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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再拜恩师夜访空谷 (第2/2页)
要看看是什么人在作祟。便跟了上去。 岑松月轻脚走过木桥,那人在远处驻足,点了一盏灯,远看身影模糊,身量不超过五尺,披着一袭黑袍,完全看不清面容。便连歇也没歇,那人很快又遁入草丛后,岑松月犹豫了一会儿,黑暗裹挟着夜风将他发丝吹散,片刻后,他决定迈出这一步。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骇得岑松月惊叫一声。来人正是常笑,他将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岑松月方才定下心来,便接过他手里的灯笼,问道:“恩公这是去哪儿了?” “占风碏那老头儿找我有事,耽误了时辰,让师尊担心了。”说罢往前路探头张望,问道:“夜里来者不善,师尊要多加小心,不如咱们跟上去一探究竟。” “算了,那人应该跑远了,早些······” “师尊,”黑暗中看不清常笑的脸,只听他悠然道,“我很好奇那人是谁。”说罢,便牵起岑松月的手往前走去。 岑松月往前一倾,迈开步子颇为无奈道:“没······没锁门呢!” 前面那人许是觉得无人缀上,便无所忌惮、头也不回,一股脑往密林深处钻。一路尾随至此,岑松月本来悬着的心忽然紧了紧,胸口处传来剧烈绞痛,当即痛呼出声。他捧住胸口,迎上常笑的双臂,堪堪被扶住了。 “你怎么了?” “无碍,我们可能已经暴露了。”说罢,岑松月靠着一棵坚实的树干坐下,借着草丛窥视着目标。此时天将亮了,依稀能看见那人走得太远,眼看转眼便要消失在密林深处,两人估摸着并未暴露,便又果断追了上去。 也不知行了多久,只知道天已经蒙蒙亮了,那人来到一个天堑山崖之下,从狭窄的石缝中钻了进去。岑松月抬头遥望那处,倒是个修仙的好去处——山中大雾弥漫,绿树环合,山崖下有一小潭,其水尤清,中有草亭,蝶舞花间,相映成趣,周遭幽静如世外桃源,让人心生流连忘返之意。 二人来到跟前,仔细打量着这处秘境,原来那石缝后竟是一个洞xue,堪堪能容一人通过,xue中竟不知被何人凿出台阶,一直通往山崖之底,只在xue口处有光,黑暗的环境让人无端地胆寒。 岑松月掂了掂手里的灯笼,复又点燃,道:“恩公,进去吗?” 常笑点点头道:“师尊小心,我殿后。” 踏入洞xue的岑松月心头浮现起一线怪异之感,他低头紧盯着脚尖,一步步走下台阶,却在此时忽然驻足! 他背对着身后那人,冷汗倏然冒出,于是发问道:“你今天在桥上扔掉的东西是什么?” 常笑在黑暗中回答道:“师尊问这个做什么?” “无妨,只是好奇。” “师尊好奇的东西,未免太多了。” 忽然,又如方才在密林中的绞痛顿时袭来!岑松月紧紧抓住衣襟,骇然奔走。隐没在黑暗中的人似乎就此消失,发觉身后并未传来脚步声,他才慢下步子,心下不好道:“中计了。” 便又想:常笑会使明兽,根本无需提灯。刚才那人究竟是谁? 就在他思忖的时候,他所处之地忽然通明亮彻,只见周遭依旧是石壁,粗陋的石阶上方乃是一口冰棺,周围散发着凛然的雾气,他心下骇道:“阿弥陀佛······我莫不是误闯了什么人的墓室?”他鬼使神差走上前去,意欲端详这位“墓主人”,可隔着冰棺,完全看不清里面的尸体。 就在这时,胸膛下的痛感席卷而来!他当即瘫倒在地,死命地捂住胸口,额头上冷汗直冒,心说:我该不会要交代在这儿吧? 常笑醒了,揉了揉宿醉后隐隐作痛的太阳xue,脑子里蹦出一句话:“师尊呢?!我怎么会在师尊的房间里?”于是一个箭步冲出房门,拟了个阵法,唤出觅兽,那小兽着地就跑,常笑化作原形,紧跟其后。 越是往目的地靠近他越是心急如焚,看这个方向,是那个地方错不了了,他只得在心里骂道:“无论是谁,让我揪出来就别想活了!”于是收了觅兽,化作人形,纵身跃去。 此时正值晌午,烈日当空,空谷中传来一声呼喊:“师尊!” 岑松月坐在阴凉的所在,手里抻着衣袖遮阳,闻声立马起身张望,只见眼前那人一身黑衣,束起腰封来显得腰细腿长,头上马尾随着身子一倾一顿,正扒拉开齐人膝盖高的杂草野花,惊走其中飞虫,一路小跑着扑将进他怀中,害的岑松月险些没搂住。 “师尊害我好找。”常笑苦笑着,抻开岑松月的双臂,扶着他的肩头转了一圈,又摊开他的手心。 岑松月立马攥紧拳头背到身后,往后退了几步,无奈道:“你这是做什么?” “没事的,我看看。”说罢,不由分说地拽过他的手。那一眼简直触目惊心,常笑顿时如遭雷击般的张开嘴巴。只见那双手满是灼烧的痕迹,伤口皴裂皮开rou绽,惨不忍睹。“这是怎么回事?身上还有其他伤没有?”便又翻来覆去地看,发现他衣服也烧坏了几处。 岑松月轻声笑道:“没事儿,被太阳一晒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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