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与白_第丙章2448171205817E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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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丙章2448171205817E (第3/4页)

的缘故,我们讲起话来十分投缘。除了专业问题,我们还聊了许多。整个面试过程非常顺利乾脆,我不拖泥带水地完成了第一关。之後,大学长将我带到他的老板的办公室。这位老板的态度也是十分和蔼。一开始我正襟危坐,腰和背都不敢贴着椅背。我想儒家思想在我身上还是根深蒂固。当臣还是得有当臣的样子才行。这位老板说:「你不需要坐得那麽挺,放轻松就好。」因此,我放轻松地完成了第二关的面试。最後,我被带到了第三关。这一关是我最紧张的。在面试之前我就已经拿到面试官的姓名。我上网查了第三关的面试官,他的经历令人吃惊,每一个学历或工作都是在机器人产业从业者梦寐以求的地方。我心想:「我Si定了。」果然,他问的问题真的有别於前两关,每一个问题都直攻事物的本质。他的思想是科学家的思想,而不是工程师的思想。科学家在乎本质,工程师在乎品质。有些问题我回答得出来,有些则哑口无言。现在回想起来,他有些问题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正确答案,而是在考我思考的能力。或许有些问题根本没有正确答案,而我急切地想要去求一个结论的行为反而在他眼中是无b可笑的。最後,我完成了三关的面试。第三关的面试官将我带回大学长的办公室,跟大学长说了一句话,「想办法把他弄过来吧!」听到这句话,我想我是过关了。我不会知道人生的前面有什麽东西在等着。

    面试隔天,我如常地进公司工作。早上十点,我收到大学长的来信,说:「他们同意让我加入他们的单位,但是我必须要自己想办法去跟我现在所属的单位说我要转调去宜兰这件事。」我心想:「这件事应该不难办,毕竟当初在面试的时候人资有说在这间公司里内部人员在各个组织里流动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可以根据我自己的职涯规划来自由选择适合自己的单位进行内部职位的调动。因此,这里的老板应该也会很祝福我可以到新的单位去充实我自己的职涯。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询问一下那一个即将转调去老厂的同事的意见好了。」我挑了个时间将那位同事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跟他说了我拿到另一个单位的职位这件事。他睁大了眼睛,刻意压低声音跟我说:「你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有考虑到後果吗?你应该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先跟我讨论过的。我之所以可以转调成功是因为我要去的地方也还是一座工厂,不是研发。而且我这个案子已经谈了很久了。我很幸运,对方愿意等我。你的对方愿意等你吗?要从这里走出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在我们这座工厂是公司最看重也是最缺人的地方。你觉得公司不会预料到有很多人想要离开这里,然後不会对这个预期有相对应的举动?你或许把人X想得太简单了。」我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说不出话。心想:「他到底在说什麽?我听不懂。我做错了吗?我只是想要去别的单位学习不同东西而已,就只是这个简单理由而已。他为什麽絮絮叨叨地说了这麽多?人X?老板们不是都是机器人吗?他们怎麽会具有人X?他现在到底taMadE在讲什麽?」然而,我忘了在这间公司里,无论是仿真人机器人或者是从人类被改造而成的机器人都是具有人X的。我好像做了一个无b愚蠢的行为,将我自己推入一个没办法往上爬的深渊中,只能直直坠落。

    我们刻意地走了不同条路回各自的座位。我像失了魂魄般盯着大学长寄来的那封信。信的开头写着「grats!」,但我没有感受到一丝丝恭喜的喜悦,反而是一阵阵的懊恼与悔恨向我袭来,把我整个人吞噬。我该怎麽收拾这个残局?我应该要坚持走转调去宜兰研发这条路吗?还是要拒绝大学长的邀请,继续装没事在这里工作呢?当一个人的思考能力有限时,我选择听取他人的意见。於是,我丢了个讯息给甄郝亻,说:「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讨论一下。」当我把这件事跟甄郝亻讲了之後,他说:「现在要从这里转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要试一试,你就必须要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心理准备。」我疑问地回说:「不成功便成仁的心理准备?」他说:「就是辞职。你要想一想,如果你的老板知道你私下跑去别的单位面试,他就知道你的心已经不在此了。你觉得你接下来的考绩会好吗?你或许把人X想得太简单了。」又是人X,又是人X。在这间公司里为什麽所有事情都可以跟人X纠缠在一起。我心中顿时一阵怒火往上冲进我脑门儿,回说:「好,谢谢。我知道该怎麽做了。」当天晚上九点四十八分,我寄了封信给吴义建,请他放我走。隔天早上我打开信箱,他回信了。信中简简单单一句话,「44444444,早上十点请到我的办公室。」九点五十九分,我站在吴义建的办公室外。心想:「我进进出出各个大老板房间已经数百回了,还差这一回吗?」十点整,我在心中默念了三次「不惊、不怖、不畏」,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吴义建的办公室跟罔上琶的办公室一样乾净整齐,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站起身来亲切地对着我说:「来,请坐。」我坐下之後他跟着也坐下。他开头说道:「我昨天晚上睡前仔细地读了你那封信。我想跟你聊一聊。」说完便拿出了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我们聊了许久,聊了许多。从这个单位目前有哪些可以改进的地方到各个老板的管理风格都聊了。他不断把我讲的话详细地记录在他的笔记本中。我很感谢他的这个举动,毕竟一个身居高位的大老板愿意聆听一个最底层工程师的心声是很难得的。但我其实根本满脑子都是「我到底走不走得了」这个想法。最後,我终於按耐不住X子,脱口而出问说:「请问老板,那我在信中有提到的转职一事,请问老板认为如何呢?」吴义建回说:「这件事我很抱歉,目前这个厂正处於很关键的时刻,任何转职都是不被允许的。」虽然我早已有预料到这个答案,但亲耳听到还是蛮震撼的。我垂Si挣扎地再问一句,「请问要到何时才会被允许转职呢?」他回说:「至少一年半。」听到这里,我就知道没希望了。我失败了,彻彻底底地败给了人X。虽然我知道对方是机器人,但在这间公司里,机器人是具有人X的。我不想再跟他聊下去,我想要马上离开这个房间。我回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老板。」我离开吴义建的办公室,没有回座位,我走到那片大落地窗前,远方一列高铁往北高速行驶而过。我又做了一个自以为可以北漂的南柯一梦。现在梦醒了,又徒增伤感与失落罢了。这时,我用眼角余光注意到有一位清洁阿姨要来打扫我所站的这块区域。正当我转身要走回座位时,与她交错而过的我听到微弱的两个字,「Goeast.」。

    接下来的日子模模糊糊,每天都过得像是在作梦一样。我像是一艘没有方向的小船孤零零地漂荡在无垠的大海上。没有洋流与风的指引,「I’mnameless,shapeless,formless.」。我只剩下一串数字和一个挂在x前的名牌而已。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我因为没注意到手机没电而错过了几通半夜的电话,所以打电话的人就往上打,打给了我的小老板,也就是晓欣衍。隔天,早上交接的时候,有一位同课的同事偷偷跟我说晓欣衍非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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