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31 另一个冯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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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另一个冯氏 (第4/4页)

就全在他本人。”白茸解释,“我没想到的是他皮肤太娇嫩了,一点点乳石粉就把他弄坏了。后面的事顺理成章,我没再干预。”

    “你不用辩解什么,就是干预了也无妨。必要时,就算大杀四方也不是不可以。在宫里,心狠手辣是生存的必要条件。你不必内疚自责,宫廷的生存法则如同草原上的弱rou强食。兔子吃草,豺狼猎兔,看似兔子无辜豺狼狠毒,可实际上豺狼有什么错,它也不过是想生存下去,避免饿死罢了。”

    “我知道了,我不会有别的想法。”

    “还有那个昱嫔,你以后要小心了。”

    “他?”

    “从这件事你就该看出来,他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平时和应氏说说笑笑,可背地里却能毫不犹豫地害他。这样的人可以结盟却不能交心,不定时候他也笑着对你捅刀子呢。”

    白茸听得害怕,说道:“真的会这样吗?”

    “在宫里,能成为朋友的要么地位身份完全相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要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你看看昱嫔符合吗?”

    “他说过他不会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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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宫里,他代表的不是冯颐这个人,而是冯氏家族。四大家族不会允许后位被夺走,必定会想方设法阻止。”

    “那要这么说,我也只能和昕贵人说说话了。他是外邦人,既不参与封后竞争又无半点宠爱……安全可靠。”

    夏太妃呀了一声:“今天找你来就是要说这件事的。你也不要和昕贵人走得太近。”

    “为什么?”白茸更糊涂了,手里的鱼食一直紧攥着,池塘中的鱼群疯狂扑动,争先恐后挤出水面,希望能率先吃下投喂的鱼食。然而,那鱼干再没投下来过。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昙贵妃会放弃这个扳倒皇贵妃的机会,要知道,比起应氏他更想除掉季氏。”

    “应氏曾陷害过他,他想报复。”

    “没这么简单。你只看到表面,往深了去想一想,颜梦华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吗?”

    “他……”白茸实在想不出,泄气道,“我又不是他肚里虫子,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罢了,你还欠点火候,估计是看不出来的。索性告诉你吧,他一定有后招。”

    白茸紧张起来,将鱼食全部扔出去,双手在衣服两侧随意抹了几下:“什么后招,他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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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到线报,御史周大人正在和礼部的人频繁来往,似乎正在调查镇国公和已故晴贵人的关系。”

    “晴贵人已经去世了,他调查这些有什么意义?”

    “就是因为人已经死了,所以才要调查,无论什么结果都是死无对证。”

    “晴贵人曾牵连进行宫谋刺之事当中,昙贵妃此时提起,是想把镇国公也扯进去?可如果是这样,那为何当时不提,非要等现在?”

    “因为当时皇上情况危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何种变故,那个时候镇国公的兵马是稳定政权的唯一支撑,昙贵妃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等到皇上情况稳定之后,昙贵妃便伙同太皇太后到碧泉宫问罪,幸而晔贵妃最后赶到救场,否则皇贵妃当场就被赐死了。”

    白茸才听说这样一段过往,说道:“他们当真势如水火了。那么昙贵妃现在又要旧事重提?”

    “不仅是旧事,听说周大人还在搜集有关昕贵人的事。”

    “跟他有什么关系?”白茸问完,忽又明朗起来,昕贵人也是幽逻岛的人。他似乎抓住重点了,“昙贵妃想利用昕贵人牵出旧案?”

    “这就是他为什么此次轻易放过季如湄的原因。他一定在筹谋更大的事。因此,在你提出计划之后,便顺势除掉映妃,因为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个先后顺序,谁早谁晚都一样。而且你也要小心,他说不定还会过河拆桥,让你成为太皇太后报复的对象。”夏太妃停顿一下,又道,“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但你要做好准备,尤其是不可再和昕贵人有来往,以免引火烧身。”

    “明白了,我会小心,也会告诉皇贵妃,让他小心的。”白茸想了想,问道,“东宫清纪郎是什么官职?”

    “怎么问起这个?”

    “今天刚听说有这么个职务,好奇。”

    “就是个挂名的虚职,一般来说是执掌记注纂修之类的事,储君一旦上位,这个职务便撤去,另有升迁。”夏太妃将白茸带进屋中,倒了茶水,递给他,“我大概知道你指的什么事了。今儿早上我听说之后也觉得奇怪,太皇太后怎么会招那个人进宫呢?”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您见过吗?”

    “见过一面,那时为太子选妃,我也出席了。”

    “长得如何?”

    夏太妃眯眼回忆,慢条斯理道:“虽然我不喜欢他,可也必须承认,那模样是真俊,嗓音不尖锐不沉哑,身材不胖不瘦,举手投足流露出恰到好处的雍容与优雅,谈吐间皆是书香气。”

    “这么好吗?”白茸有些不敢相信,“比皇贵妃还端庄,比昙贵妃还漂亮?”

    “可以这么说,他是集所有美人的优点于一身的人。他只有一个缺点,姓冯。也许他会是个好皇后,可皇上却已经受够了四大家族的摆布,铁了心不要他。”

    白茸松口气:“要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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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太妃笑了:“当然,与你无关,此事应该是那老东西想出来膈应皇上的,现在最觉得恶心的人就是他了。”

    白茸心里的包袱彻底放下,愉快道:“无论怎么说,事情还是挺顺利的,至于后面的事,就见招拆招吧。”

    在回去的路上,他坐在步辇上与玄青闲聊,说到兴起时,哈哈笑起来,引得一众避让的宫人们偷偷侧目。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带着帷帽的人,既不行礼也不回避,就这么从步辇边上走过。

    玄青喝止住他。

    那人脚步一顿,边上跟着的侍从在他耳边低语。过了一会儿,他微微屈膝:“东宫清纪郎冯漾见过昼妃,昼妃金安。”说罢,径直走了。行走时带起的风掀开帷帽的一角,露出一张完美的侧颜。

    白茸从那瞬间的一瞥中感受到对方似有若无的嘲讽,再回头去看时,冯漾已经走远,颀长的背影在暖阳下不断拉伸,剪裁得体的长袍下摆跟随步伐而飘荡。

    他想,真是神仙似的人啊。

    “走吧。”他吩咐步辇继续前进,朝着已知的或未知的方向走下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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