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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对牛弹琴。凌宝谦把他们从属於自己的塌塌米位踹走，盘坐於上整理。

    房内静默一阵後，有人忍不住开口：「欸，你这个故事还没完哦？」

    凌宝谦抬头瞪人，「妈的，你们到底……」

    「那个凌时雍爸妈Si掉之後，他到底有没有逃出隔离病院啊？」另一个跟着问。

    「瘟疫太恐怖了，跟现在的SARS、H1N1一样厉害！中国可以一次南北都瘟疫东西闹水旱灾，果然是大国，好强啊！」

    「你故事都想好了吗？」

    「你什麽时候会写完？」

    「另一个得癌症、打bAng球的少年也好可怜，你怎麽想得出来啊！」

    「有念大学果然不一样，你这样的人怎麽x1毒被关咧？」

    「你文笔那麽好应该去写。关进来，太可惜了。」

    牢友七嘴八舌的追问，本来躲得老远的他们也愈凑愈近。

    凌宝谦有lu0T逛大街的困窘，又恼又怒的踹开他们，「关你们P事！不准问！」

    他把稿纸塞进枕头底下，不准任何人碰。那纯綷是一种发泄，与他人无涉。这些人竟然当消遣。愈想愈火大的他，忍不住又赏了牢友几拳，严厉警告他们不许再碰。可只要想到被偷看，还是满肚子火，怕杨聿凯的信也被偷拆，更是不离身。

    不知是牢狱生涯太无聊，还是故事真的JiNg采可期，凌宝谦天天被牢友关Ai的眼神追随就算了，故事不知怎麽传了出去，整栋犯人都知道他握有後续，这下不只在牢房，连洗澡也会被关切。

    b得他不得不把稿子打包。想寄出去，这才发现三少的母亲因为老人痴呆住在美国的疗养院，继兄继父跟他感情不好到反目成仇。在台湾没认识多少人。杨聿凯是万万不可能的对象。想来想去，最後寄给当初政府指派给他的公设辨护律师，拜托他帮忙销毁。

    幸而，众人对於故事的热忱只有三分钟热度，事情很快落幕。

    凌宝谦由新收的第四级受刑人升至第三级受刑人的第四个月。第三周的会面日，有个有名到连他也听过的立委要求特别接见。

    特别接见与普通接见不同，必须到另一个的房间，房间宽敞明亮，要不是中间隔有玻璃，倒像一般公司的会客室。

    被法警带到特别接见室的他一见到玻璃那端坐着的三人，头一个念头是转身离开，但坐於最中间的杨聿凯看他想走仓惶起身时面露痛苦摀住x口的模样，让他顿住身T。

    检察官不是说他没有大碍吗？怎麽b之前瘦了一圈，大病初癒的模样？

    意识到他掩饰不住的关怀，杨聿凯露出笑容，凝望的绿眸有着探寻。凌宝谦抹抹脸，垂下眼避开他的注视，坐到玻璃前，正好看到脸上写满不爽二字的高嘉宸以及一脸问号的立委。

    「你一个人可以？」高嘉宸手搭着杨聿凯，不很放心的询问。

    杨聿凯拍拍他的手背，表示ok。

    凌宝谦见状，低啐一声。

    高嘉宸把立委拉到角落闲聊，杨聿凯则拿起电话，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杨聿凯注视他的同时，也被凝视。明知该赶他走的凌宝谦，抵不过相见的雀跃，拿起他这边的话筒。

    「你气sE好好多。」杨聿凯高兴得满眼泪水，沙哑的嗓音透过话筒震撼他的耳膜。「理了平头好清爽。」

    凌宝谦合合眼，说出三少会说的话：「你来g什麽？」刻意眯眼，「看我笑话？」

    「我一直很想来，到今天才有办法成行。」杨聿凯笑容满面，「我有写信给你，你有收到吗？」

    「有是有……」凌宝谦偏头打量杨聿凯，收藏他的笑脸。孽世镜还是b不上真人来得好，手指因忆起他肌肤的触感而没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克制想碰触的慾望，「但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杨聿凯因喜悦而染红的脸颊褪白，「宝……」

    凌宝谦打断他，「我觉得你在故意耍我，我知道你跟签仔的关系，但是签仔不是我害Si的。我现在也正为我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你要耍人还是报复都应该找空猪还是阿呆，不是我。」

    杨聿凯的脸sE由激动到平静。他既开心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