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有些时候辛勤工作之後却不一定会有成果但那也没办法 (第1/4页)

    我没有想到里面会这麽激烈。

    枪好像已经开了至少二三十次了吧？到底怎麽了？他没事吗？刚刚为甚麽有nV生的尖叫声的样子呢？原本声音嘈杂纷乱而大，怎麽就这样安静下来了呢？而且，那些人的哀号，听起来真得使人寒毛直竖，他做了甚麽？杀了他们吗？不……如果是Si人的话，恐怕不会有那麽多的惨叫声……吧？警察是不是要来了？但是我却没有看到任何的警车靠近的，没有红蓝sE的光，也许、也许还没有任何人报案过？他……应该还活着吧？但他却还没有出来，为甚麽呢？他不担心警察来抓吗？也许我该自己离开？这边离我家算近，也许走个二十到三十分钟就会到了，现在就走，如何？反正如果他真得要找我的话，也一样可以用红光找到我，不是吗？

    会不会，他已经Si了？如果他Si了，我会开心还是伤感？我想会开心，但……也许也会伤感，吧。

    「嘿！」

    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他已经在我的右手边出现了。他喘着气，手脚似乎有些发抖，我第一直觉，是以为他因为恐惧而发抖，但看了一下他的神sE，既不苍白、也没有甚麽反胃的表情，虽然流了不少汗水，但绝对不是甚麽因为恐惧的缘故。

    「你、你怎麽出来的？」

    「我用传送门。」他边说，边快步走到车边，戴上了安全帽。

    「了解……还真方便啊。」

    「是啊，上车吧。」

    他掏出了钥匙，发动了摩托车，我赶紧跳上，而後我们沿着河堤小路快速冲刺，重新上了博Ai路。直到现在，仍然没有警车出没，看不到红蓝交错的光，真得很奇怪。

    「还是没有警察耶……」

    「因为他们跟黑道沆瀣一气嘛。」

    「是吗？」

    「好啦，其实我也不知道，但至少以前是，我听爷爷说过，如果是黑道斗殴案件的话，警察通常都会晚一点才到，他们相关人员才好跑路。我们可是高雄高谭幸福都市，你不知道吗？咯咯咯。」

    「好像是听说过啦……没有想到这麽离谱就是……」

    「全台湾犯罪最多的就我们了。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真得碰上跟黑道动手，警察效率b我预想的都还要差呢！」

    「哈，真得是……满差的。」

    「话说现在是晚上七点四十九，离你妈下班还有一阵子。」

    「嗯，是啊。」

    「有要买啥晚餐回去吗？」

    真正的最後的晚餐吗？一下子还真得没有想到该要吃甚麽才是。我本身是不相信基督教，但最後的晚餐实在是个过於着名的故事，我听过，之前觉得没有甚麽，但现在想想，唉，还真不知道耶稣到底是抱持着甚麽样的想法在吃那顿饭的。

    我想起了监狱，监狱一直都有这个习俗，就算要杀，也得先喂饱待Si刑者，让他们至少不必当饿Si鬼。他们都是怎麽挑的呢？记得最近才看过一个网路新闻，一名Si刑犯点了好像三千多大卡的食物，牛排、炸J、冰淇淋零零总总的组合，总之，就是他喜欢吃的东西。但诚实地说，我现在并没有甚麽太强的冲动，就连之前点的帝王螃蟹，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看到了所以说想要吃罢了。螃蟹确实很好吃，但到了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不管吃甚麽，还真的不太重要了，我只是想跟mama在一起，其他的，我根本没有多想。

    我想，妈喜欢吃甚麽才重要。作为护士，她太过忙碌，以致饮食作息几乎没有正常过，常常晚餐就只是吃个简单的饭团或是啃个面包就混过去了。

    「我……嗯……我想要买个臭豆腐跟大肠面线。」

    「可以啊，在哪里？」

    「在自由路上的农会……嗯，我不知道要怎麽讲耶……」

    「我查查看。」

    他快速地切右，将车子暂停路边，翻出手机，然後，半分钟左右他递了过来。

    「是这个吗？阿鸿面线？」他问。

    「对。」我看了一下地图。

    「好，那就出发吧。」

    他收回手机，将手机放回口袋，一催油门，带着我朝面线店去。然後，我才发觉，他的身T还在抖。尽管我没有抱住他的身T，但仍然能透着外套感觉到。

    「你在发抖？」

    「喔，是啊。」

    「是冷吗？」

    「哈，误会了，只是肾上腺素分泌过甚而已。偶尔也会这样的。」

    我想起了自己跑完了三千公尺後发抖的手脚。我想，我大概懂他的意思。

    「喔，原来。」

    「那间面线店，很好吃吗？」

    「还满好吃的，我妈好像已经吃了二十年有了……」

    「这麽久？」

    「嗯，算是老店吧？我自己也是从小吃到大。」

    「我等等也来吃一碗看看好了。」

    「可以啊。」

    「你──」他开了口，但却沉Y一下，停住了。

    「怎麽了？」

    「没事。」

    「真的？」

    大概，是想到了甚麽觉得失礼的话了吧。

    「你想好了要怎麽跟你母亲说了吗？」

    「说甚麽？」

    其实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该要怎麽回，所以才反问了。

    「你接下来的──缺席。」

    缺席，真是个委婉的说法。

    「我想过了，甚麽都想不到。」我苦笑，「你有甚麽可以参考的范例吗？」

    「抱歉，没有，毕竟，你是我第一个没有立刻杀Si的Si者。」

    他的语尾声音稍稍低了点。

    「唉，也是啊。你父亲那边呢？」

    「老实讲，他去世得太早，我没有听他讲过啥相关的事情。」

    「也是……抱歉啊。」

    「没，没事的。」他耸耸肩。

    我们都没有再多说甚麽，五分钟後，我们到了面线摊。我跳下了车，先是朝臭豆腐那边走去，但才走一步，他就把我喊住。

    「张芝盈。」

    「怎麽了？」

    「你没拿钱。」他说，手已经掏出了一张五百块，伸长了悬在空中，等我去接。

    「喔……谢谢。」

    「帮我买个小碗，综合，谢啦。」

    「嗯。」

    我接了过去，先是走去了臭豆腐摊。卖臭豆腐的是名少nV，穿着我以前母校龙华国中的制服，她身材胖胖的，正坐在後边唯一的一张餐桌边，转着笔看着书，猜测，应该是习题吧。最之前，这间店是由她的mama在顾，但几年後，她的mama因病离世，由她的NN接手，那位NN脊椎都弯了、头发花白中勉强带点灰，少说也有七八十岁，是个沉默而温和的人，因为上了年纪耳背的关系，讲话有些大声；最後，这一两年，NN有时出现、有时没有，摊子大多由她顾。

    「你好，我要一份小的。」

    「唉唷！学姊好！」她看到我，露出灿烂的笑容，把笔放了下走到摊车後方，戴上塑胶手套，「有阵子没见啦！」

    「嗯，是呀，最近忙着准备考试。你也是吧？」我忽然想到，她小我三岁，既然我已经在为了学测焦头烂额，她大概也是一样。

    「哈哈，现在才三上，所以算是还好啦。炸sU一点，对吧？」

    「嗯，麻烦了。我先去点个面线。」

    「好唷，慢慢来。」

    我走到了隔壁的面线摊去，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