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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希望 (第1/2页)

    早上五点,天才蒙蒙亮,阎靖准时出现在楚离门口。

    还没等他迈开步去按响门铃,大门骤然从里面打开,露出顶着头炸毛的小脸。

    楚离抬眼朝门外一看,微愣。

    阎靖今天一身黑色运动服,卫衣宽大的兜帽被他罩在头顶,背包斜挎在身后,路灯的光落在他身上,他很随意地把双手抄在黑色运动裤兜,看到楚离,冲他笑了一下。

    有种很不经意的帅气。

    楚离不由得跟着笑了下,回头关上门,打招呼,“阎靖,早上好。”

    说完还有点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见阎靖还瞅着他,傻兮兮摸了摸,“湿着睡,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几撮不听话的呆毛耀武扬威地戳着,在清晨的微风里像自由摇摆的水草。

    怪可爱的。

    阎靖捏紧了几分裤兜里的手,拇指和食指指腹轻轻搓了搓,似是试图在缓解某种痒。

    待人走到跟前,他刚想说什么,眸光一瞥,楚离眼下那一小片乌黑,眼底泛着的红血丝昭然若揭,“没睡好?要是累,改日我再带你去。”

    “不要……”楚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来都来了。”

    阎靖被逗笑,“你入乡随俗得倒是彻底。”

    黎明前的昏暗还没隐退,灰色天空上闪烁着稀疏的晨星,但微末的曦光已在天边吐露,远处山顶渐渐发白,有点亮了起来。

    摆渡车送两人到了酒店大门口,俱乐部的车已经等着。

    车里下来个男人,见到阎靖便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伸出双臂和阎靖来了个巨大的拥抱。

    他比阎靖矮,但比阎靖还壮实许多,挂在阎靖身前简直像头热情的大熊。

    两人聊了好几句,阎靖这才笑着转过了身,“楚离,来打个招呼,这位是陈埃德。”

    埃德是澳大利亚华人,关岛一家跳伞俱乐部的老板兼教练,阎靖最初就是和他学的跳伞。

    阎靖已婚,埃德知情,但他从没见过齐延。

    认识十多年这是头一次见阎靖愿意带人一块玩伞,便误以为楚离是他的另一半,埃德边转动方向盘,边从后视镜坏笑着瞅了阎靖一眼,“阿靖,你老婆可真漂亮。”

    楚离被这么一句近似调侃的话霎时弄得脸红了,先是从他那小巧精致的鼻子红起来,然后从鼻子红到眼睛那儿,再从眼睛红到鬓角。

    他那活泼的玫瑰色的脸和胳膊,在逐渐露白的天色中,像玻璃杯里滟滟的红酒。

    阎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是楚离在羞意里抢白,“他、他、老婆不是我!“

    说完这句,他像是陡然被一头冷水迎面浇了下来,脸色褪得只残留点余红,神色已经镇定冷静了许多。

    楚离装作对窗外风景感兴趣,侧头贴上玻璃,聚精会神地望向窗外倒退的树木和街影,只留下一个镇定自若岿然不动的后脑勺给阎靖。

    阎靖和埃德在后视镜里对视了一眼,埃德冲男人眉尾夸张地一挑,无声地说了句“fuck...…”

    阎靖有点头疼,他知道埃德估计误会了楚离是自己的情人。

    自个倒是没什么,但阎靖不喜欢别人这么猜测楚离,他不得不开口解释,“陈埃德,我带个人一块跳伞而已。”

    阎靖大可介绍一句是朋友,但不知为何他下意识避开了这个词。

    埃德闻言,勾起嘴角轻挑地一笑,话却说得隐晦,“阿靖,你可比我更了解你自己。”

    阎靖被这话说得哑了声,好一会才扬起了个看似有些无谓的笑,“是吗。”

    楚离听着两人这简短的对话心头却一颤,紊乱的心绪里胡乱地夹杂着一丝羞愧的喜悦。

    楚离承认他高看了自己。

    昨晚上翻来覆去失眠了大半夜。

    他不是个傻子。

    相反楚离对细微的情感流动称得上敏锐。

    阎靖对他的那点点特别,不管其间的构成是什么,楚离不可能没感受到。

    他心上简直一团乱麻,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滋味。

    楚离面上没显,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的景色,后来干脆装作假寐闭上了眼,一开始阎靖还和埃德说着话,见他阖眸养神,便很快主动切断了话题。

    不到一刻钟,三人就到了俱乐部门口。

    这会天上的星星已经逐渐被黎明的光亮所吞噬,全都消失了,昏暗也渐渐在消退。

    阎靖跳过很多次伞,他对俱乐部也熟悉,没让埃德帮忙,他亲自领着楚离先去换了跳伞服,套上背带系统。

    轮到教练讲解的环节,阎靖当然不需要,但相比起楚离,他需要准备的跳伞装备更复杂,两人干脆分头行动。

    阎靖刚出设备间门,手机铃声响起,掏出一看,是齐延。

    阎靖不想接,可他没忘记韩林志的叮嘱,几步站到走廊的玻璃窗边,按下了接通键,“喂。”

    “阿靖,起来了没?”

    “嗯。”

    走廊附近有教练出入,说话声传到了齐延耳侧,“你在外面?”

    “跳伞。”

    齐延不喜欢运动,更别提阎靖玩的这些,他向来半点不沾,闻言也只是叮嘱:“那你注意安全,到时候给我发点照片看看吧,关岛我都没去过。”

    阎靖漫不经心地听着齐延的话,视线随意投向窗外。

    窗外是片空旷的草地,楚离应该是已经完成了室内的教学,教练正教他落地的动作。背带系统大约很紧,他嫌勒,原地蹦了好了下,像个活力十足的小弹簧。

    为了增加助力练习落地,他在草地上飞奔起来。身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跳伞服,年轻的男孩跑起来即便是在浅灰色的天际里都仿佛带着弗拉明戈式的热情和灵动,在空中飞舞着的栗色发丝快活得好似在大笑。

    无端让人怀疑他留的汗是酸的,但闻起来尝起来也是新鲜薄荷的味道。

    听筒另一头连唤了好几声的“阿靖”,最后一声齐延已是难得提高了嗓音,阎靖这才被唤回了心神,但也只是“嗯”了声表示听到了,并没有开口解释前一刻的分神。

    “你刚刚怎么一直不说话?”

    阎靖收回视线,随口敷衍:“没注意听,打电话有事?”

    好一会,齐延才出了声,“阿靖,S市又下雨了。”

    “嗯。”

    “最近梦好多,醒好早,突然很想听听你声音。”

    温情脉脉。

    似水柔情。

    好似真是说给有情人听。

    阎靖突地觉得齐延这人着实可笑。

    人活一世,快乐和痛苦有时候其实不易分清,所以阎靖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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