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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拶刑(银针扎指尖 (第2/2页)
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萧容景也不得不出声安慰几句。 他用茶盖轻轻拨弄着茶碗中的青叶,漫不经心的说道:“拶刑是有些疼,敬奴且忍忍吧。” 顾敬之已经顾不上自己朝仇人求救的行为有多下贱,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那根银针捅穿,若不是他嘴里被塞的严实,他真想再一次咬舌自尽,好逃离这种非人的痛苦。 他不愿意回头,执着的看着萧容景,泪水不断的从眼角流出,无声的哀求着。 “陛下,您看······” 嬷嬷捏着顾敬之另一边的手,看着敬奴和皇帝之间的僵持,指尖的银针迟迟没有扎下。 她虽是奉了皇帝的命来让敬奴的手臂恢复知觉,但是她并不是一根直肠子的傻瓜,从孟姑姑的态度就能看出来,皇帝对于这个敬奴的态度是不一般的,毕竟谁会花那么多的人力财力去养一个奴呢? 那不是爱惨了,就是恨的入骨。 若是真是其中一项倒是好办,但就怕陛下这是合二为一,对敬奴爱恨交织,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不得不多两个心眼。 皇帝什么时候会心软,什么时候来真格的,都要在心里仔细掂量之后才能下手。 若真傻傻的什么都只听表面的吩咐,她根本就走不到教养嬷嬷这个位置。 “敬奴这只胳膊已经有些动静,就算不用拶刑,也能用了。”她小心说道。 一时间屋里只有敬奴压抑的呜咽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着皇帝的命令。 “继续。”萧容景看着顾敬之绝望的眼神,勾起唇角:“只有胳膊能动可不行,其他没有受刑的手指怕是还不灵光,嬷嬷一并照顾了吧。” 顾敬之瞳孔骤缩,像是看到恶鬼一样惊恐的看着萧容景,整个人如同雕像一般定在了原地,直到指尖又传来剧痛,他才再次哭泣着挣扎起来。 纤细的手指被一根根执起,被嬷嬷铁钳一般的手握紧,然后随着银针的扎入,一阵蚀骨的痛疼将他整个人都贯穿。 银针抽出之后,受刑的指尖就会冒出血珠,沿着他的手指滚落进指缝里,很快就把他的手弄的鲜血淋漓,看起来像是杀了人。 顾敬之的身体抖的厉害,身下的性器早已在疼痛的刺激下缩成一团,连那小小的贞锁都填不满了。 身体中的性欲在一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连体内的媚药都失去了作用,指尖传来的过于强烈的痛苦占据他的所有思维。 他只想死,想逃离这个地方。 疼痛让他的脸苍白如纸,但是他眼角的嫣红又偏偏给他添了一丝风情。 他的鬓发早已被眼泪流湿,一小缕头发贴在他的脸侧,更显凄凉脆弱。 好疼··· 他在心里绝望的喊着,悠悠···我好疼··· 直到五根手指都冒出了鲜血,宫人们才在嬷嬷的命令下放开了他的身体。 他立刻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捧着自己的手呜呜哭泣,身后露着的两口xiaoxue也忘了吮吸玉势,含着巨物一动不动,连媚药也无法驱散这银针刺指之痛。 “乖敬奴,结束了。”萧容景在顾敬之身边蹲下,摸了摸他被泪水打湿的鬓发:“好了,我们去用晚膳,今日敬奴受了刑,朕给你好好补补。” 说着,他揽着顾敬之的身子,非常轻易的就将人抱在了怀里。 偏殿离主殿不过几步的距离,萧容景抱着不断发抖的顾敬之,直接走了过去。 饭菜没有摆在桌子上,而是摆在窗边的软塌上。 萧容景刚要弯腰把顾敬之放下,立刻就有太监在地上铺了垫子,顾敬之整个人都蜷缩在柔软的巨大垫子里,如同一只小狗一般,颤颤发抖,呜咽个不停。 宫人将一盘rou粥摆在他的垫子面前,想将他扶起来,奈何顾敬之只要双手撑在垫子上,身子就抖的根本跪不住,宫人一松手,他就会再次倒向一边,蜷缩成一团。 看来这次真的把人欺负的狠了······萧容景有些头疼,他揉了揉眉心,哄道:“今日的粥里放了松花蛋,朕记得你之前说过最喜欢吃李记的松花蛋,朕特地命人从李记那里买回来一些,你尝尝味道如何。” 他说完,地上的顾敬之无动于衷,依然蜷缩着身体不肯跪起来。 “敬奴,莫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萧容景心中有些不耐,他一脚将顾敬之从垫子上踹翻,然后踩到了他纤细脆弱的脖颈上,用脚尖使劲碾了碾,冷笑一声:“也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朕什么。” 地上的顾敬之满脸痛苦,两只血淋淋的手抱着萧容景的靴子,似乎想要将他推开。 但是顾敬之的手指刚受了拶刑,此时用力,指尖反而更加疼痛。 他的手只能松松的握着萧容景的小腿,想要用力又不敢,看地来倒不像是挣扎,反而更像是故意把萧容景的脚往自己的脖子上拉。 “你说你以后任我处置,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这些话敬奴怕不是忘了。”萧容景看着敬奴逐渐涨红的脸,稍稍松了点力,他还不想直接就把顾敬之给踩死。 他继续威胁道:“你若是感言而无信,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不念旧情了。” “我记着,悠悠还没跟京淮拜堂,应该也不算夫妻,若是她家里出了事,该如何是好呢?” 顾敬之心中剧痛,他不愿去想少女的脸,只是看着萧容景冰冷的眼眸,手指颤了颤,终究还是松开了胳膊。 他躺在地上,被萧容景踩着喉咙,安静的如同一幅画,只有眼神中的神色越来越痛苦,眉头紧皱,看起来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靴子才离开了他的喉咙,久违的新鲜空气涌入鼻腔,顾敬之边闷声咳嗽不止。 顾敬之不敢赌萧容景会不会这么快就去动段家,他只知道以萧容景的性格,若是生气了,什么都做的出来。 伦理纲常对这个人来说没什么用,他既然选择了悠悠,就只能忍耐一切,活在这永恒的地狱之中。 他不敢耽搁太久,咳了两声就赶紧爬起来,在垫子上跪好。 手掌按在垫子上,修长白净的手指此时已经血迹斑斑,因为疼痛而不断的颤抖着。 在他的眼前就是一晚rou粥,看着粥里切的小块的松花蛋,心中五味杂陈。 不过是多年前随口提了一句,萧容景竟然记到了现在······ 恐惧如同实质一般笼罩着他的身体,一种心理上的窒息感让他有些头晕目眩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他暗示着一个事实,他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他只是觉得,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愚蠢,竟然会在刺杀的时候对萧容景感到愧疚,甚至想在杀了他之后用自己的命给他赔罪。 现在才发现,已经太晚了。 他亲手释放出了一头恶魔,并且自投罗网,再也逃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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