦急地叫了声。邬牧梁这才如梦初醒,这小兔崽子是齐道归的心头rou,刚才他们谈的内容都围着这兔崽子转,他连叙旧都没来得及。当然了,他们也没什么旧可叙就是了。

    他抬手示意卫兵撤下,叹了口气。“你好歹教他些规矩。”他埋怨地看着齐道归,颇有些嗔怪意味。

    齐殽在旁边看着陡然而起的暧昧气氛,顿时想抢把刀来给它劈散。“不用了,我们父子相处不需要条条框框。”他算是和晏洵吵出心得了,现在继续用来对付邬牧梁。

    “齐殽!”齐道归喝道,他实在不想看齐殽没有理智地挑衅别人。

    “哼。”齐殽冷哼一声就转过去背对着齐道归,听他在那哄着邬牧梁的声音,越听越委屈。凭什么凶他!又为什么只哄那个一看就假模假样的坏东西!

    气愤与嫉妒让他发抖,他正要怒斥齐道归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却听见突如其来的惊呼。

    ——“齐殽!”是齐道归喊他的声音,然后一片黑暗如凶猛的虎袭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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