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30 远去的柿子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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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远去的柿子树 (第3/4页)

到一个可心的人,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那您要不要再找人给映妃看看?”

    “不,绝对不行。”太皇太后此时不觉得牙疼了,身体像重新注入活力,松开手,摇摇晃晃走到窗前。从那里往外看,是一片低矮的花丛,几只蝴蝶正围着一朵黄花飞舞。“事已至此,他若恢复过来反倒不好办了。”

    “那……您不再过问了吗?”行香子站在他身后,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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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去看看他吧。”

    下午,他抽空去了倚寿堂。佛堂内,居高临下的神佛面容慈祥,举起的莲花指好像是给世人之路,又像是在诉说佛语时打出的手势,告诫众生切勿生出悲喜贪嗔痴的杂念。他双手揉搓念珠,口述祝祷,亲自点上一炷香,然后静静看那香烟摇曳直上,于佛堂上空缥缈,遮住那悲悯的视线。

    他准备离开了,在迈出佛堂时却见昙贵妃正向这里走来。于是,脚又缩回去。“你来干什么?”

    昙贵妃走进佛堂,也上了一炷香,那动作十分随意,带着打发时间时才会有的漫不经心,敷衍地拜下去。起身后,他说:“映妃身体欠安,我是来为他祈祷的。”

    太皇太后问:“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昙贵妃道:“为何你们都问我,我是能药到病除还是能掐会算,这种事应该问太医院。”

    “别否认,一定是你干的。”

    “真不是我!”

    太皇太后冷笑:“别敢做不敢当。”

    “您不也一样,敢做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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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东宁县的事。”

    “少胡说八道!我最多是个知情不报,你才是主谋。”

    “主谋是映妃,您忘了吗?”

    “颜梦华,你这招还真是高啊,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太不要脸。”

    “我这也是没办法,谁让昼妃介入了呢,您要怪就怪他去,毕竟他跟映妃有过不小的过节。”

    “你们都脱不了干系。”太皇太后不想交谈下去,作势要走。熟料,昙贵妃一伸手拦住他,“放心吧,映妃之后就是皇贵妃。”

    太皇太后问:“这次有多少把握?”

    “周大人正在运作。”

    “我等你的消息,希望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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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昙贵妃微微一笑,手臂很自然地放到太皇太后手边:“咱们去看看映妃吧。”

    太皇太后绕过他走了,既没同意,也没不同意。

    ***

    皎月宫中,映妃正和雪常在说话。他脸上的疹子几乎全消下去,只留些淡淡的浅黄色的斑点。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曹太医说过,假以时日,所有残留痕迹都会消退。

    雪常在说:“我给你道喜了,你这也算因祸得福。”

    “可不是嘛,虽然没能继续织耕苑的事,但到底也不算白费力气。”

    “听说织耕苑现在由薛嫔打理,弄得也不错,都长出叶子了。”

    映妃对那相貌平平的人感觉一般,嗤笑:“他也就会种东西了,除此之外还能干点什么?”他精神不太好,总想闭着眼,此时是强撑着说话,一句话说完后总要停上一停,才能接着往下说。

    雪常在仍旧不习惯映妃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优越感,对这句话毫无回应。他望着映妃惨白的肤色,想起宫内暗暗涌动的流言,不觉心中一动。

    真的快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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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不出什么,但映妃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不是好征兆,他甚至有种感觉,映妃会在下一次昏睡中再也醒不过来。

    映妃实在熬不住了,骨头仿佛被醋泡过,软软的支不起身子,只想瘫床上睡一觉。他打个哈欠:“我又困了,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想睡觉。”

    “多休息对身体好。”雪常在起身告辞,走出殿外之际突然被夕岚拉住,险些摔倒,他回头,“怎么了?”

    然而夕岚的目光越过他,落到院门处。他被推到一旁,眼见夕岚快步迎上去。

    太皇太后和昙贵妃来了。

    他退到边上,看着他们步入主殿,不经意间又和夕岚对视,对方表情平静,仿佛刚才的欲言又止从未发生过。

    太皇太后一进到卧室,见到映妃翘腿靠在软榻上休息,原本还漠然的眼中突然发散出些许慈爱,摆脱行香子的搀扶,用快速且颤抖的步伐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人搂怀里:“哎呦,可算好起来了,快让我好好瞅瞅。”

    “老祖宗!”一声呼唤,映妃眼圈泛红,“我还以为好不了了,吓死我了。”

    “不用怕,我们嘉柠还是最漂亮的。赶明儿个全好起来,又是全天下最美的可人儿。”

    映妃笑了,对不远处的昙贵妃道:“哥哥怎么不过来坐,这些天多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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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多了怕打扰你。”昙贵妃款步走来,在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恭喜了,皇上晋你为妃,晋封速度之快绝无仅有。”

    映妃按下困倦,站起身对他们俩道:“皇上除了晋封之外,就没再过问别的?”

    太皇太后问:“过问什么?”

    “我的脸啊。我之所以成这样肯定是有人谋害,他都不查一查吗?”

    “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异常。”太皇太后道,“我亲自审问的,太医院也检查了调制玉面膏的所有原料,都是正常无毒的。”

    “那我……”

    昙贵妃打断他:“你要觉得事有蹊跷,不如等大好了之后亲自去问。毕竟,导致你不得不每日去织耕苑的是昼妃,向你推荐药方的是昱嫔。这一前一后嘛……”话未说完,他看向太皇太后,“要说没联系,我是不信的。”

    映妃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股潮热涌上面颊,脸蛋通红,气道:“一定是他们两个设计害我!”

    太皇太后道:“昼妃和你不对付,也许有这可能,可昱嫔与你无冤无仇,又是旧识,应该不会害你。而且,他一开始就劝你不要用,是你自己不听劝,非要急着搜罗古方,他这才说了一个,好心办了坏事。”

    “那他为什么没来看过我?暚贵人还来过两次呢,他却根本不露面,分明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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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岚轻咳,低声道:“主子,昱嫔曾来过,被您给……”

    经此提醒,映妃才想起来,前些天昱嫔来过一次,结果没进门就被他赶走了,弄得两人都很不愉快。

    太皇太后也听说了这个事,劝慰道:“算了,现在你是妃,他是嫔,你要真看他不顺眼,等病好了随便找个理由都能打压过他,何必现在生气上火。”

    夕岚站在角落,眼前正在发生的事让他感觉很不真实。在这屋内,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预见到映妃的死亡,唯独当事人还蒙在鼓里。他感觉自己在犯罪,看着映妃一步步走向深渊却没有任何劝阻。

    太皇太后又说了会儿话,先离开了。他在院中站了许久,殿内的谈话断断续续,动听的声音飘进耳朵,缭绕于心间。

    他看见雪常在就站在偏殿门口,雪白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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