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永远红_【万里孤臣系列】朱弦断 终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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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里孤臣系列】朱弦断 终篇 (第2/3页)

做错了。”

    她抚着儿子的脸颊,柔声道,“mama陪你去国外读书吧?”

    儿子点点头说当然好啊,想了想,又问,那爸爸去吗?

    她的眼睛暗淡下来,“他不去。”

    儿子搂紧了她的脖颈,“mama你别生气,我不会因为想爸爸不好好上学的。”

    她努力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淌下来,“乖。”

    远离他的生活似乎也真的别有趣味。她不用再想那些让她痛苦的事情,只需要周旋于各个朋友之间,做她的Horus律师或是品味高雅的太太。

    她为朋友们烹茶,演奏琵琶,获得他们的交口称赞。而她的儿子的学习生活也终于步入了正轨。她的人生,怎么都不会过得太糟。

    这一次,她演奏的是着名武曲,《十面埋伏》。

    她和丈夫第一次相遇,就是在学校联欢会上,她弹琵琶大曲《十面埋伏》。

    她摇摇头,不想再回忆起那些事,只是专心演奏。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一曲弹完,她微笑款款,起身致意,仿佛是在音乐厅里演出的专业人士。友人为她鼓掌,掌声雷动。

    她和友人走到窗前聊天,友人问她,“Horus,你在想什么?”

    她指指窗外两只固定在海滩上,颜色鲜艳的热气球,“这个很漂亮。如果能运回中国,一定会为我丈夫的城市增色。”

    “我会为你联系的。Horus,听起来,你和你丈夫真是一对好伴侣。”

    她凝神看着窗外,半晌,她笑了笑,“谢谢。”

    无论如何,她终究是放不下。

    她好不容易回一次国,他就劝她,“我觉得你还是关掉律师事务所比较好。”

    她沉默不语。他揽住她的肩膀,叹口气。

    她忽然笑了起来,“我们还是分开吧。”

    她自己都不清楚,酝酿了多久这样一句话。她何尝不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站在他身边,但这样的日子,又有何意趣。

    “你真的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了吗?她在父亲的葬礼上搂住儿子哭得泣不成声,哭到后来不知道是在想念父亲还是哭自己。

    如果真的离婚了,她的儿子就会和他前妻的儿子一样,做不得这家人,更不要说前程命运。

    她只有儿子了,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起码,她还是他的夫人,镁光灯下光鲜亮丽的神仙眷侣。她自诩出身高贵、富有才情,即便咬紧牙关,也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而她的身体每况愈下。

    公公的葬礼上,他前妻的儿子也回来了。她见不得他和他父亲的亲密,上前打断。

    她温言问候,继子却冷眼相待。她看着他被他叔叔赶出灵堂,心里说不出的快慰。

    她为儿子整理着领带,“你才是你父亲看重的儿子,你爷爷的骄傲。”

    儿子微微一个瑟缩,却还是握住了她的手,“mama。”

    她勉强笑了笑,忽然觉得天旋地转。世界在她身边渐渐失色,所有的光线与声音都离她如此遥远。

    陷入黑暗前最后一刻,她听到的还是儿子撕心裂肺的那句,“mama!”

    她陪他来到重庆时,失魂落魄。

    她开始长久地和别的男人待在一块儿。其中一个是她为丈夫推荐的公安系统有名的干将,现在的重庆市公安局局长。

    她在家排行老五,他就叫她,五哥。

    她怀疑有人下毒害她,身体才越来越糟,公安局长就找来一堆证据,证明是他前妻和前妻的儿子居心叵测。

    她很满意这个结果,拿着这摞纸在丈夫面前哭诉。

    他正为重庆的大小事宜焦头烂额,看着歇斯底里的她只剩下不耐烦,“这都是你胡思乱想。”

    她哭得双眼通红,“你就从来没在意过我的死活。”

    他转身就走。

    她就把那摞纸扬得到处都是,继续伏在沙发上痛哭。他不理她,他为什么不理她?哪怕,他和她吵架都好。

    公安局长安慰她,“书记太忙了。”

    她用朦胧的泪眼看着他,仿佛透过他可以看到她的丈夫,“我曾经说过,他好像里的人物,天生属于某一种事业,不是属于家庭的。你知道吗?”

    公安局长为她拭泪,“我知道。”

    她开始酗酒,服用镇定药物才能入睡,身份证上的名字加上丈夫的姓氏,才能让她稍稍安心。

    有些时候,她也会清醒一点,弹一弹钢琴或琵琶。这种时刻,他的态度就会好一点,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她正在弹《梁祝》,按弦的手停了停,微微侧首,脸颊上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可依旧能看出少女时代的清秀可人。

    可她说的话却无比怨毒,偏偏语气那么轻巧,还含着笑,“是吗,可我巴不得死了才好。不用再对着你,对着这个没有人气儿的市委大院。”

    他冷冷道,“你不就是希望我不碍你的事儿吗?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们那点事儿吗?”

    她噗嗤一笑,“你还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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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意。”他又和之前每一次一样,很快起身就走,“只要你们不在我面前烦我。我真的,烦透了。”

    她冷眼看着他出门,然后不可自抑地笑了起来,直到捂住嘴笑出眼泪。笑够了,她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把锋刃雪亮的匕首,在雪白的腕间比了两比。

    保姆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吓得面如土色,“您……您别……”

    她恍若未闻,一手执匕首,一手执琵琶,眼睛上下细细打量着。

    那是一把极美的琵琶,用檀木做背料,玉石做六相,颈部线条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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