鲑回的那一天那一刻_四、川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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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川流 (第4/4页)

的吗──我正要回想,莫名其妙的头痛又狠狠袭击我的脑袋,什麽也想不起来。只是一盒眼药水而已,谁送的都一样,我将眼药水放回包包里,随即拿着便当走上二楼。

    当我走进用餐室时,阿梁和蓝姐正在聊天,阿梁一看到我,立刻说:「劝人向善的大师来了。」

    我一边拉开椅子,一边没好气地说:「你在说什麽啊?」

    阿梁回答说:「蓝姐刚才又碰到来办鲑化的人了,听说那个寿司活动到明天截止。」

    我一边打开便当一边说:「所以咧?关我什麽事?」

    「我刚才跟蓝姐说,她应该要请那个人到你的柜台,让你好好地开导开导,说不定他就会像你上周那位nV生一样放弃改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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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周那位nV生──我想了一想,虽然头痛一闪而过,但是在我的记忆中确实有这麽一回事。一位20岁上下的nV孩子到我的柜台说要改名,虽然忘了是什麽原因,但後来她没有改名就离开了。

    *****

    我发现今天到户政事务所申办事情的年轻nV生挺多的,而且大多穿着短K、露出美腿。现在是下午3点多,我又看见一位年轻的nV孩子从大门走了进来,没戴眼镜,乌黑亮丽的头发长到稍微过肩膀一点,身穿浅绿sE雪纺上衣,搭浅蓝sE反摺牛仔短K,肩上挂着茶sE翻盖单肩包,并且和其他民众一样戴着口罩。

    但是和其他民众不一样的是,她并没有cH0U号码牌,而是朝柜台东张西望。当她的眼睛看向我这边时,她直接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请问我上星期是不是有来过你这里?」

    「好像有。」我也觉得她的面容似曾见过,就这样回答她。

    「我记得我有来改名字,但是我今天早上拿出我的身分证,却看到上面印的还是我原本的名字,为什麽会这样?」

    啊?怎麽可能有这种事?我对她说:「您先请坐,身分证麻烦借我一下,我看一下您的资料。」

    她将身分证放在柜台上的小盘子推过来,我拿起来一看。

    她的名字叫魏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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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痛再次一闪而过,心里暗骂Ga0什麽鬼的我一边r0u额头,一边C作电脑查看她的户籍资料。她这张身分证没有问题,因为她并没有改名的纪录──对啊,她就是那个没有改名就离开的nV孩子。

    「魏小姐,您目前没有改名的纪录,在我的印象中,您那一天想一想之後,没有改就回去了。」

    「怎麽可能?」魏言欢一脸不信地说:「我是为了免费的寿司活动才来改名的,而且我那天晚上有去吃寿司,怎麽可能没有改?」

    你问我,我问谁啊?系统就是这样显示的啊──我对她说:「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您可以申请一份户籍誊本确认。」

    「好。」

    我请魏言欢在户籍誊本申请书签名之後,向她收取规费15元,她将零钱放在小盘子推过来,我很快就将打上户政印章的户籍誊本连同她的身分证递给她。她的户籍纪录不多,就只有在哪家医院出生、小时候迁过户口以及母亲过世後由父亲单独监护这些而已。她看了看自己的户籍资料,虽然仍是一脸不敢置信,但没再多说什麽,向我道谢後就起身离开。

    遇到神经病了,虽然长得挺可Ai的──我暗自叹气後,正要按下叫号钮,却看见柜台对面的座椅上有一保卡。我走出去拿起来查看,健保卡上面的名字写着「魏言欢」。

    哇咧,她是怎麽把健保卡弄掉的啊──我立刻拿着健保卡跑出大门,在户政事务所外面张望一下,一看见魏言欢走向机车的身影,立刻追了上去。

    「魏小姐!」我朝她大喊。

    「嗯?」她转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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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健保卡掉了。」

    我将健保卡拿在右手上,她伸出左手要接。但我一个没拿稳,健保卡眼看要脱离我的手指坠落地面,她赶紧出手接住。

    她的指尖不小心和我的指尖碰在一起。

    「抱歉,我──」我正要为自己的险些失手道歉时,右眼突然像被什麽东西碰到,让我本能地眨了眨眼。更准确地说,我感觉好像有什麽凉凉的东西「滴」在右眼上。

    接着,我m0了一下右脸颊,发现我流下了眼泪。

    「你……还好吗?」魏言欢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没事、没事。」我看了看手掌上的泪水,只要不是透明以外的颜sE,应该就不需要看医生吧?

    「那就好。」魏言欢露出浅浅的微笑,说:「谢谢你特地跑过来。」

    「不客气,应该的。」说完这话,我就转身走回户政事务所,背後可以听见她发动机车的声音。

    一种很糟糕的感觉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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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晚上,回到自己租的小套房,我将一包诊所开的药放在电脑旁边。鉴於今天头痛的次数颇多,我下班後还是去看了医生,不过医生听完我的描述後,觉得这应该不是什麽大问题,很可能是我工作太紧张加上一直玩电脑游戏所致。医生开了一些止痛药给我,说真的痛到受不了再吃,并建议我在上班空闲时做做深呼x1或伸展运动,下班时去外面慢跑或健走。

    明天休假,去公园散步个几圈吧;至於现在,还是玩电脑吧──我一边开机一边查看手机,发现老妈又传来一则不太好笑的网路笑话,然後问我是不是这个周末回员林。我快速地打入「是喔」两个字,按下传送讯息,确认我的答覆有传送出去,正要关掉手机画面时,我注意到手机的记事本app跳出提醒讯息,提醒我查看已到设定时间的笔记。

    我什麽时候写了笔记,还设定这时候提醒──我点开笔记,里面写着:

    给明天我

    如果你真的忘了,信不信由你,有一位叫魏言欢的nV孩子,读中兴大学,她将在4.14那天晚上出车祸Si去,从她打工的五时蓝下班回家的路上。

    虽然她和你非亲非故,她照着自己的命运Si去与你无关,但如果有可能,请你试着再cHa手一把,就像你让她的名字还是魏言欢那样。

    我的脑袋还没理解这在写些什麽,头痛又来了,这次痛得厉害,还伴随强烈的耳鸣,让我一时半刻不能动弹,脑中一片空白。痛楚一退去,我立刻伸手将止痛药拿过来,配着白开水将药锭吞下喉咙。

    x1~吐~x1~吐~我深呼x1几次之後,心情仍然相当烦躁,我决定暂时不去理会笔记的内容,先用电脑游戏好好舒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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