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空灰得像哭过(3) (第2/2页)

在喉里的刺，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原谅？你们好意思要原谅？」朝我们走过来的思涵大声嚷嚷，满脸不屑，「伤害已经造成了，你们觉得道歉还有什麽P用？当初把话说得多难听，要不要我一句一句奉还给你们？你们这群狗男nV，还有什麽资格出现在简芝淇面前？当初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还敢跟我们呼x1同一片空气？」

    那群人的脸sE唰地一阵铁青sE，表情难看。

    「思涵，算了。」我拉了拉她，不带任何感情地望着那群人，「没事，都过去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那个叫雪儿的nV生似乎还想说些什麽，却因为思涵的瞪视而闭上了嘴，最後他们只点了点头便离去，思涵气愤地朝那群人的背影b中指。

    「g麽火气那麽大？」随後而来的温允橙问着收回中指的思涵。

    「就闵佑他的那群大学同学啊。」伯彦在一旁补充，「当初他们分手，那群人把简芝淇讲得多难听，也包括你啊，你忘了？」

    「我？我怎样？」

    「他们当初不是说你跟简芝淇有一腿？」

    温允橙满脸困惑，像是还在从记忆里挖掘碎片，我倒是先噗哧笑出声来。

    他朝我看来，「g麽？跟我有一腿这麽好笑？」

    「是满好笑的啊。」

    「嗯，的确很好笑。」他附和，大概是紧绷感松懈了，我们两个当初的诽闻男nV主角就这麽大笑了起来，反倒是思涵和伯彦用着一脸没救的表情看向我们。

    「话说，你们两个也很久没见了吧？怎麽当初闵佑跟你Ga0绝交，结果你跟简芝淇也断联了？」

    我和温允橙的笑声被淅沥沥的雨声稀释，没人开口回答。

    伯彦似乎不在意，只是叹了口气，「没想到现在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让大家相聚了……不过他前妻怎麽没来？是因为离婚就是不相g的人了吗？」

    我征住，程闵佑已经离婚了？

    「那找我们淇来做什麽？」思涵拧眉。

    温允橙缓颊，「火化那天他前妻有来，只是这阵子他前妻的伴侣生病，今天无法前来。」

    「人家是有事不能来，结果却有个人在好友的丧礼上睡过头耶！」伯彦瞪了他一眼。

    「啊……」温允橙尴尬地笑了笑，「闵佑知道理由绝对会原谅我的。」

    「什麽理由？你突然想拉屎？」

    「才不，是更神圣的理由。」温允橙忽然将视线转到我身上，笑眯了眼，「周杰l出新专辑了。」

    短短一句我立刻领会，我又噗哧地笑出声。

    伯彦指着我，「你看！连简芝淇都觉得荒唐到笑出声了吧！」

    「不……不是……」我甚至笑到连眼泪都滑出眼角，「欸温允橙你很Ai学耶，我今天早上加班也迟到了。」

    温允橙挑眉，g起笑，「等了六年欸，是不是？」

    「你们两个还真是始终如一啊。」思涵满脸佩服，「之前高中的时候，也是两人都为了听新专辑一起迟到了。」

    我跟温允橙都顿了顿，相继想起那段记忆後，又开始放声大笑，消逝多年的熟悉感缓然涌上。

    「欸靠，温允橙你真的从以前就很Ai学我耶。」

    「P咧，明明就简芝淇你才是学人JiNg。」

    伯彦一脸茫然，「高中？什麽时候的事啊？」他的脸就像我们刚刚在投影片上看到的那张高中合照。

    「简芝淇，这张专辑你最喜欢哪一首歌？」温允橙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我的身旁。

    「〈等你下课〉，你呢？」

    「好巧，我也是。」

    我瞪了他一眼，「就说了你Ai学我。」

    他扬起笑，笑到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明明就是你学我。」

    「够了，你们是小学生吗？都快四十岁的中年人了。」思涵不耐烦地cHa嘴。

    「明明就才三十三，你算术有问题喔？」

    「明明就才三十三，你数学不及格吗？」

    我跟温允橙同时回话，愣愣地看着对方，然後又同时笑出来。

    「那你为什麽喜欢这首歌？因为是写给歌迷的情书？」温允橙又问。

    「什麽歌迷的情书？这不是描写暗恋的人吗？」

    「竟然连这都不知道？还敢说你是杰迷，好逊喔。」温允橙g起嘴角，和记忆中穿着制服的少年重叠。

    我不甘心地拿起手机一查……哇靠，还真的，下意识地开口：「可恶，我又输了。」

    「……没关系，周杰l会宽恕你。」顿了好几秒，温允橙才低低笑着。

    「不过，你们都是没血没泪的家伙吗？怎麽都只有我在哭？」伯彦不满地x1了x1鼻子。

    「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後不管谁走了，都要笑着送对方离开。」

    意识到了我们之间的友情将永远少一个缺口，大家都沉默了。

    「各位，要不要……回学校看看？」

    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