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责重_章之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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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之参 (第1/1页)

    寒风刺骨,铅云低垂,那方北安道将交代之事悉数办妥,这方清池阁内,于衍却是一宿浑不成眠。只见他平躺於床榻上,分明心底急如火烧,面上神sE却是淡然。于衍敛眸冥想,细细将今夜之事来回推敲梳理,虽有些不明不白之处,倒不妨碍他初拟对策。

    蓦地,垂帘微动,似是风起。于衍蹙了蹙眉,深知自己上榻前早将窗子尽数阖上,心中一个机灵,索X伪作已然入眠,他缓慢引导真气穿经过府,登时呼息绵长沉匀,瞧不出丝毫破绽。没多时,耳力极好如他,果真闻得一蹑手蹑脚的轻微声响转入後头,夜黑无光,那人显是对这屋内摆设位置极为熟稔,手脚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暗忖这鬼鬼祟祟之人兴许便是北安道口中的离鹊了,心下有了决意,于衍翻身飞起,内力一催,狠辣掌风便直朝那人而去,同时嘲讽一笑,喝道:「有勇无谋!」

    那人未曾料得会被觉察,手脚灵活地反身一退,却闪避不及,身形急晃,受不住于衍内力催心而跌跪於地,双目瞠大,吐血一地。眼风扫去,于衍复抢他惨叫之前将哑x封起,霎时张口无声,零落哑然。

    疾速点灯一照,于衍纵不识得离鹊的面貌,却见那人方才正往百宝格内塞纳着不少金银珠宝,见状他挑了挑眉,便知自己判断无误。

    唇角微g,于衍见离鹊全身瑟瑟发抖,冷汗狂沁,显是惊惶得很,便道:「今夜我这儿放完,待会可是要去常姑娘那也放一些?」顿了顿,俊秀面容添上几分不耐,「我点了你的哑x,现下开始,我问什麽,如是对了你便给我点头,听见没有?」

    离鹊闻言,知是事迹败露,险些咬舌自尽。

    然于衍似是知他所想,一个箭步上前撬开他唇齿,自怀中掏出粒莹润曜丹强压着塞入他喉头,离鹊一个吃惊下意识便吞咽入腹。那曜丹无sE无味,他根本无从辨析自个儿吃下了甚麽。

    他扬眸Si瞅着于衍,却忽听他道:「这药也没啥奇特的,惟是一时辰内如没有吞食解药,你狗崽子便等着去拜见那些月莲教早Si透了的祖师爷吧。」语落,于衍只手扣住他臂膀,稍一使力,便卸了他的关节,痛得离鹊即刻咬破下唇,赶忙应首表明自己没胆子造次。

    见他当场泪如雨下,于衍非但没生出半丝怜悯,倒觉一阵反胃,直想百个这狗崽子亦不及北安道及常染足底一抹尘土!木笭风那小人真好样的!

    「可是木笭风指使你陷害我们的?」问句一出,孰料离鹊闻言点头後复快速摇头,于衍面sE一暗,以为他意在作怪,便再道:「後日刺杀之人可是你教中弟子?」

    离鹊颔首。于衍又问:「此事除你、安排好的刺客与木笭风外,可还有别人知晓?」

    见离鹊赶忙摇首,于衍这才稍放下心来,直想如是这般事情便好办得多,遂朝他淡道:「我解你哑x,你将事情给我讲清楚道明白,我若是听得满意,便给你解药放你一条生路,可好?」

    「当然,你若胆敢声张半分,我即刻便要了你的命!」

    离鹊闻得狠话,再见于衍不似玩笑,心中惧怕焦急得可以,他本便是受木笭风指使方有这滔天之胆闹事,现下没了靠山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将事情钜细靡遗地交代清楚。

    经他这一说,于衍这才知晓木笭风果真是打着一石二鸟之计的算盘,待得後日木掌门与木恒卫办完事远归无凭峰之时,乃是此计肇始之刻。

    届时无论事成事败,皆能重挫北安道,教常染与他从此离心。且听离鹊说来,木笭风本意惟yu栽赃北安道一人,是离鹊自个儿担心事有非常,这才暗自潜入碧池阁打算如法Pa0制,孰料画虎不成反类犬,反让他捉个正着。

    于衍听着怒极反笑,木笭风那脑子进水不成?染儿可是这般易受蒙蔽之人?

    正思量间,离鹊早将那安排好刺杀的弟子二人全抖出来,尔後再无可言之消息,便是一个劲儿地求饶不止。于衍听着更是不耐,遑论此刻亦将事情掌握上十中之九,遂道:「你甭说了,也罢。方才那曜丹不过寻常安神之用,根本无需甚麽解药。」

    离鹊闻言,心中大喜,压根儿不要紧方才于衍全在呼弄他,登时跪地嗑头,重谢道:「谢于少侠不杀之恩!谢于少侠不杀之恩!」

    然于衍见状,却是懒散一笑,道:「谁说我要让你活了?」

    语毕,他一个劈掌,真气贯臂,离鹊片刻间栽倒在地,顿作冤魂,再无生机。于衍见他Si前目瞠yu裂,似不敢信,不由得低声笑道:「我说着玩儿的,你还当真信了?你这畜牲,当然用不得我曜丹……h泉路上,要怪,便怪你那二师兄将歪脑筋动到咱们身上吧。」

    「更何况……」于衍面露不屑,冷然一笑,「安道总留人一命,我不似他。祸害一日不除,我便一日心头难安,如是因此睡得不安生,你又当得起这责任了?」

    襟袍一甩,他转身便朝外大步流星而去。今夜犹是漫长,他暗忖着那二人最好是世出之才,武功奇绝非凡,既是不让他安睡,便当陪他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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