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哭的时候味道都不好了 (第2/2页)

蠢蠢欲动，头部突然膨胀，一个十字形的豁口将约瑟夫的五官分裂成四份，白煜甚至能看到豁口处密布的锋利牙齿和扭曲的骨骼。

    “……”白煜觉得自己像在看一场鬼片，最血腥的那种，好像下一秒，这裂开的头颅就会扑过来把自己吃掉。

    “也不要这个！”在那个头颅完全裂开之前，白煜阻止道。

    他现在还没能在清醒的时候直面如此诡异的一幕。

    “那要什么？”祂疑惑，又恢复成约瑟夫的脸，“还是说，你想要用程虔那小子？”

    祂语气危险：“早就该杀了那小子的。”

    现在那小子在战场上，带的那支部队每次都以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还不待祂回击便飞快消失，虽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却如同苍蝇一样让祂心烦。

    当然这也不至于使得祂对程虔抱有如此大的敌意，祂想要杀了程虔的，更多的是因为祂感到了小奴隶对程虔的亲昵，如果祂花更多精力去思考的话，大抵就能知道这种情绪其实与人类的“嫉妒”心无二。

    “如果不是程虔带我离开，我现在也没办法在清醒的状态下和你这么对话。”

    白煜想打消祂对程虔的敌意，却看到祂仍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由得负气道：“难道你想要我一直那样迷糊下去吗？还是说你喜欢那时候糊里糊涂的我？”

    这个问题其实很危险，如果怪物说喜欢清醒的白煜，那么祂就应该对程虔表示感激，如果祂回答说喜欢过去的白煜，那么则会再次让白煜回忆起失掉自我时的恐惧，害怕得想要逃离。

    “什么意思，有区别吗？你一直都是我的啊？”

    见到白煜愣怔的表情，祂又解释了一遍：“无论是之前的，还是现在的，你就是你？一直都是我的小奴隶啊。”

    “真是奇怪，人类有那么复杂的神经系统，不用于攻击，不用于进化，反而把能量消耗在了我为什么是我的问题。”

    祂整个人都靠在白煜身上，手搭在白煜的腰上，想摸进衣服里可又不行，怕小奴隶感到抵触，最终只能委委屈屈的说；“明明都是我，可约瑟夫的脸你不乐意，见到触手你又害怕，你以前都不这样的。”

    那声音可怜又无辜，像是一只亟待抚摸的大猫。

    “要是用程虔的脸，他每次出现，你就要哭。”

    祂手环绕在小奴隶的腰上，庞大的身躯将白煜纳入怀里，仍觉得不够，人类的手太少，要是触手的话，祂就可以把小奴隶整个都包裹住了。

    “你哭，我不喜欢。”哭的时候味道都不好了。

    其实白煜很想说，我哭，都是因为你啊。我是人类，你是怪物，两者之间的沟壑如同天堑一般无法逾越。但是白煜知道祂不会理解的，就像白煜不懂祂为何一直纠缠自己一样。他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满怀的言语只化为一声叹息，像浓雾里传来的模糊鼓声，一下一下的跳痛。

    “你用后来的样子吧，那种银白色的皮肤……”

    得了白煜的准许，祂高兴起来，像是小孩子一样，为了不让自己像先前一样感到害怕，白煜闭着眼，只听到耳边一阵让人牙酸的细小的撕裂声，像是小型昆虫被放在口腔里咀嚼。

    紧接着，他的身体便腾空了，白煜被吓得叫了一声，睁开眼睛。面前是一个银灰色的怪物，也许是因为这只是分身的缘故，身形只比人类略大一些，祂小心翼翼的抱着他，避免让自己尖爪划伤白煜皮肤的同时，把他放到床上，如同一个温柔的情人。

    如果祂是人类的话，那一定是一个不错的伴侣，强大，专一又温柔。

    当白煜没有见到祂时，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与这个怪物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或者说他把那段记忆封存在柜子里，只要他不去打开，那如同永远没有尽头的贪婪求索，如同要把他剥皮拆骨一般的噬人欲望，便不会再来叨扰他。

    这是无尽的罪孽，但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却又奇异的安全。白煜任由祂的触手把自己的衣服一层层褪下，他喜欢那第一下的接触，那略微有些冰冷与湿润的触手在他皮肤上轻轻软软的触碰，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他喜欢祂用那舌头一点点的在他身上舔舐，每一下都能让他的rouxue变得湿软，喜欢祂的触手揉弄着自己的胸部，让他感到奶尖在发烫，像让祂好好的吸一吸。

    像是一个诱饵，当他选择咬上那饵料时，那短暂的快乐与美好便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