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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喻越凌的脸色瞬间垮掉，夺了喻航穆手中的花洒，凭着身高优势放回墙上支架。

    “……”喻航穆手里空了，心里凉了半截，“我……”

    “哥哥出去吧，我自己洗。”阴沉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热气的渲染改变，喻越凌大胆地把他反向钳在怀，稍微用力推他到门前。

    “你别生气。”喻航穆慌得忘记阻止喻越凌推他的动作，满脑子都是道歉，“对不起，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提了。”

    喻越凌嘴硬反驳，“我没生气，哥哥出去吧。”

    “哎！”喻航穆被关在门外，心凉透了，“……我知道了。”

    浴室内的灯光照着喻航穆的身影，印在门上，那么高的个子占据大半，却幼稚的用手指戳着门上的玻璃。

    “哥……”不止的水流声和厚厚的门宽削弱喻越凌说话的声音。

    “怎……”喻航穆欲言又止，害怕听错了，不确定地小声说道，“怎么了？”

    “把衣服换了，身上擦干。”门上印出的影子抬着头，喻越凌想了想补充道，“别感冒了。”

    抬头的动作仍在保持，他还在想漏了什么应该嘱咐的。想不出来，气哼哼的抓起一把头发继续想。

    他讨厌这样，就像做题一筹莫展，或是比做题还难。

    浸湿的衣料紧紧贴着皮肤，动作一大就会激起褶皱，裤腿湿淋淋拢住脚环，像是还在滴水。喻航穆并未感觉不舒服，他注意力不在这。

    长久养成的习惯让喻航穆顺口就说出：“好……你也别感冒了。”

    喻越凌下定决心“嗯”了声，印出的影子渐行渐远。

    六月的天气不容易让人感冒。

    喻航穆站着没动，竖耳听了好一会儿，传来的都是水声，掩盖在水声下的喘息就是听不到。

    喻航穆轻叹，无奈去换上干净衣服。

    喻越凌一出来，看见喻航穆坐在沙发上，吹风机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躺着，插头还没拔。

    “哥……”喻越凌试探一叫，心尖一颤。

    喻越凌抬头对上喻越凌干净的眼眸，一如往常。

    他赶紧起身让出地方，“我……我帮你吹头。”

    湿发蓬松的搭在头上，显得喻越凌有点笨拙。他出声应了，无异样地坐在喻航穆刚才的位子，粗质的表面还带有温度。喻航穆拿起一旁准备已久的东西滑动开关，左手若即若离的靠近出风口试温度。认为合适后才对上杂乱交错的发丝。

    喻越凌舒服的转转脑袋配合热风吹过，刚刚好的温度，让他满意的扯嘴角笑。

    “你别生气。”

    头顶传来声音喻越凌本应该抬头，无奈呼呼的风吹得头无法抬起，闷闷的声音在巨大的噪音下传出，“我没生气。”

    “……”喻航穆揉头发的动作停了，热风还在吹。

    喻越凌揽过腰肢，热风随着喻航穆移动位置，“真的！”说完，冲喻航穆笑了，仿佛刚才的不愉快没发生。

    “嗯……”喻航穆眼神闪躲，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等喻越凌的脑袋彻底抵在喻航穆的小腹处，他才终于放宽心重新吹干头发。

    喻越凌赚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好像轻而易举，却又困难。那是他靠成绩赢得的。

    作为哥哥，喻航穆替他高兴，既可以去好大学又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收入。

    虽然嘴上说的是祝贺，心里是羡慕。

    原谅自己的平凡是喻航穆一直做的事，他的努力不过算是滑稽小丑的搞笑扮演，停留在别人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

    搬离学校边回到真正的家后，好像才是解脱，满载荣誉的逃离。

    喻越凌用第一桶金庆祝成年，余下的足够支付两人旅行的费用。这是喻越凌的回礼，回手表的礼。

    喻航穆看到成绩已心满意足，又开始为祝贺喻越凌考上大学的礼物发愁。不仅打工赚得全部已经花干净，还把原来打工的时间全拿来陪人了，现在颗粒无收，眼看假期将近准备好好打工赚礼物钱。

    旅游的提议当然被喻航穆一票否决，还不给喻越凌说服他的机会。

    强硬，不留余地。

    喻越凌要上天的架势瞬间没了，挥之不去的落差感充斥全身。

    喻航穆放假也住家里。父母早出晚归更有时是夜不归宿。

    父母在时，喻越凌就等人睡熟偷偷溜进喻航穆房间，不在时，更为猖狂，把人亲软后抱着睡。

    喻航穆以为喻越凌吸取教训学乖没闹出大动静，可家中就剩他们二人还当正人君子，喻航穆不免有些失落。气氛变得很微妙。

    喻航穆将情绪隐藏在暗处，甚至妄图连自己都要欺骗。

    喻越凌一门心思想把他哥拐走，又不可能与之前那般幼稚，好歹已经成年，至少应该成熟一点，或是要开始对一段感情负责。

    弟弟这个身份已过期，需要新的身份待在喜欢人身边。

    喻航穆还是如往常选择当服务员，忙碌的生活让他充实，像是发现自己还是有点用处。

    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