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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分手炮(上) (第1/2页)
…同意了。之前发的那么多消息都石沉大海,唯有这句寻求结束的话激起了涟漪。 可笑他始终抱着一丝微弱的期望——从一开始矜持地问询,到阴暗嫉恨地细数谢鸣安的缺点,直至最后近乎乞求地试图挽回。 他就像可怜的瓶中魔鬼,苦苦守着消息栏那头永远不会回应的人,准备着无数种回报的方式,只等对方揭开锡纸封口的一刹那。然而漫长的等待消磨了期待,得到的结果也不尽人意。 他几乎是有点恨起霍少秋来了,也不知是恨他对自己无情,还是恨他对谢鸣安这样一往情深。 不,说到底,他有什么资格恨呢?反复强调炮友身份的是他,把轻柔的亲吻、温存时的拥抱,以及粗暴后的体贴当成爱的也还是他,所以迄今为止的一切也都是自作自受。 现在,这段以荒谬开始的关系终于要迎来终结了。 站在办公室门口,余岁放下手机,大脑几乎空白一片。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麻木了,从满怀期盼到心如死灰,人总是会接受事实的,可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胸口的痛意和眼睛的酸胀感无一不在昭示着相反的事实。 他唇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片刻,被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扼得喘不过气,仿佛又回到霍少秋和谢鸣安确认关系的那天,看着自己年轻的恋人牵住另一个人的手,和他道别。 呵...若真是恋人就好了,他连恋人都算不上,只是个渴求rou体欢愉的荡货,自作主张地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胃里升起某种幻觉般的灼烧感,酒精的味道在喉头徘徊,余岁的脸色愈发难看,几欲作呕。 身后的楼道里响起脚步声,余岁猛然回神,捂着嘴强压下失态,掏出钥匙,在进入屋内后反锁了房门。 “……” 一阵无力感袭来,余岁倚着房门干呕几声,缓缓跌坐在地,自嘲地想: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状况也要完蛋了。 喘息片刻,他站起身,将手中黑色的公文包放到沙发上,转身拉好窗帘,直到整个房间都变得昏暗无比,这才终于有胆量将手放到卡扣上。 平时在公开场合都能随时随地发情,这会儿装什么纯。 脑内自我贬低的言论循环往复,余岁闭上眼,将意识中那个虚幻的声音替换成霍少秋的,顿觉那难耐的煎熬也变得甜蜜起来。 可惜,发着抖的手还是使不上力气,反复尝试了四五次,他才成功打开公文包,面无表情地掏出一件件不应出现在这个场合的内容物。 余岁看着自己精心挑选出的道具和装扮,没有一丝波澜。 明明不久后霍少秋就准备来赴约了,他却一点都兴奋不起来。 换做是以前,大概没等到学校,他就会被欲望支配,穿上不堪入目的内衣,塞好跳蛋,将它们统统遮掩在严肃的正装下,然后在一路的煎熬和快感中等待对方的到来,享受少年嫌弃的眼神和宛若调情的责骂。 余岁闭上眼睛,一边回忆着只能给自己带来痛苦的往事,一边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裤子,任其坠落在地上。 如果…如果那天自己有勇气冲上去分开他们的手,再紧紧拥住霍少秋,把那些见不得人的感情宣之于口,是不是一切都会就此改变? 谢鸣安那么傲气的一个人,在知道师生之间保持着如此悖德的关系时,肯定会露出厌恶的表情,当场和霍少秋一刀两断吧。 说不定还会要求学校开除他们俩?到时候,他和霍少秋就是两只落难的苦命鸳鸯了,余岁苦中作乐地想,反正他还有些积蓄,只要不追求奢侈的生活,养个霍少秋还是绰绰有余的。 糟糕…听起来还挺幸福的。 胸口持续刺痛着,余岁浑身赤裸地站在沙发前,心思却不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内,脑中仍幻想着无数种已然不可能的未来。 回过神来时,余岁已经在手中摆弄了许久贞cao锁。他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软趴趴的性器,低笑一声,弄清了佩戴的方法后,又将它放回原位。 目光一一扫过沙发上的东西,余岁神色迷惘,连自己也弄不清这次分手炮的主题究竟是什么了。 这些东西里他只用过两样,一样是跳蛋,一样是型号最小的假阳具,前者只有手指实在无法满足自己的时候才会用上,后者则拿来练习koujiao,因为他害怕自己技术不佳,收不住牙,让霍少秋有不好的体验。 除去这些常规的情趣道具外,他还准备了稍显特殊的几样:皮鞭、低温蜡、项圈,以及一件不算太暴露的女仆装。 余岁拿起那件衣服,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套上。他下半身空空如也,这裙子又设计得短而轻薄,完全没能起到遮羞的作用,反而写满了欲拒还迎。 他其实不是很喜欢sm,之前也没考虑过,但毕竟是分手炮,稍微玩点过分的报复对方一下也无所谓了,余岁面无表情地想。 他自暴自弃地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开始想象一会儿见面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或许是为了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可怜自尊,又或许是害怕对方露出那种不耐烦的神情,余岁不想对霍少秋表现出过分的热情。 奇怪的是,明明之前的那些消息霍少秋都不曾理会过,为什么独独这次是在他发出后不久就有了回音? 莫非是因为他正在和谢鸣安约会,好巧不巧被看了个正着吧? 想到这里,余岁苦中作乐地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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