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狂欢谷杂闻_第六章 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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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躲 (第1/1页)

    现在是12点整。

    这次的任务时间是1点,果然是最坏的可能吗....间隔一个小时。

    还要再做2点,3点,4点,5点的任务。

    正好对应了厨房,厕所....或许还有阳台吗?

    陈轶暂且想不到4点和5点会对应什么场景,但总感觉不会像是阳台那么简单。

    右手受伤了,还是消毒一下比较好。

    在电视柜的下面有一个医药箱。里面放着五盒没开封的碘伏棉球,生产日期是20年产的,2年的保质期,到现在过期两年了。

    已经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

    陈轶思索了片刻,还是把它倒出来,涂在了伤口上。

    感受到伤口上密密麻麻的刺痛,心里反而舒服了点。

    药箱里面没有纱布。

    陈轶把阳台晾的白衬衫拿下来,用剪子剪成布条,不松不紧的绕上受伤的右手,薄薄的布条很快染上了碘伏还有自己的血。

    他又缠了几层,确保不会再渗出来。

    也确保使劲的时候不会太疼。

    接下来就是睡觉了。

    陈轶把刚刚削苹果用的大菜刀带进卧室里防身,大喇喇放在了窗台上,又用窗帘挡住,方便到时候拿。

    这次他学乖了,不管男女有别或者人熊有别了,他直接躺在床上,顺便盖上了厚厚的被子。

    在这诡异的地方,被子居然给了他奇怪的安全感,

    虽然只是一点点。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1点了。

    如果上次陈轶睡醒的状态值是HP60/100,那么这次应该是95了,扣的那5分是精神san值。

    身上不冷也不僵,是正常的身体素质。

    陈轶像在家里面那样自然,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又是没有弹幕,观看人数快到700人。

    这次是要掀床单看床底。

    一般恐怖片或者恐怖游戏,都会在床底下藏着一个人,或者一截鬼。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下了床,趴在地上,把手机怼着床底,深呼吸了几次,掀开了床单:

    只是那几个矮矮的箱子。

    奇怪....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爬起来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陈轶冷不丁的闻到了一种怪味,似乎是一种很重的体味。

    读大学的时候,他的上铺特别不讲卫生,几乎三周都不洗一次澡,本来念的就是警校,体训很多,运动量很大,那家伙天天身上都是这股味道。

    还自己调侃自己这是“男人味”。

    这个气味包括了汗味屎味,以及干巴巴的性液的味道,nongnong的弥漫在卧室里,有些呛鼻了。

    卧室门被打开了,他不得不把箱子踹的更里面,躲进了床底。

    耳边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随着那东西的接近,气味更是严重,毫不客气的怼进陈轶的口鼻里,黏糊糊的粘上来。

    陈轶屏住呼吸,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那东西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

    真糟糕,菜刀还在窗台上。

    陈轶恨:早知道揣在兜里面好了。

    突然,大床开始剧烈的晃动。

    床板吱嘎吱嘎的响着。

    床头不停的,无规律的,一遍又一遍的,在撞击墙壁,带起来了灰尘和木屑,两者混在一起糊了陈轶满脸。

    陈轶本就遭着臭味的折磨,又加上了灰尘木屑,更是受不了了。

    嗓子深处发麻,却又不敢咳嗽,只能压抑自己。

    ....

    他听见了很沉重的低喘声。

    低沉嘶哑,带有浓痰,像是没有人性的,只会兴奋的怪物。

    体味更浓更郁,臭的发腥,陈轶被呛出了泪。

    朦胧中,他推测:有人正在这张床上性交。

    可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不应该是单身的职业女性吗。

    难道不是...

    或是另有隐情?

    这男的和刚刚掐自己脖子的流浪汉有什么关系呢。

    它发出十分满足的声音,在床上冲刺,哑着嗓子叫了好几声,却又比鬼哭狼嚎还难听。

    陈轶头上的冷汗也跟着流下来,有点反胃了,他实在是没有这种独特的爱好。

    然而陈轶脑子又冒出了一个想法让他有点心冷了:

    这床上,没有第二个人的声音。

    ....

    难不成这东西是在自慰?可这粘稠泥泞的声音不像是假的,是用了很多润滑剂吗。

    陈轶把手机亮度调到最低,看向弹幕。

    直播的取景的是陈轶:

    周围漆黑,加上陈轶刚刚刚哭过,眼圈一片深红,额头上还有汗珠。

    弹幕都以为是陈轶在自慰。

    “变态......”

    “喂真的没关系吗,不会被封吗?”

    “好恶心啊“

    “石更了”

    “这位更是重量级。”

    “警察在吗,我要报警”

    “你们帅哥都是这么打手冲的?”

    “恶心死了。”

    陈轶没忍住对着“警察”那个弹幕翻了个白眼。自己真的不应该对弹幕抱有什么希望。

    削苹果时险些掐死自己的流浪汉和现在床上那个死东西估计是一个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没闻到很大的味道,但这么恶心的家伙不可能出现第二个了。

    陈轶失笑,也算是苦中作乐。

    既然对方没工夫注意自己,他不如悄摸逃到客厅去,厨房里还有一把大菜刀可以防身。

    再不济客厅还有剪衬衫的剪子。

    计划好了就是行动。

    他把手机揣兜里,眼睛很快再次适应黑暗。他小幅度的挪动自己的身子,掀开床单,快速的探出了头。

    结果猛的看到一张巨大的脸。

    那是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头发油成一团,夹杂着很多灰尘土粒,眼睛里面一片混沌,皱纹磕磕巴巴的爬满了整张脸,纹里带着污垢,像洗不干净的陈年老皮。它的鼻子兴奋的喷出好几股热气,鼻毛纵横的长着,有的甚至贴在了人中上。因为裂开了大嘴,所以露出来了好几颗明晃晃的黄牙,甚至门牙还少了一颗,嘴唇上也裂了好几块,有几处还渗出来了黄血。

    因为陈轶探头的很快,所以差点和脸撞在一起。

    它盯着陈轶的反应,嘴巴咧的更大,像狗一样在哈气,舌头来回的在嘴里搅弄,流出来跟眼睛一样浑浊的口水。

    吐出来的哈气直接喷到了陈轶的脸上,

    熏的陈轶好悬没眼前一黑晕过去!

    !!!

    原来对方早就知道自己在床底下!

    陈轶想吐。

    它之所以那么兴奋,

    还有一点原因就是有旁人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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