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可掇(又名剃须,然后捡到男高中生)_告白(剧情,清水,高糖)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告白(剧情,清水,高糖) (第1/3页)

    方承宸在柜前检索衣物。他试图找出一些尺寸更小的衣服,奈何号码在多年前已经定型,翻着翻着就变成了收拾。许明哲醒后一直很沉默,此刻只是看着他翻找衣服,顺手拿起床边最普通的黑T白裤就套上了。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正巧衣摆从男孩胸口落下,盖住了那块伤疤。

    把衣服攒到腰间,看着也还行,只是领口偏宽了,由一副坚硬而斑驳的锁骨架着,情欲的记录一览无余。他站到男孩身后,略带神经质地抚摸那些并不全由他留下的痕迹,许明哲抬颈顺着他手势的方向,那种温驯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决定再找一分钟。衣柜上方一码的大衣风衣被拨开后,一件带兜帽的外套吸引了他的视线,略灰的橄榄绿。无端地感到合适,他卸下衣服递给了他。许明哲盯着看了看,随后便抬手套上了。内侧的立领正好把领口掩护起来,下摆盖到大腿,很恰巧的长度,符合视觉愉悦感,如果套在自己身上就全然不同了。许明哲的瘦和他自己过去高中时的瘦不一样,并非雕刻式的高挑,而是一种绷紧到极限的弹性线条,他的体态总会越过重重叠叠的校服跳到方承宸眼前,让他忍不住思索不同性状的成因。

    “很好看。”方承宸帮他整领子时诚实道。

    许明哲避开他眼睛,扯了扯嘴角,又慢慢把头摆回来。方承宸给自己套了针织衫,愈发长的头发在颈后挽了个簪。男孩坐到床边看着,没一会也张了口。

    “老师。”

    “嗯。怎么?”

    方承宸正在上发夹。这个长度让他觉得该去剪头了。许明哲的称呼依然让他感到无法忽略的错乱感,但似乎也没有更合适的叫法。他尝试逐渐适应这点不适——没有办法,不可能真让他像他朋友似的喊他老方,虽然他有种许明哲完全叫得出来的感觉。

    “好像小姑娘啊…”

    “像吗?”他别好头发,回头失笑。“你是不是想夸我漂亮?”

    他现在的心情和发质一样蓬松,这样的话很顺嘴地就说出口了。一个狡黠的恋人此刻应该回答“少逮着机会就往脸上贴金”之类,然而许明哲只是始料未及地愣了下,方承宸笑着望他几秒,直到男孩耳朵泛起红色。

    “同学说我头发短的时候,看上去有点太凶了。”他很小心地别好耳后的一根,随后向许明哲伸出手。足足十秒,对方没能反应过来,仿佛遭遇一场未知的仪式,方承宸只好俯身拾起他的手,接着把人拉起来,男孩总不大安分的指节坠落在他温热的手心里,才后知后觉地抖了下。

    他上前一步,把对方抱入怀中。几个很明显的瞬间里他感觉到怀中躯体的强烈逃脱冲动,和随之而来的僵直,像这样挨着贴了几秒,又稍微分开了,许明哲在他胸口低着头呼气。

    “…不太习惯吗?”他颔首道,语气谨慎,“你觉得这样的距离和接触合适吗?…或许,我指更礼貌点的。”

    许明哲顿了顿,没抬头,轻声说:“我适应一下就行了。“

    他侧过脸,贴上方承宸胸口,均匀缓慢地呼吸了一会,感到他的老师的另一只手正克制地扶着他的腰。两人的手指无声地收紧了,他的大拇指按在方承宸手面上,微弱地蹭了蹭。

    一整分钟里,方承宸都只是等着他动作,而许明哲把脸抬起来,说:“好了。”

    方承宸牵着他走到门外,扣上门锁。他面向电梯,突然一本正经地开口:“艺术类的光头和长发都很多,就是很少剃寸的,这可能是遮羞的两种方式。”

    许明哲的食指轻挠,他用余光看去,看见男孩一闪而逝的笑意。

    两人进门下楼,在电梯门开时又默契地松了手,一个去摸手机一个去摸口袋。昨夜实在严重消耗精力,方承宸没勉强自己爬起来做饭,他们在小区早餐摊买煎粉包和豆浆,站在摊子旁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以至于为其吸引了一些生意。

    方承宸说自己平时这个时候都在买菜,沿溪边公园的石板路溜一圈能见到一两只猫,回来的时候集市就会热闹一点,那些生意现在并不太好做了,有时只是老人聊天寒暄的场合,聊完还送你点东西。包子内馅烫嘴,男孩慢吞吞地回话,说你没事是不是还打个太极,方承宸说那倒没有,他还没学。

    他咬着吸管,默默地注视许明哲进食的样子,男孩的脸颊鼓起来一侧,视线偶尔飘过来又缩回去,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他问。

    “啊…”许明哲眯起眼睛,像是在看某些遥远的事物,他好像很认真地想了会,说:“…加利福尼亚吧。”

    方承宸顿了顿,许明哲立刻道:“国内的话是西藏。…沙漠也挺想去的。”

    “嗯…很好,”他点点头,道,“咱们现在能走过去的地方呢?”

    许明哲把最后一口早饭吞下去,直视了前方的空气一会,说:“我应该是没睡醒。”

    方承宸说一会适合去消食,他一般会在这再待十来分钟,但许明哲并不在意。于是他俩就去了那条晨练小道上结实地逛了一圈。路边的确有猫,方承宸很诚实,是那种吃百家饭结果营养条件过剩的猫,一大团地略过长椅草丛,没有一点和人的距离意识。

    他是招猫狗的体质,高中期间就和学校里的游荡族群混得很熟,但从没养宠物。相比之下许明哲的动物缘就十分不好,方承宸坐在石墩子上蹂躏那只肥猫的时候他只能在旁边观望,问老师为什么不整一只。方承宸想了想说不想给宠物送终,许明哲噗了一声,说养乌龟呢,而方承宸没多想,答曰那它也不好受。

    男孩捂着脸抱住膝盖,肩膀微微抽搐,方承宸莫名其妙,随后意识到对方在笑。他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猫从他的指尖和膝下溜走了。

    笑够之后,许明哲闷声道:“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关心猫多过关心人的…噗。”

    方承宸想了想,说:“不完全错。”

    在那个晚上之前,方承宸已经上了一个半月的课,这些高二的学生见任课教师年纪轻轻相貌堂堂便不由自主地对他的教学风格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实际的课堂,内容是丰厚的,形式是单纯的,连幻灯片都是极简风格。他平缓的声调里好像不含任何试图调动他人情绪的意图,一堂结束之后偶有几个人去问问题,方承宸便展出客服一般的素质,简单解答后告诉学生可以去看教材的哪个章节,并拒绝所有要微信的人。

    许明哲往往就是逮着周四下午放课后那么十几二十分钟和他说话,而且提的东西通常不是跟课堂有关系,而是跟他最近在看什么有关系。他的联想很随机,会用头冠把凯撒和拿破仑乃至汉高祖扯到一起,或者直接问他学美术史的意义和学历史的意义这种过于宽广的命题,幸而方承宸回答此类问题的经验丰富,完全可以做到避免发表个人意见,所以也就那样由着他了,整体上看过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