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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备只有柔情。

    齐劭喝醉了程瑜就载他回去，累了就替他分劳解忧。那是他表达Ai的方式，无论你在何时回头探望，抑或是偶然地，他永远在那里等你。

    林苍璿的心就像火柴擦过的粗砾岩石，点不着星火，钻不尽心底，只在表面上留下一道道未燃的痕迹。就像看场午夜场的电影，咀嚼着爆米花随着银幕上的Ai恋一颦一笑，偶然间的一两句台词，牵动起心里面的琴弦。

    林苍璿觉得自己只是空窗太久，想念别人的怀抱，不见得需要谁。

    除去工作，剩下就是夜夜笙歌，放纵追逐金权与权力，虚情或假意。有时候喝光了一瓶威士忌，躺在沙发上仰着脑袋，盯着天花板，流连着身旁人的T温，让他们安抚逐渐麻痹的R0UT，不是温馨的Ai情，只是孤独的缺憾。

    於是他辗转过许多人的床，只是从没想过他追随的影子究竟像谁的样子。

    自从那天齐劭痊癒以後，林苍璿再也没找过他一起吃饭。前者不明就里，後者说穿了只是自尊心作祟。林苍璿想怎样就怎样，谁也无法指挥，齐劭自然而然避开主管Y晴不明的脾气，只好另辟新天地。

    齐劭Ai笑，人缘很好，同期的同事喜欢和他一起用餐，柜台小妹也跟着打闹成一片。他很幸运，林苍璿总是这样想，就是不晓得为何自己总会这麽认为。

    这天Selly出差，回程替他买了一份简餐。林苍璿是出了名的三餐不正常，如果没有杨实跟Selly，偶尔是齐劭，哪天他可能真的会饿Si在办公室。今天中午又是一份奇怪的盖饭，有时候林苍璿也会想吐槽Selly挑食物的品味，不过某次得知Selly都自己煮晚餐......他就不敢说什麽了。

    龙头下是源源不绝的温水，林苍璿清洗着筷子与餐盒，清洗完再分类，茶水间小妹就会哭着感谢。他拎着果皮，打开厨余桶盖，里面只有散乱的俄罗斯白菜卷，还有夹着香料烤r0U的北非式pita饼，几乎没动过，弃如敝履。会这麽JiNg心制作料理的，这间办公室根本找不出第二人。齐劭今天跟朋友去吃饭了，这也难怪，剩着回去恐怕也不好交代。

    有人很幸运，却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又或是他根本不需要。

    如果不珍惜，是不是可以把他还给我？

    念头一起，旋即就被掐熄，林苍璿自己也觉得好笑，只是笑不出来。那GU无以名状的SaO动又浮上水面，不过就是一组号码，又变成了那个人的脸庞。

    不要说"如果、当初"这种话，後悔就是个笑话。

    有时候工作累了，或者是一但无聊，就会无端想起琐事，林苍璿偶尔会不切实际的评估周遭，职业病发作般的分析b较。看着齐劭那张生nEnG的脸皮，在大办公室像个大学生一样开怀大笑。程瑜那个身高、那种气场，举止有时可Ai，笑起来虽然好看，但平常不笑的时候帅气b人，这类型的十之是个Top，X生活不合格就是出局，他哼了声，打开笔电。无缘，反正两人就是无缘。

    大概是上天的恶作剧，抑或是种惩罚。

    齐劭是个聪明人，懂得讨好，更会打蛇随棍上。林苍璿越发不理会他，这小子就越紧张，只是他掩饰得很好。

    每日下午的工作进度汇报本当由Selly一手主持，这天齐劭偷偷混了进来，假借讨教的名义，倒也是聪明得很，懂得拿一盒蛋糕来讨好。没到时间点Selly当然还没来，林苍璿就是吃人嘴软，自然没拒绝自动送上门的好事。

    齐劭打开手机画面，下载入手机的K线照片一页一页播放，逐步解释。林苍璿听得心不在焉，一匙一匙切着巴巴兰姆酒蛋糕，法国传统点心，无敌可口香甜。指点只能靠经验，运气就是靠人脉，这场切磋仅仅简单的深入浅出，基本的概念重复讲述。

    如果没有这些简报充场面，林苍璿还会以为齐劭该不会是真心来送蛋糕。蛋糕吃剩一半，齐劭突然抬起表喊了声糟糕，跟林苍璿说声道歉就匆匆忙忙跑出办公室，说他忘记给客户打电话了。

    蛋糕还有半块，林苍璿思考着要不要留到晚上再慢慢享用，可是又怕冰箱异味渗入美好的蛋糕。他注意到齐劭的手机竟然就落在他的办公桌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林苍璿本来就没什麽道德感，顺手就拿起来把玩，照片一张一张往下滑，都是K线图居多，一下子是A公司、一下子是B公司。

    下一张却是程瑜。

    林苍璿完全愣住，几乎不敢相信。

    那是一张充满慾望的照片，角度不太恰巧，只有光lU0的上身和膝盖，麦sE的腹肌淌着说不清的白浊，手臂挡住单边脸，脸sEcHa0红，露出X感的唇像涂了一层蜜诱使人x1ShUn，充满情慾的眼角微Sh着泪，彷佛能感受到程瑜呼x1之间喘出的热度。

    要命。

    林苍璿立即拿出自己的手机，冷静地打开airdrop，一手C纵一只手机把照片全数地传送到自己的资料夹中，除了那张以外，剩下的只是无聊的日常居家，有些是做菜的样子，有些是他笑着的样子，数量不多，传完还不忘把齐劭手机内的照片彻底删除，连底都不留。

    要命，真要命。

    他拿着手机，浑浑噩噩地逃出令人窒息的办公室，喉咙紧缩得不舒服，林苍璿扯开自己的领带，全身发热。执行长室旁的洗手间通常没人敢用，林苍璿毫不犹豫霸占男厕，锁起门，皮鞋一脚不客气踩在马桶上，也不管是否r0u皱西装急躁地解开皮带。

    浑身像点燃了火，心底随之疯狂SaO动，他拿起手机点开方才的照片，一手握住早已y得发疼的下半身粗暴地上下cH0U动，X慾的烈火烧得他头壳发麻，急yu得到解脱，渴求救赎。

    程瑜。

    心里面想的是他，全部都是他。

    背靠着冰冷的门扇，丝毫无法减缓燥热。程瑜喜欢的事物，他打bAng球的样子一定很帅，程瑜说过的话，唉，之前聚会的时候怎不乾脆搭讪程瑜，为什麽不多跟他聊聊，找他多说点话，聊最近的电影也行。对了，听说他做得普罗旺斯炖菜很好吃，究竟是怎样好吃，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好想知道这个人，好想拥有这个人，好想要。

    好想要程瑜的一切，包含他的料理，包含他的笑容，包含他的Ai。

    「呜......。」林苍璿绷紧全身肌r0U，白浊一b0b0S在手心中，烈火般的X慾随着TYe逐渐退去。

    他靠着门板喘气，完了，他完蛋了。

    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他不断追寻的影子，就是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