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18 榜上恶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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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榜上恶名 (第2/3页)

的手指,恍惚道:“那怪不得,虽然钱数一样,可却是捧高踩低,旼妃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他去找昼妃理论,结果在皎月宫附近宫道上碰见,当时就吵起来了。”

    “让我猜猜结果如何。”暚贵人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专心聊天,“肯定昼妃大获全胜。”

    昱嫔抿嘴笑了一下,说道:“昼妃那张嘴也是带刃的,厉害起来能把人的面皮削得一丝不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旼妃他弟弟是不是从谷道生出来的,异于常人,所以要多领银子抚慰。”

    暚贵人惊讶地张大嘴,接着爆发出大笑,连同屋中随侍的缙云也捂住嘴,笑得全身乱颤。这其实是很不文雅的言辞,但从昼妃嘴里说出没有丝毫违和感,他甚至觉得问得好,说得痛快。

    昱嫔由着他笑了一阵,又道:“旼妃当时都傻了,瞪着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昼妃逼着他回答,若说是,那便再多支出一百两,作为他弟弟天赋异禀的补贴。若不是,就别再废话。”

    暚贵人卧在榻上捂着肚子直不起腰,已然笑岔了气:“这要怎么回答呢,旼妃铁定不能说是,可要说不是,那就得灰溜溜回去,一样打脸。昼妃这招甚是高明啊,那最后呢?”

    昱嫔道:“哪有最后,昼妃大概也知道旼妃没法回答,直接走了,留下旼妃一人成了笑柄,据说回去之后就气病了,两三天吃不下饭去。”

    暚贵人那点郁闷早没了,只觉得这件事分外有意思,禁不住感慨:“要说这宫里最独特的存在就当属昼妃。你说他张狂吧,他待人接物挺温和;可你要说他恭顺吧,他又偏偏能做出惊天动地的事儿来,语不惊人死不休。”

    昱嫔绕好手鞠球,递给暚贵人:“人啊都是复杂的多面性的。你看旼妃,平时多低调,可坑人的时候也不含糊。”

    暚贵人捧着圆滚滚的小球玩了一阵,心静下来,问道:“那日昕贵人找你,应该就是为昼妃之事,你为什么不见?”

    “我为什么要见?”

    “朋友有难,自然要帮。”

    “你我是朋友,是密友,可他还算不上。”

    “至少也是盟友。”

    昱嫔望着眼前五颜六色的蜜豆,用勺子挖了一口,吃完后,冷声道:“应嘉柠死之前我们是盟友,应嘉柠死之后,便不是了。”

    “为什么?”

    “应氏一死,太皇太后还能指望谁呢,无非冯墨两家,冯家这一代已出了个废后,皇上从心里上就排斥冯家再出皇后,所以墨家最有可能成为太皇太后的底牌。”

    暚贵人顺着思路往下想:“因此,不能再轻易得罪太皇太后了?”

    “为了昼妃去跟太皇太后对着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做呢。而且我若去帮他,势必需要你协助,到时候,咱们就都成了太皇太后眼中的讨厌鬼,得不偿失啊。”

    “原来如此,是我目光短浅了。”暚贵人说。

    昱嫔道:“你不用惆怅,分道扬镳是一定的。自古,承恩和择萃就说不到一起去。”

    “择萃?”

    “就是你我这样的。按宫中惯例,通过正经选拔推荐出来的人统称择萃嫔妃,相对择萃而言的就是承恩,像昼妃、晔贵妃、薛嫔那种,因为偶然临幸而入主内宫。”

    “我竟不知还有这种讲究。”

    “从现在开始,咱们在与毓臻宫接触时要小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数。”

    就在这时,暚贵人身边的阿虹回来了,神色兴奋,手中还拿了个布包。

    “买到了?”暚贵人问。

    阿虹用力点头,将布包打开,里面是本薄薄的小册子,封面写有烫金大字《内宫秘闻之十大恶妃榜》。

    “这是什么呀?”昱嫔掀开扉页,里面赫然写着几位妃嫔的名称,有些他竟然还认识。

    暚贵人道:“这是最近宫外最流行的书,我让阿虹给我弄来一本。”

    昱嫔怀着强烈的好奇心随意翻开一页,标题写着“旼妃周氏”四个大字。他快速浏览一番,看得两眼发直,心惊rou跳。他将书递给暚贵人,带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道:“这回,落棠宫更得鸡飞狗跳了。”

    就在他们背后议论的时候,落棠宫的海棠树被风吹得一阵哆嗦,落下最后一片干枯的叶子。

    落棠宫的院子很小,几乎是云华帝宫中最小的,可景致也是最漂亮的。宫墙下是一排月季花,通向正殿的路两旁是茁壮的合欢树和海棠树。春天时,满树粉白,落英缤纷。从正殿两侧延伸出的走廊将东西配殿连接起来成环抱之姿,那些造型玲珑的山石盆景、落地石灯、小型喷泉全被容纳其中。移步换景,动静皆宜,整个庭院格外饱满规整。

    然而,面对这样的好景致,旼妃却没有心思欣赏。

    此刻,他抱着手炉站在廊下,阴着脸看宫人们打扫庭院,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些人的脸,想从那上面看出什么。

    他知道,这些人面上不显,可背地里都在议论。就在早上,有几人小声说着什么,他让其中一人重复一遍,那人却死活不肯。肯定是说了他的坏话,他气得抄起茶杯砸过去,可怜的宫人被热茶淋到,烫得嗷嗷直叫。

    一上午了,他的心情一直不好,总觉得旁人的眼珠子里全是嘲讽。那些平日里只会看向地面的眼珠只要稍稍一转,嘴角就会不由自主浮现一抹笑。

    虽然竹月一再强调没人笑,可他却觉得所有人都在笑,在心里笑他。

    “别扫了!”他忽然指着一位手拿长扫帚的宫人,说道,“一直在那地方扫来扫去,敷衍了事。”

    宫人不明所以,他是才挪到此处的。在这之前,他刚刚把另一株海棠树的落叶扫进簸箕。

    旼妃见他目光呆滞,顿时更生气了:“几片叶子也至于打扫那么半天?”

    宫人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辩驳,卑微地跪下来请罪,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就在这跪着吧,好好反省。”

    宫人觉得委屈,敢怒不敢言,哀怨地望着主人。

    旼妃受不了他的眼神,恨道:“别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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