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０６－３ (第1/2页)

    抵达曼哈城的第二天，众人一大早前往当地医院。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诊疗室，所有人脸sE都不太好看。

    刘哲恩指挥後勤人员将草蓆铺到地上充当病床，无奈地向所有医师说明：「有好消息和坏消息。好消息是经过周旋，医院终於愿意腾出这片区域让我们作业。坏消息是，医院无法支援任何人力、药物及设备。」

    虽然这里的乾净卫生程度已经b预想中最坏情况要好很多，但曼哈医院的态度分明是：我能提供更好的医疗空间和设备，但就是不给你。

    另一个令人气愤的问题则是缺乏护理人员。整个医疗团队里，总共有五位外科医师、两位麻醉医师、一位内科医师及一位骨科医师，却只有三位护理师。没有护理人员从旁辅佐，代表医师除了实施医疗行为外，还要负担护理工作，诊疗效率将会大幅降低。

    刘哲恩当初规画人力时，原本以为曼哈城再缺乏专业医师和药物，派出基础的护理人员协助工作应该没问题，未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抱怨已经无济於事。看向门外已经大排长龙的病患队伍，医疗人员们默默打开各自的行李箱，将里面的医疗器械拿出来放到推车上，有条不紊地进行准备。

    宋景之走到杨宓身边低声说道：「你告诉我该怎麽做，我帮你。」

    因为伤势无法及时得到治疗，许多重伤病患早已过世，能熬到今天的大多是局部烧烫伤。由於拖延太久，本来只是二度灼伤的伤口都开始化脓、溃烂，必须大面积切除。但这样做又会衍生出後续的护理问题，不知道曼哈医院能否处理。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众人依旧各自忙碌着。刘哲恩将准备好的饭团和水放在诊疗室靠内部的角落，通知所有人自行取用。

    替眼前病患包紮好伤口，宋景之和杨宓停止工作，拿取午餐并原地坐下休息。饭团吃到一半，齐皓走过来半蹲在宋景之身旁。

    「宋警官，能借一步说话吗？」

    宋景之完全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直接说。这段期间我不会和杨宓分开行动。」

    「我要讲很重要的事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杨医师过来一起听没关系。」

    宋景之转头徵求意见，杨宓点头。两人起身和齐皓往内部走，停在没开灯的连通道里。再继续往前有一道门，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人来人往。

    「我长话短说。刘先生昨晚和我说这里居民可能排斥医生，请我提高警戒。但今天早上我到医院里探查，完全没有这回事。」

    「所以他们排斥的是外地来的医生？」宋景之问道。

    如果在奈国只有贵族可以当医生，当地居民看不起他们这些平民医生不是没有可能。但齐皓否认。

    「不，没有这麽简单。你们有想过为什麽那些在爆炸案中受伤的病患不去找他们本地的医生看吗？」

    杨宓回答：「我原本以为这里没有对应科别的医师。既然你这样问，难道是其他原因？」

    「这里有外科医师，常见的手术也能做。但有一个很奇怪的规定，他们不治烧烫伤。」

    宋景之和杨宓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道：「为什麽？」

    「我用英文和坐在门口的服务人员交谈。一开始问这里外科能做哪些手术，他还很热心回答，似乎很替医院骄傲。但问到烧烫伤时，他瞬间变得惊慌，左顾右盼确定没第三人听到，才小声和我说：贵族大人怎麽可能治疗那些被神审判的人。」

    杨宓疑惑，「神？这里好像普遍信仰火神，到处都是祂的图腾。」

    齐皓严肃说道：「不管是什麽神，一旦扯上宗教或种族问题，小事也会变成大事。」

    宋景之点头，「我了解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们很可能被视为亵渎神明的人。」

    「没错。宋警官，你怎麽看？」

    「能怎麽看？我本来就极度不看好这次的行动，不确定因素太多。」宋景之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齐皓很烦恼，「救援行动不可能因为这些发现中止，但等出事就来不及。早知道不要接这个任务。算了，现在说什麽都没用。我已经将警戒等级往上调，所有人的出入都会严格限制。宋警官，如果你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请立即通知我。」

    「好。」

    因为齐皓坚持必须天黑前回到住处，医疗团队只能对门外病患们哀求的目光视而不见，提早结束第一天的义诊，不到六点便回到旅馆。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