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将心囚[主攻]_二 清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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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清洗 (第1/1页)

    走廊里的灯照在两人的头顶,投射两道纠缠的影子,一个站得笔直,一个下半身瘫痪,两道影子连接处是一只伸出来的手臂。

    乔洲挣扎几下就耗光了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力气。

    他身上到处都疼,不久前被裴秋接触的两处位置尤其疼,火烧火燎地疼,被泼了冷水的脑袋昏沉,几乎被人强硬拖行。

    他能感觉到有东西从私密处往下流,途经敏感的大腿内侧。

    从未经历过这种耻辱的事情,让他愤恨之际也有些惊慌失措,在裴秋的手里宛如砧板的鱼,活泼乱跳中被一刀屠宰。

    所有用金钱和身份建立起来的尊严,在裴秋的折磨下,彻底分崩离析。

    裴秋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乔洲拖出房间,他换了一只手臂,在这一阵交换的安静间隙,听见乔洲在嘟囔着什么。

    他低头往下看,乔洲的脑袋低垂搁在被拽起来的手臂上,湿哒哒的黑发铺在脸侧,能看清肩颈流畅线条,也能看清不盈一握的柔白腰腹和翘起来的臀尖,唯独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弯腰扶住乔洲的下颚,触感温热,心里明白了什么,抬高对方的头,于是看见那烧得通红的脸,两只眼睛明显神志不清了。

    “好疼……我恨你……恨死你了……”他嘴里嘟囔着这种话。

    裴秋顿了顿,松开了手,把他扔在地上。

    乔洲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真的快要死了。

    裴秋犹豫几秒,思考着去派出所的路线打车方便还是坐地铁方便。

    小区停车场里停放的车占着车位,许久未挪了,可能已经蒙了灰。

    打车的话,驾驶位司机或许会好奇,多问一些不该问的,所以还是乘坐地铁吧,虽然需要徒步多走几百米的路程,但是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纠纷。

    二月初的天气仍带着些寒意,去派出所的路上,还要记得多添几件衣服。

    想到这他有种卸下包袱的松快感,可能人在与自己达成共识之后都会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就像亡命之徒不再逐日里忙于奔波,妥协接受自己的结局。

    他踢了一脚昏沉的乔洲,唤回对方的意识,说:“乔洲,你恨我吧。”

    他蹲下身看着对方聚不了焦的眼眸,继续补充:“如果你今天没死成,那我今后会变本加厉折磨你,所以你想恨就恨我吧,随便你了。”

    说完后像是给烧得迷糊的乔洲下了通牒,他伸手打横抱起瘫倒在地的乔洲,而对方残留的意识在他怀里下意识cao控手脚,挣了两下。

    挣扎的幅度微弱,裴秋根本不需要再控制他,抱着浑身发烫的乔洲朝着浴室走去。

    “为什么囚禁我?恨死你了……”

    裴秋低头看了眼怀里呓语的人。

    乔洲还在无意识嘟囔:“讨厌裴秋,骗了我……”

    “别搞我了……”

    “好疼啊,我给你……车……给你……”

    裴秋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闻言又低头看他。

    给他车?

    烧得脑子糊涂了还在想着这件事。

    小少爷驾驶技术和他这个人一样鲁莽桀骜,一年前开车带着他兜风一不小心把他送进了医院。

    乔洲担忧了几天没合眼,顶着眼下的青黑跟他道歉。但是性格原因,道歉也别别扭扭,没有诚恳不说,态度傲慢,好像在说我都道歉了你必须得接受,要是不接受你以后就不用再跟我做朋友了。

    事后乔洲和他溜街时都是他来开车,可能看他开得辛苦,豪横得把车库里最喜欢的几辆限定超跑送他了。

    裴秋只收了一辆帕加尼,那车还停在保养店里闲置着,保养费扣的乔家的钱。

    他是不可能开的,连收下车钥匙和车辆所有权证明文件都是看在所谓“朋友”的面子上。

    裴秋用脚抵开半阖的浴室门,将怀里的人放进浴池子里,再拧开水。

    水流哗哗淋打在乔洲赤裸的胸腹,他有些难受地哼唧,两道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扭动身子。

    水面在他的哼唧声里升高,很快就淹没了他,那哼唧声被阻断在水里,他的四肢开始挣扎。

    裴秋低头看了一会,才探手进水面,把他捞了出来。

    从水中被解救出来的乔洲有气无力垂着脑袋,一声又一声呛咳,断断续续,像一只被丢弃了的孱弱幼猫,被折腾得连呼吸都费劲了。

    裴秋心里毫无负担,有些冷漠得把他的上半身拖到池壁靠着。

    他想象自己在洗一只袜子或者是刷鞋,手指朝着某处探了过去,切实感受到了两个词。

    黏腻,松弛。

    水下很快就被血染污,不断流出一些污秽液体。

    他的食指沿着圈一点点仔细清理。

    乔洲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脑袋后仰着靠在他的肩上,鼻子可能堵住了,嘴巴张着,发出气若游丝的喘气声。

    如果醒着,他肯定又会大喊大叫,拳打脚踢。裴秋认为就这样把人折磨得无从反抗其实还不错,不用再费力和对方胶着对峙。

    清理完毕之后他又将人抱了起来,小心放到卧室床上,并非看在对方惨状而心生怜爱,只不过是怕扔的动作会折损对方不太顽强的生命。

    他扯了一床被子盖在乔洲赤裸且guntang的身上,随后到玄关换好衣服和鞋子,下楼买药。

    等到再次回来后,床上的乔洲脸上已经出了些汗,嘴唇发白起皮,皱着眉,似乎烧的更厉害了。

    照顾一个无从反抗的病人既有好处,也有不好之处。

    累。

    裴秋有些烦躁地呼了口气。

    他扯着毯子把人包在里面抱在怀里,翻了个面,掀开遮掩臀部的毯子,然后一点点上药。

    十分钟后,他又泡好了退烧药,撬开乔洲的嘴巴往里灌。

    可惜无从反抗的病人在喝药时却拒不配合,褐色的药水顺着脸往下淌,滴在洁白干净的床单上。

    裴秋瞪着床上的污渍,感受到了心力憔悴四个字的威力。

    很好,又给他填了一项任务。

    他在用电视剧里嘴灌嘴和用勺子硬怼的方式思索两秒,选择起身取勺子。

    用勺子硬怼勉强喝完了碗里的药,但是床单和他也遭了点罪。

    裴秋不知是他折腾乔洲,还是乔洲折腾他。

    他给人掖好被子,再次呼了口气。

    把人绑到家里在这个法制社会里本就是一个互相折磨的过程。

    遭到什么样的报应他都无所谓,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折磨乔洲。

    把他折磨废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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