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作响_最浪漫的事(正文34章已完结,待更番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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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浪漫的事(正文34章已完结,待更番外) (第5/7页)

,而是希望你永远可以是你自己,希望你的余生都可以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柔柔在于适入院的前一周,就被接回了杨玏身边。他来看望于适,于适迫不及待问起他,如今是否还好,特意没提到侯雯元的名字,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试探哥哥的心意。杨玏握住他的手,有些无奈:“这么久了他都没事,你们不会是因为我和他没牵扯完,才一直没舍得动手的吧。”

    “哥这你别管,主要是你,你的感受,你是怎么选择的。”

    杨玏始终带着笑意,陈牧驰故意跑去病房外给他们留足空间。偌大的病房带有不算明显地回声,但杨玏的回答还是模糊不清,不足以产生回响:“分开了,至于以后,我也不知道。”

    以后,的确谁都不知道,于适从杨玏脸上看到一丝感慨,却也看不出对此是惋惜还是痛快。他们都坚定着太过清晰的是非观念,没有理由做脱轨的事情,更何况的哥哥是个更加正直的人。于适听从着他的心意,改为拍着他的手,难得一次,是自己对他语重心长:“那先别管以后了,反正人还是要向前看。”

    前面不一定是平坦大路,但是走下去,就算艰难也走下去,怎么也会看到解决的办法。

    住院的日子不算苦闷,李昀锐和黄曦彦会不定时还来看望。黄曦彦算是把自己之前陪产过的经验,全都交给了陈牧驰,陈牧驰感激不尽,从始至终都未怀疑过黄曦彦当初对于适的心思。他知道,他把他们一直都看成很傻的弟弟,他对他们的好,真的只是白白奉献。

    “于哥,你觉得这个小宝,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李昀锐陪着于适时随口聊起,他们都不执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闲聊到而已。

    陈牧驰在一边听着,脑海里想起的是柔柔的神情,于适也想到了柔柔跑向远方,那条摇摆不定的马尾辫。可这都不是他们能预测的问题,于适觉得也不觉得:“是什么都接受,是我的孩子就好。”

    “能成为哥的孩子,真的是很幸福。”李昀锐发自内心的感叹,也想到了一直宠爱自己的父母。天下会爱人的父母都一样,他们生下孩子,然后让孩子有自己的命运。爱是底色,但不是阻碍他们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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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适开始镇痛的那一天,从早到晚一阵又一阵,根本无法停止。那时,他在疼痛到脑中混乱不断时,抓住了身边陈牧驰的胳膊死死不放,直接抓出了深红的印子。思考根本不复存在,可却在顷刻间,还是想起李昀锐感慨的,做他的孩子会幸福这件事。顺着“幸福”,他把不成句的话勉强组在一起,对着身边人生死交代,一时还只能想到以后,关于眼前,一下也不能思考:“要是这次……我死了,你一定……要找个爱你的人生活……”

    “瞎说什么呢!你别瞎说了小鱼……”

    “不行……你必须听我说完”,疼痛不断,但比生泡泡时已经好了太多,即便如此,他还是聚不起精神,眼前晃动不止,“那个人,一定要爱你……爱我们的孩子,你以后一定要幸福,陈牧驰,你以后一定要幸福。”

    于适因为疼痛,哭泣发自内心,陈牧驰却哭得比他还难受。黄曦彦火急火燎赶来时,看到的是病床旁的人,哭得比生孩子的人还惨。他想去替换陈牧驰,害怕他的情绪不受控,万一再无法缓和悲伤过度,但陈牧驰死活不放开于适的手,看似是病床上的人胡言乱语,实际已经变成自己:“你不会死的小鱼,你该咒我死……别想这些了,咱都会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给你……交代清楚……”于适无奈,还是被陈牧驰的惨状逗笑。一时间,他也不觉得这次生下这个意外,有这么痛苦。

    被推进产房前,于适坚持不要陈牧驰陪着自己一起进去。医生依旧是陈牧驰母亲的朋友,此时病者为大,她尊重了于适的意见,没让他进来。黄曦彦拉住了他的胳膊,让他尽量放低音量,不然你这么担心,于适也会在里面一直挂念。如此时候,陈牧驰的父母也没有亲自到场,而是托付给了黄曦彦,不想陈牧驰更紧张。于适本来给陈牧驰说,不要通知他的哥哥,但他还是将讲他叫来,想着于适肯定也想有人支撑,不单单是自己。

    手术中的牌子彻底亮起,陪着杨玏一起来的还有此沙,所有人几乎都在内心的祈祷中,看向了不断泪流的陈牧驰。黄曦彦坐到他身边,叹气安慰他,不至于这么伤心。陈牧驰摇摇头,像陷入了无法自拔的魔咒,是因为被拒绝而悲伤:“不是……哥,小鱼他不让我进去陪他……他真的讨厌我了……”

    杨玏担心他忧虑过度,也想上前安慰,结果此沙一把拦住,说他就这样,让他愧疚就好了,反正他真的欠于适。陈牧驰没顾及其他人的目光,深陷在自责之中。李昀锐和黄曦彦都劝他,是因为于适害怕你在身边压力大,陈牧驰听闻眼泪果然又涌了上来,什么安慰他都能挑到错误,最后再归给自己:“压力大,是因为他不信任我吧……可是我真太担心他了……”

    “没事的陈哥,医生也说了这次于哥身体养的很好,会很顺利的,不用太紧张。”

    可是,怎么可能不紧张呢,命悬一线的人本可以免去这次的痛苦,是因为自己的私欲才又让他再一次经历痛苦。如果没有黄曦彦的支撑,陈牧驰肯定早就落到地上,而于适对他心里的支撑,也让他不能轻易倒下。他现在还能做什么?或许只剩下为爱人不断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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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我就这一个爱人,这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爱人,一定要让他平安。我的无能为力让我唾弃,但是如果可以换得他这次安然无恙,我愿意拿我的所有去交换。

    陈牧驰永远记得手术室前,自己闻到的消毒水味道。每个人都在煎熬地等待,自己的胳膊和腿怎么安放都不适合,低头看见白色的瓷砖反射出自己的倒影,却始终模糊不清。

    无人能开口说出一句话,隐隐还能听见手术室门里传来的痛呼。陈牧驰听见或听不见,仿佛都会看见于适痛苦的模样,他的煎熬在自己心上不断凌迟,他们是在一起痛不欲生。

    陈牧驰的眼前变得模糊,色彩减淡,再近的事物也都无法聚起焦点。他盯到“手术中”三个字几乎快要不认识,连绿色的灯熄灭都未察觉。他的强行镇定果然还是失败的,双腿依旧发软,是黄曦彦把他从座位上最后扯起,眼见医生先一步走出,带他去听结果。

    喜悦几乎是在耳边一瞬间爆开,人们都在说太好了,可是陈牧驰却是皱眉。他有些愤怒,认为这个年轻的助理医生太儿戏。他听得一清二楚,他说的是“生了,是一个女孩”,而那个生育他的人,他没有提出,并不尊重最重要、最伟大的人的付出。

    陈牧驰被人晃着肩膀,他的眼前终于渐渐清晰。孩子被推出来,先要被送到保温室,杨玏知晓,陈牧驰此刻不会离开于适身边,于是跟着推车的护士离去,选择自己帮他们看着孩子。沉默许久的人勉强找回声音,第一句话,是对这位医生的反驳,和对爱人的心疼:“产妇呢?他安不安全?我更关心他。”

    真正的主治医生此时走到了门前,拍拍小伙的肩,让他别再多言不对的顺序。最后一针强心剂随着她的声音,和护士推出的病床,一起进入到陈牧驰心里:“小于平安无事,就是体力耗费太多,不用担心。”

    于适耗尽力气,汗湿透了后背,浸透衣服,直到结束时,微微感受到凉风的吹拂,他才知最难的一关终于结束。

    他还保留了最后一点力气没有睡去,只是为了能在被推出病房时,再亲眼看一看放心不下的陈牧驰。他抬不起手去牵他,而陈牧驰也没心思去和医生阿姨攀谈,而是在车子正擦过身边,他的眼睛勉强睁开望向自己时,注意力立刻转向了他的爱人。

    于适知道,陈牧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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