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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神b09 (第1/1页)

    09

    谁都不曾料想到这第一枪就哑火了,确切来说是炸膛了,在射出子弹之前就被堵回枪管子里,强者与弱者的区别,出奇的明显。

    当然这场爆炸暂时还没有波及到沉睡中的顾振明,要等他醒过来才能看到这场爆炸的余波。

    顾振明良好的生物钟让他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醒来,这同时也让他在晨光里看到客厅里的辛未艾和那满地的狼藉,那些被推倒的,被打翻的,被破坏的家具摆设,无一不向外人传达出一个讯息,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交战的双方有一方不见了,剩下的一方就站在这一地的垃圾里遥遥望着楼梯之上的他,等着他主动开口。

    顾振明做了这个打破沉寂的人,在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的同时,用充满疑问的口气询问辛未艾,“这是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这是顾振明第一次见到辛未艾如此狼狈的样子,说是狼狈,其实不然,只是跟以往那种严谨禁欲到一丝不苟的打扮相比,这样发丝微乱,领口和袖子都解开几个扣子的模样,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凑的近的话还能看到辛未艾脸上未干的汗和脸颊边上隐隐约约的红痕。

    顾振明仔细看过,这条红痕像是有人用拳头擦过了辛未艾的脸颊,用力之大连辛未艾这样反应迅速的人都没有第一时间躲开,让脸上挂了彩,但这个可能是辛未艾唯一吃到的亏,顾振明并没有在辛未艾身上发现其他伤处。

    “到底发生了什么?”顾振明问第二遍了,这次没有第一次那样隐藏着的幸灾乐祸,多了一些探询的意味,他很认真地看着辛未艾,认真地询问着眼前不同寻常的辛未艾,“不可能是进贼了吧。”

    “是进贼了。”辛未艾同他自己清雅外表不同的恶劣性子在他每一句话里都在展现,他时刻都在盯着顾振明的眼,眼底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暗似乎想要传染给顾振明,他说,“一个想要偷香窃玉的采花贼。”

    顾振明一直无法理解辛未艾把他比做花的奇怪比喻,更加不赞同他这种怪异的说话方式,如果把辛未艾这句话翻译过来,那就是……

    “人是冲我来的。那现在人去哪里了?”

    “我把他丢到花房去了,他既然那么想要花,就让他与那些真花为伍。”

    “真花……”顾振明一手指着外面,一只手又指向了自己,“假花……”

    “我在你眼里只是一朵假花。”

    靠近,靠近,再靠近,顾振明的气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高到可以逼着辛未艾往后退,或者说辛未艾退走的步子是他对顾振明的忍让,足够的空间才能让他的花儿舒展开,就像此刻,逼问的态势犹如花儿的怒放,招摇着,显摆着,是顾振明想给他看到的姿态。

    这一段后退直至把辛未艾逼至沙发边,一个人的倒下是两个人的接触,顾振明靠在辛未艾的怀里,贴着他的心脏部位,听着那里平稳的心跳声,听着辛未艾对他说的话,“人不可能成为一朵花的,两个不同种的玩意,不要混作一谈。”

    “那你还把我叫做花。”

    “但我可以把你称作是花儿,一种比喻,一种修辞。你是我的花儿,我找到的种,我种下的苗,我等着他开的花儿。”

    “我开了,摘了吧。”

    顾振明仍旧贴着那股子心跳声,他说的话没有让那里乱上哪怕一秒的拍子,但自己的心跳已经是一场乱序的曲子,曲谱没有弦,cao控音符的是他脱了缰的情绪。

    顾振明还在说话,声音里夹着柔软的示弱情绪,“摘下我,让我心安,辛未艾,只有你还心疼我,摘下我,我求你。”

    性感撩人的臀在蹭辛未艾的下半身,晨间的时光这里总是不禁撩拨,微微的一点动作就足够这里燃起大火,何况辛未艾忍得足够久,任何东西一旦憋着,只要开个小口子,所有憋在其中被私心压抑住的情感,如同泄洪一般,泛滥着,把两个人席卷进去。

    辛未艾把顾振明压在沙发上,直视着他,“别后悔。”

    后悔什么吗?

    顾振明回视着辛未艾,主动伸出手去勾他的脖子,凑近了,把一个甜蜜的吻印向辛未艾的嘴角。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如了顾振明的愿,他这朵花终究被摘下了。

    姜初梁在花房里醒来时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失策了,不该言语挑衅那个老家伙的,但是如果重来一次,他估计还会在欣赏老婆帅气睡脸时对躺在另一边,年纪是他两倍多的辛未艾送上一句“亲切”问候。

    “拉皮条的,谁让躺在这的,你这是对自己手底下的卖的‘rou’来感情了,耶,也不照照镜子,老牛吃嫩草,真不害臊。”

    这些话理所应当地换了一场打架。

    姜初梁错估了辛未艾并非是外表上的绣花枕头,他能打,会打,而且打得很好,硬生生就让姜初梁那张漂亮小脸蛋破了相,嘴角破了,眼睛青了,手脚各有几处挫裂伤,胸膛更是有了内伤,用力呼气就能让人感受到胸口阵阵闷疼。

    姜初梁能是一个吃亏的主儿吗,不能,于是他从花房里出来,身上绑着的绳子还不够困住他十分钟的,他在松松紧绷着的手腕时看上了放在一边的铁锹,放在手里掂量一下重量,确定这个完全能一锹就把辛未艾撂倒。

    他扛着铁锹进屋,一靠近屋子就能听见那些无孔不入的声响,他熟悉的那些语句。

    顾振明这是又跟谁打上炮了,很激烈的样子,那吱嘎吱嘎乱响的弹簧声都能让姜初梁幻视出顾振明是如何骑在别人腰上,那必定是一副活色生香,不堪入目,令人火大的场景,于是等这一幕真的落入姜初梁眼底时,他挥手,一铁锹招呼过去,要连同着顾振明一起打倒。

    这一铁锹来得很快,辛未艾的反应也很快,抱着顾振明往后一倒,躲过这第一波的攻击,又在第二波之前把人放下了。

    辛未艾站起身,周身萦绕起不愉的情绪,脸上那点残存的优雅也不复存在了,他是真动火了,任何一个被打断zuoai的男性生物都没法子不生气,遑论打断你的人是你的情敌,他还用一种揶揄的语气点评着你的本钱。

    “老家伙的东西就是老家伙,看这些皱皮长的,活像一条条长出来的皱纹,这还缩水了,象拔蚌缩回去了。”

    说话还说出高矮音,欠揍得可以,手里的铁锹也不安分,敲着地面,之前那些还没收拾好的破烂被姜初梁敲得叮叮响。

    正如姜初梁设想的那样,他对上辛未艾时,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应对方法,挑衅,还故意往年纪上扯,用一张未成年脸无所不用至极地嘲笑辛未艾年纪大,哪怕辛未艾只是三十过半,根本称不上老,他还是使劲地甩过来一个又一个老字,直到把人戳到彻底炸毛,随手从那一地垃圾里抽出来一根金属棒。

    甭管这之前是那件艺术品上的装饰物,现在都只能算是拿在辛未艾手里的一件凶器,被他拿来复盘昨天晚上的那场打架,但是因为少了几分从容,多了一些急躁,所以没有像昨晚那样一边倒,速战速决,反而打得有些胶着,被姜初梁找到了攻击他的方法。

    言语攻击也是一种行而有效的方法,让两个人打得有来有回,都无暇顾及在场的第三方。

    献身完毕的顾振明觉得自己心里的一颗石头落地,辛未艾尝到了他这朵花了,那他这朵花也该到头了。

    他的假期该开始了。

    他该远离这些人。

    他该走了。

    顾振明在大门口奇迹般地打到了车,车上的司机先生也奇迹般地问了他一个问题,“客人,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好,只要不是这里。”

    顾振明这样回答道。

    车缓慢地启动了,也缓慢地开着,即使如此之慢,那也是在缓慢地将他带离这片是非之地,只是他不知道目的地又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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