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6) (第1/1页)

    到了午休时间，郑楠楠直接邀请我转过去和她一起吃午餐，我们的四周顿时围满了和她要好的nV同学。

    这时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SaO动，从周遭同学带着讥笑和讽刺的话语中我便猜出，应该是那位被排挤的nV同学来上学了。

    「喔喔喔，垃圾人来上课啦？」

    「欸！垃圾人来收垃圾了啦！谁有垃圾赶快丢一丢，不然垃圾人会吃不饱喔！哈哈哈。」

    「走远一点，别碰到我好吗？」

    「喂！你走另外一边啦！」

    基於好奇，我忍不住转头看过去。

    这一看，我震惊得差点没把口中咬着的红烧狮子头喷到地板上去。

    nV孩一头漂亮的黑sE长卷发，nongnong的睫毛、牛N般白里透红的皮肤、洋娃娃般的混血面孔......

    拥有如此天使般温柔面孔的nV孩，却是那个害我右脚受伤，被舞团退团，甚至被老师说闲话、被同学排挤的罪魁祸首——程安妮。

    她怎麽会在这里？她不是已经被法国舞团选中了吗？不应该是待在法国完成高中学业吗？难道那舞团这麽好心愿意让她在国内完成学业後才到舞团报到？

    就在我的思绪被这些令人烦躁的问题占据时，郑楠楠的声音将我带回了现实。

    「喂，程垃圾，这边有垃圾，还不赶快过来拿走。」

    郑楠楠的眼神忽然又变了，虽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却让我想到当初那一幕一幕不怀好意的笑脸，令人寒毛直竖。

    「好......我马上过来。」

    来人的声音纤细而柔弱，从她的脚步声就能听出她内心的慌张，而我的心跳速率也随着她b近的脚步声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从来都不希望再见到她，也以为我们不会再遇见，可老天就Ai跟我开玩笑，居然让我在复学时和她念了同一个班级。

    这种巧合，讨厌Si了。

    「这里，还有这里，收乾净一点。」郑楠楠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指着桌上放着垃圾的地方。

    「还有也帮我们把新同学的垃圾收一下吧，小安，你以後有垃圾就直接丢到她桌上就好，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垃圾人嘛！哈哈哈。」

    「好、好。」我心头一惊，微弱地应了一声，实在没想到郑楠楠会在程安妮面前提到我，我原本还不想那麽快被她看见的。

    「同学，你这些都吃完要丢了吗？」更没想到的是，程安妮真的这麽听郑楠楠的话，甚至绕到我面前，客气地询问我。

    当我们互相对到眼时，她很明显震惊地倒退一步，手上垃圾掉了满地。

    「你在g麽啊！饮料汁都滴出来了啦！连垃圾都拿不好，笨Si了。」

    我在郑楠楠和其他同学专注嫌弃她看她笑话的时候，趁隙狠狠瞪向她。

    就算被骂，她的视线一样离不开我，所以她知道我正皱着眉头在瞪她，并且用旁人难以察觉的微微摇头，告诫她不准让其他人知道我们是互相认识的。

    她似是读懂了我的意思，呆愣在原地几秒後立刻收回眼神，一边道歉一边捡起地上的垃圾，然後走回自己的位置整理自己桌上的垃圾，才一起拿去垃圾桶丢。

    不管是男同学还是nV同学，不时会朝程安妮做出丢纸团、丢垃圾、S橡皮筋的恶作剧，她却都不为所动也不反击。

    我知道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也决定对她袖手旁观，但好端端一个在国中时备受Ai戴的nV神校花，到了高中却变成班上人人欺负排挤的对象，我实在很好奇，她是怎麽走到这个地步的?

    於是我在下午第一节下课时问了郑楠楠，「楠楠，那个nV生做了什麽事？为什麽感觉大家好像都很讨厌她？」

    「你说程安妮啊！偷偷跟你说......」郑楠楠口中的偷偷，基本上已经喊得全班都听见了，「听说她以前在芭蕾舞团有一个从小就跟她很要好的学姐，利用人家对她的信任，在b赛前夕时害人家脚受伤丧失b赛资格，甚至害那学姊再也不能继续跳芭蕾，差点受不了刺激轻生，你看这个人多恶心啊！」

    听到这里，我心里有点惊讶，原来这件事都已经传到小我两届的学生耳里了。

    而我继续假装自己在听什麽八卦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确实很过分。」

    「还不止这样呢！她费尽这种烂心思，才被来台湾徵选的国外舞团挑中，结果受不了人家的魔鬼训练，团队都还没回国前就被刷掉了，连原本的舞团觉得丢脸也不敢让她回去。你说多好笑啊？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结果还被取消资格，笑Si人了。」

    我不晓得为什麽郑楠楠会对程安妮这麽反感，毕竟她不是当事人，怎麽能真正感受到那GU大概永远也烧不尽的怒火。

    摆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郑楠楠的声音逐渐远离我的世界，彷佛整个空间只剩下我和程安妮两人。

    现在的我，真的很想冲上前去抓着程安妮问个明白，为什麽在做了这种肮脏手段而得到的殊荣之後，还不好好把握机会？为什麽要白白浪费了我的大好前程？为什麽......要辜负我那永远没办法修复完全的右脚脚伤？

    「小安？小安！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直到郑楠楠拍拍我的肩膀，我才猛地回过神。

    「啊？嗯，有啊！」

    「所以说，劝你别跟她走太近，看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哪天就换你被陷害了。」

    「我知道了。」

    多亏郑楠楠把我的思绪抓回来，然後在心里默想着这次回来就是要安安稳稳念完两年书，握拳的手才愿意缓缓松开。

    就这样当作是陌生人吧，但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绝对不会。

    如果是以前的我，在看到有人被欺负时，就算没办法及时阻止，也会在事後去帮助和安慰那个人。但是这次我选择冷眼旁观，是因为程安妮罪有应得，她是应该好好感受我曾经受过的伤痛。

    直到放学时间，郑楠楠本来说要陪我一起走到公车站牌，但我和她说男朋友在校门口等我後，一群nV同学便争先恐後围住我，吵着说要见见我那传说中的男朋友究竟长得有多帅。

    「其实没有楠楠说的那麽夸张啦！」我莞尔笑笑，「你们看到了可不要失望喔！」

    「开玩笑，楠楠的眼光从来都很高的，连她都说好看了，一定真的很帅！」

    郑楠楠在一旁极力点头附和，使得nV同学们更加躁动起来。

    「那我们快走吧快走吧！小安！小心脚步喔！」

    我不好意思推辞，最後变成大家一起陪我慢慢往校门口移动。但我还是预先传了讯息给文绍杰，怕他因为人多而感到别扭。好在他说他不介意，说我一开学就能跟同学打成一片他很为我开心，我这才放心领着同学们一起离开。

    往学校大门口路上，我无法不分一点心思在走在最後边的程安妮身上，除了我的书包之外，她成了大家的书包搬运工，一个人身上背了五六个书包，手上还拿了一叠课本。

    从以前我就很讨厌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跟她讲过几百次几千次都改不了，我很纳闷，为什麽到了高中，到了新班级她还是没有改变？

    等等，她现在什麽样子关我什麽事？

    我赶紧摇摇头，甩开脑袋里不该出现的想法。然而这样的举动被一旁的郑楠楠看见，她问我g麽突然摇头，我只能尴尬笑说刚好有虫子晃到我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