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第2/2页)

焕发，小柔在要入夜的晚风中轻挽着俊浩JiNg实的手臂，两人沉浸在幸福满载的粉红泡泡里。

    「俊浩，你做好当爸爸的准备了吗？」小柔甜腻的把头轻靠在俊浩的x膛，任凭俊浩的呼x1在她的耳际柔顺的起伏。

    「傻瓜。」俊浩顺了顺小柔的头发：「有一个这麽称职的好mama．我怎麽会当个不称职的爸爸呢？」

    小柔低下了头，看着这几个月逐渐隆起的肚子：「其实我一直很担心我会成为像我mama这样的母亲，我不知道会不会继续重蹈覆辙下去，让我们的小孩心理受伤。」

    俊浩走到小柔面前蹲下，用厚实的手掌轻抚着小柔的肚子，对着里面的宝宝说道：「宝宝，你mama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就算她以前也曾经度过了一段非常难过的阶段，她还是没有被影响，是一个很bAng、很优秀的mama。」俊浩闭起眼睛：「所以你在里面要好好待着，顺利健康的长大，这样才是回报给你mama最好的礼物，知道了吗？」

    等到俊浩再次张开眼睛抬头，小柔早已双眼泛泪，在热带的夜风下显得更楚楚动人。

    但突然间俊浩突然像是想起了甚麽似的，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小柔被俊浩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了，连忙扶起俊浩的额头问：「怎麽了？」

    俊浩的脸庞轮廓在晕h的灯光下显得更为心事重重，禁不住小柔的一再询问，这才将自己烦恼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我妈她小时候的故事你有听说过吧？」

    「甚麽故事？」小柔狐疑。

    俊浩满脸沉重，望向表面平静深处却是暗流汹涌的海面。

    说起了一段自己从小听到大的母亲过往。

    我妈小时候，虽然过的不算有钱奢侈的大地主生活，但我妈那个家族在那时候也算是小有名气，基本上算是吃的饱穿得暖还有点余裕可以帮助其他人的小康家庭。

    从小的童年生活过的神采飞扬、好不快乐，但这样子的好光景只到了我mama和她姊妹上国中前的暑假，因为从以前到现在有个不变的家族定律和传统，那就是无论是男或nV，都得要发奋读书去考上医师或者是律师这样子崇高的地位阶级才能算是这个家族光荣的一份子。

    即使没有当上父母眼中顶尖的职业，至少也要是能够让街坊邻居听到会竖起大拇指称赞的工作，这样子的重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我mama和其他人的身上，每一天都背着大包小包上课，从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与课本周旋。

    也因为如此，每次只要一有小考或大考，mama的父母总会包了一堆r0U粽让她们带到学校吃，而她们也相信着r0U粽「包中」的幸运，深深着迷在了r0U粽的特殊口感和香味里。

    家里的r0U粽吃起来总是和外面卖的差了那几分香味，这点mama深刻的记得，外头的r0U粽有时太腻、有时太咸，但家里mama亲手包的r0U粽却总是有一GU令人吃了难以忘怀的味道。

    我mama曾经问过父母，但父母总是笑笑的要她赶快读书。

    就这样压力逐渐累积，长期下来，我mama还受的了，但其他小孩子可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改变。

    书读累了，想出去和朋友去溪边抓虾。

    眼睛看酸了，想跑进山里好好抓虫子。

    PGU坐痛了，想把衣服玩到全身沾满泥巴再回家。

    以上这些贪玩的小孩，下场结果都是被狠狠抓回家拿竹子和藤条cH0U一顿，再跪在佛堂前面忏悔几个小时。

    我mama看到其他人被这样惩罚理所当然地不敢再有更多贪玩的念头，而是将生活全部埋进了书堆当中，发誓用功要成为家族里最聪明的孩子。

    其他小孩子惩罚过是惩罚过了，不过那种皮r0U痛在那个年纪忘得特别快，很快的长大到了高中大学後，心野了的兄弟姐妹们索X就离家出走，不再愿意回到这个高度限制的牢笼里。

    其他小孩子都离开了家里，只剩mama一个人继续埋头苦读，把自己压抑在家庭传统和长辈要求的「乖小孩」身分里，日复一日地读着书，终於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医科。

    考上了医科的同时间里，其他姊妹们突然渺无音讯，就像是人间蒸发般的消失在了我mama的生命中。

    心急如焚的mama到处去问人有没有人看见他们，其他人都说他们在外面乱闯被人抓走了，也有人说是不小心遇到车祸被撞Si的，还有一派说法则是出国去溜达了。

    每一个说法都众说纷纭，连我mama的父母都说不出事情的所以然，好像因为这几个小孩子不喜欢读书，没有遵照家庭规矩的小孩就都算不上家里的小孩似的，不算就不算，消失去哪里鬼混自然父母也不用关心了。

    mama沮丧了好几个月，想再继续到处去问人有没有看见自己的姊妹，得到的却都是模棱两可、千篇一律的回答。

    自己又能做些甚麽？

    mama最後还是放弃了。

    放弃去找寻任何有关姊妹们的线索，mama照着父母的意念去考上了医师，成为在当时村里备受尊宠的对象，每一户人家的父母都在说着念着自己的小孩要是长大能和mama一样就好了。

    mama考上了医科备受敬重和Ai戴，那些消失的兄弟姐妹则再也无人知晓，无人过问。

    偶尔偶尔，mama会自己包起以前父母包给她吃的粽子，但那之後，不知道为什麽，市场里卖的r0U粽mama一率不买，也是从那时开始mama对粽子的味道就开始有了一GU苛求的执念，一定得是她亲手包的她才放心。

    「我想．．．．．．这或许是种她对消失已久的姊妹的一种缅怀和敬重吧。」俊浩坐在甲板上，眼神有些感怀。

    「这麽说来．．．．．．妈好像每次端午节时都是自己在厨房包r0U粽。」小柔这才想起来这麽一件事，没想到婆婆对这件事的坚持背後有这麽重大的意义。

    「但是．．．．．．怎麽好像有个巧合．．．．．．」小柔看着黑压压的海面思考着，总感觉有根针刺在心里，不拔出来就不舒服。

    「你是说最近家里的大嫂和弟媳都相继出了意外吗？」俊浩闭起眼睛：「mama最近的JiNg神状况不是很好，我们这次端午节回去要再好好的照顾一下她，她连自己的儿子老婆的丧礼都是草草的办过，真的是老人痴呆了。」

    「我大哥和弟弟都和mama住一起，如果mama有甚麽事情的话，我是最难照顾到的，她有甚麽状况和奇怪的举动你要多T谅，再加上之前妈都很希望我们能赶快生小孩，幸好这次有了，这次回去她老人家可开心了。」俊浩轻抚着小柔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尽是宠溺。

    「嗯。」小柔点头，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後来的後来，蜜月旅行结束，俊浩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