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刺(2023)_第五章(有车)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五章(有车) (第1/3页)

    14.

    不等田兆恩反应,董朝飞一手把他拉下了水,他的警服迅速被水渲湿,灰尘也被泡出水面。衣领被董朝飞拉扯着,力气好像想把对方也一同溺毙,又咬着他的嘴唇,同样干燥的触感无效地共享着。

    即便是经历过体能训练的警官也不小心呛了一口水,他艰难地撑了起来,看着身下好似得逞的人,脑子嗡嗡响,“你刚才说什么……?”

    董朝飞摇了摇头,示意他赶紧忘掉刚才说过的话,“我说你有病啊!还以为你只喜欢女的,没想到看到个老男人不穿衣服,还能一边哭还能一边勃起的!”他又伸脚去蹭田兆恩的裤裆,因为被水湿透的缘故,那个东西的形状特别明显,

    “不是,后一句……”田兆恩别过头去,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看到男性裸体也会产生生理现象,但对方才更像是想玩弄他的一方,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不经过大脑就说出了告白的话,但由于自己一直撑在浴缸上,只能被对方盯着。

    在温暖的水里,穿得多的反而是劣势,董朝飞解开了他的皮带,甚至拉开了他的裤链,用脚趾蹭刮还不够,还伸手进去摸他的yinjing,不停地taonong着。田兆恩拧起眉毛,怨怨地说道,“很好玩吗?差不多得了,赶紧回答我……”

    董朝飞不理他,去拔掉浴缸塞,一淌脏水缓缓地流进下水道,逼仄的浴缸容不下两个体型还算高大的男人。

    “起码告诉我,你,你是希望我cao你吗?为什么?”田兆恩又追问道。

    水缓缓退去,剩下一丝不挂地躺在浴缸的董朝飞,暖黄色的浴室灯洒在他的身上,田兆恩想起他去市美术馆看到的雕像,灯被艺术家设计好角度,就像今晚这样,敞亮地包裹着这件充满创作家指纹的珍品。

    “问那么多废话,你不是知道的吗?”浴缸里的人别过脸去,面泛潮红,潮湿的空气黏在他的下颌,“你有急事的时候,我哪次不出现啊?”

    穿着警服的人愣了一下,表情渐渐舒展开来,好像心中的石头落地了,他走出浴缸,衣物脱落的时候,水还吸在他的衬衫和身体之间,在灯光的磨蚀下,董朝飞也忍不住认真地看着他的身体,那是与自己相去甚远的健美,基因筛选的优质孕育,还有营养充足的城市人生活,打造出来与天生天养的自己截然不同的身躯。

    他发现自己也起反应了,yinjing开始变硬,下意识地伸手去自慰,对方则在一旁放新的一缸热水,留存住他们的体温。

    其实田兆恩脑子里也在猜,有没有可能董朝飞只是在迁就他、报答他,或者说今晚的事情给他们都注射了荷尔蒙,但实际上对方可能都没有接触过同性恋的领域,更别说会在这样的环境下有感觉,董朝飞拙劣的手部动作就暴露出他唯有靠生理反应去激发自己。温热的水继续注入浴缸,田兆恩也俯进水中,也把自己的性器伸了过去,然后托起他的腰,叫他一同握住。

    董朝飞骂他多管闲事,不过可以坦白的是,一时间不知道谁才更涉世未深,至少在性经验面前,对方还算是有过些女朋友的,不像自己来到S市之后根本就没拖过几次女孩子的手,只会大半夜看工友发来的黄色影片,一个人在被子里打飞机。

    伴随一声咕啾,身下人很快地射了,粘浊的液体在逐渐涨满的水中扩散,董朝飞唰的一下脸红了,他不适应两个人在同一时空里自慰,手紧张得颤抖,想从下边抽出,却被不熟悉的手继续裹挟,继续上下揉捏。

    “cao……”董朝飞向田兆恩吼一声,想要推开,对方反而变本加厉,继续撸动,甚至一直想咬他的耳朵,“嗯呜……”他打了一个冷颤,很快地又射了。

    一开始田兆恩是想着,跟男人zuoai应该不需要多温柔吧,没想到对方的身体比想象中敏感得多,甚至到处都是让他感到不适的地方,田兆恩怏怏地低下头,两额相抵,“你,你要是不舒服,跟我说……”

    “你他妈别小瞧我!”

    虽然得到了极有活力的回答,田兆恩还是要照顾他是否勉强身体来接纳,更何况,董朝飞很有可能只是在强迫自己从刚才的灾难中转移注意力,因为恐惧是不会骗人的。

    想来也是,怎么可能有人把一个外地来省务工自由职业的人介绍给熟识的女孩子啊。董朝飞再一次肯定了自己身份的卑微,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向自己说那些话,明明今晚,他失去了唯一能挽留他在这里的庇护所,田兆恩在那里睡过一晚,那一晚只是睡觉,疲劳到极限的两具身体在小窝里休息;那今晚呢,换成董朝飞睡在田兆恩家里,疲惫如期而至,但不必要的情欲纷至加场。

    见对方走神了,田兆恩便去牵他的手,第一次凝视它,是在行政服务中心的那一次,那血管里有无穷的生命力,肌rou和脂肪构成的手指掌心也有对抗天地不公的决心,现在握在了手里,还多了一份默许。

    董朝飞的脸已经红得快要炸开了,他意识不到自己处于性好奇的边缘,对方频频暧昧的试探,心底怀揣着的冲动很容易断线。

    “那次在市郊抓住你,你也是这样,”水渐渐注满浴缸,田兆恩伸手关掉阀门,“以前,我还不觉得你是这样矛盾的人。”

    “那你以前觉得我是什么?”

    “普通的外卖员啊。”对方老实地说道,“但你给我感觉很帅,我有几次从窗口看下去,你下楼的时候,手里有时还会提一袋垃圾,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热心的人啊。”

    突然被夸了一下,董朝飞有些不好意思:“顺手的事……”

    “如果一次是热心,两次是顺手,那你今晚冲上楼救人,是因为什么?”

    “cao,我怎么知道!”

    “你难道不怕自己死掉吗?”

    “不是叫你他妈别问了吗?”

    这些问题不会有答案,或者说,这些问题更适合在茶余饭后讨论,至少不是现在。

    董朝飞将他反扑进水里,咬他的脖子,水花溅起,誓要还给田警官刚才的挑逗,对方也任由自己发泄,也不知道是谁更幼稚一些。

    死?死又有什么所谓?

    他来到这个城市,从弟弟meimei上学到父母生活再到老人治病,每一笔钱都是从他身上搜刮而来,近些年小的也找到工作了,老的也陆续稳健,或离世,他想他理应在早些年就死去,因为他的价值已经被利用殆尽,那个不多联系的家他也疲于归根;但是他又讨厌弥留之际给他带来的痛楚折磨,他知道自己怕痛。

    不过,我应该要为自己活着了,虽然我已经28岁、29岁、30岁、31岁,我接下来活着的每一天,都不再会有负担!

    好像有什么信念得到了肯定,董朝飞坐直了身子,将田兆恩压在身下,有些刘海垂了下来,有些被烧过的痕迹,希望刘海能遮掩他眼里的眼泪,不能让田兆恩误以为他在为无聊的提问而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