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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怜贫惜弱 (第1/1页)
东乔院。 大少爷姜玄夜的小厮文书守着门,不让越琛进去打扰。 “大公子昨夜犯了旧疾,咳喘了半夜,好不容易才沉沉睡下,睡醒之前不见客。越少爷先去前厅等待,等大公子醒过来,小的自然会去通秉,还请不要难为小的。” 文书不卑不亢地说。 越琛一声不吭,拄着剑站在门外。 他处在地方是东乔院的内院了,这里是姜玄夜的寝居之地,并不接见外客。 尤其还是带着剑进来的,更是让文书眼皮狂跳,拦着的时候,心里都在扑腾扑腾。 此刻越琛就这么堵在房门外面,不吵不闹,反倒让文书为难。 “咳咳,越琛在外面?让他进来吧。” 低沉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仿佛要把心肺给咳出去,即使是越琛都迟疑了一下,最后才提步走了进去。 推开门扑面而来就是一阵浓郁的药味,味道苦涩至极,比越琛曾经去过的药铺子都重。 室内光线昏沉,一个男人穿着中衣坐在床上,此刻正用帕子擦着嘴唇。 仿佛命不久矣,随时都会猝过去。 越琛在桌子前解开了佩剑,又把冷硬的东西都卸了下来才靠近姜玄夜。 “姜大哥身体可有好些?” 姜玄夜笑道:“我这病年年初春都要犯一遍,熬过去就好,你来找我,是为了姜念明吧?” “姜大哥也听说了?” 越琛虽然这么问,实际上并不感到奇怪。 白幼姝刚入王府后院的时候还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势大,管家权暂且留在先王妃留给姜玄夜的老嬷嬷手中,那是个忠仆,姜玄夜自幼聪慧,这后院的事务大多会过眼,直到后来病重,才把管家权交给了白幼姝,但这王府后院里到底有多少是先王妃留给姜玄夜的人,暂且未知。 越琛并不敢小觑姜玄夜。 姜玄夜道:“略有耳闻。”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没有说下去,就是不打算插手的意思。 越琛略皱了皱眉,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又道:“如今府中上下都有传言。” 姜玄夜道:“这府中的丫头们嘴碎,敲打一遍就好了。” 越琛还没说话,就听见窗外响起了一声声沉闷的木板声,还有被堵住嘴的小厮呜咽的声音,十分可怜。 越琛皱了皱眉头,就听姜玄夜善解人意地说:“正好觉得屋子里气闷,越公子可以去开个窗吗?” 越琛起身去开窗,只见窗外不远处的空地上放了一张长凳,文书被堵上了嘴,被剥了下裤,用毛竹板抽打屁股,东乔院的奴婢们都站在一边观刑,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公子不免刑罚太甚!” 姜玄夜十分好说话:“越公子说的是,还请越公子替我通传一声,不必打了。” 越琛忙把文书从板子下救出来。 谁知文书顿时跪下磕头:“公子恕罪,文书再不敢了!公子恕罪,文书愿意领罚,求公子不要把文书赶出去。” 越琛从窗户里跳出去,阻拦文书,却拦都拦不住。 姜玄夜又咳了一会儿才说:“是越公子体贴你,帮你求情,为何要这么惊恐?我虐待你了吗?” 文书顿时噤声,过了一会儿才拼命向越琛磕头:“越公子,小的做错了事情,本就该罚,是小的本就该罚,不配越公子怜悯,小的谢公子美意。” 越琛怒斥:“你们主子如此苛刻,怎么会是你的错!起来,跟我走,王爷还能不管一管你们家公子!” 所有听到他这话的奴仆都跪了下去,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房间里传出来姜玄夜的声音:“越公子说的是,我如此苛刻你们,你们该弃我而去才对,反正我也只是一个残废,给不了你们好前程。” 越琛怒道:“姜玄夜,你看看你自己,还有王府贵子的样子吗!逞威风逞到奴仆身上,就显得你很厉害吗?” 姜玄夜被当面指着鼻子骂,也没生气:“比不上越公子,给人送了一瓶药,反而把人害进了柴房。护不住人,连援兵都要得罪,越公子什么时候心智能够成熟一些?什么时候能把这怜贫惜弱的毛病给改一改?” “罢了,今日我乏了,送越公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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