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王遗风×谢渊】且拭此长锋_第六章山雨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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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山雨歇 (第3/4页)

道的那个答案。

    然而谢渊只是摇头,不肯再说,王遗风再怎么问,也只一直断断续续低声念叨着不敢。

    王遗风问得有些焦急,最终,他再等不下去,一把将这落寞的小参将抱在怀里。

    谢渊的声音消失了,王遗风的耳边只余他均匀的呼吸声,还有因喝酒太多、随着呼吸喷在自己颈侧的热气。

    ……以及他衣服上,属于自己的、常用的香料味。

    他的中衣是自己给他买的,买来之后和自己的放在一起一晚上,那常用的香囊就夹在里面。王遗风用的香料自然是极好的,这香气几日内都不会散去,且王遗风都是自己配香,香气独一无二。

    王遗风说不清前两夜是因为什么心思才做出这样的举动,第一次将别人的衣物偷偷染上属于自己的味道,即使谢渊只以为是放在一起所以有香气、没有发觉是自己刻意为之,他也颇有不安,认为这样做,实在不合君子之道。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再怎么藏,也藏不住。

    就像被外袍包裹也要努力逸出来的香气,再深埋于心,也会不经意间漏出一丝半缕。

    “谢渊。”王遗风抱着这虽然才十九岁、但并不比自己削瘦的意中人,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没有什么不敢的——我也只是红尘中的一个普通人,并不比你、比旁人高贵到哪里去。我留在你身边,从来也不是图谋你什么,我喜欢的是你愚钝又剔透的心,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无论你叫不叫‘谢渊’,是不是天策中人,只要我们遇见,我一定会走到你身边,你明白吗?”

    谢渊依旧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

    王遗风怕他听不见,又在他耳边说了一遍,可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王遗风没办法,只好叹一声:“你真是……木头。”

    他松开怀抱,摇摇头,准备还是安顿好谢渊再歇息。

    但就是在他松开怀抱的那一刻,谢渊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力气之大,王遗风几乎疑心他要把自己勒死在这里,刚想给这个醉得神志不清的人两下,王遗风就得到了那句话,那个他期盼已久的答案。

    “谢渊……再遇见你,也一定会追上来,无论我是谁,也……无论你是谁。”

    这里会有番外二的内容

    次日等日上三竿,相拥着躺在床上的两人才终于起来。

    其实谢渊早就醒了,但一是昨夜喝的酒还没完全过去,头痛,嗓子也痛,二是因为太过放纵,饶是常年习武、铁打的筋骨,也会稍稍腰酸背痛,三是……他还是多少有点尴尬。

    反正没事,干脆放任一下,他就这么一动不动躺着,直到王遗风那边有了动静,才跟着他起来。

    王遗风倒不尴尬,该如何就是如何,没有说因为前一夜发生的事情,对谢渊做出任何行为上的和语言上的改变。

    他这态度反而让谢渊更自在一些,本来昨晚就是意外中的意外,如果不是真的喝到不认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在心里藏了那么久的话说出来的,只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不过谢渊在穿外袍的时候,王遗风坚持不让他动手,要自己给他穿。谢渊无可奈何,就由着他任性,看他给自己系上腰带,然后从桌子上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中拿出一把一看就很贵的刀,系在自己腰上。

    谢渊想拒绝,但刚张开嘴还没出声,王遗风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打断:“不可不收。”

    谢渊知道他的脾气,只好闭了嘴。

    王遗风此前哪里给人伺候过衣衫,穿衣服的时候就好不容易才穿好,系他这繁复的腰带更是,连着扣错两个搭扣。但他不急也不恼,只是一边给谢渊系,一边说:“我不叫严谭。”

    出乎他的意料,谢渊竟然点点头:“我早猜到了。”

    王遗风挑眉:“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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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渊:“兖州并没有姓严的大户,姓王的倒是有好几个,且都是饱读诗书的人家,我猜测你或许是其中一家的公子。”

    王遗风:“你还去查我了,谢渊,这就是你对我的好?”

    嘴上虽然说着这个话,但王遗风的脸上没有半点恼怒。因为他知道,在谢渊调查过、知道他用的是假名后,仍旧选择相信自己,那谢渊昨夜说的,无论他是谁,都会追上来,的确是句真心话。

    谢渊也当然知道他没有生气,王遗风看过去的时候,谢渊眼睛弯弯的。

    王遗风便也笑:“不错,我的确姓王,名遗风——这名字,你要记好了,否则改日想要讨债,还找不到人呢。”

    说罢,他正巧终于把刀系好,抽回手的时候顺手略轻浮地在谢渊腰间捏一把,谢渊耳朵都红了。

    王遗风见状,也不再欺负老实人,轻咳一声,把刚才的动作掩饰过去:“谢渊,我看你字写得不好,今天正好有空,我就勉为其难,教教你吧。”

    说罢,也不管谢渊愿意不愿意,就把他按在书案前,自己提笔在纸上写下“王遗风”“谢渊”五个字,让他照着学。

    王遗风小时候家里延请西席先生教授,本就写得一手好字,后来跟了严纶,严纶在教他武学之余也从未放松过他经学典籍、乃至于书法绘画和音乐,王遗风也聪明,学什么都一点就通,以内力入笛音就是这时候学成的,而字也集多家之长,自成风骨,虽狂狷潇洒,但写得颇为好看,特别是名字,令人看一眼就知此人定为一狂士高人。

    这样特殊的写法是很难学的,不过谢渊还是认真仿着,写了好几张纸,终于从最开始的几乎不能入眼,到王遗风一脸嫌弃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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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学学吧你。”王遗风收走那几张纸,折了又折,放回怀里:“这些,我就带走了,等到哪天你字写好看了,我再拿出来笑你。”

    谢渊也不恼,还是笑着看他,说:“那你还没告诉我另一件事,为什么要用严谭这个名字骗我?”

    王遗风负手,向他解释:“严谭之名,和我师父有关,倒也算不得是完全骗你。我的师父是严纶,我们是红尘派弟子,他待我和亲生父亲也无两样,我用他的姓,他老人家不会怪罪,只会笑眯眯地评价我这个名字取得好不好。你若不知道红尘一派,改日在江湖上可以问问,那些人讲我们的故事,可比我跟你说可要精彩得多。”

    “确实曾有闻名。”谢渊说,“之前没注意,下次我更留心些。不过,我这种普通的凉州平民,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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