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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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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号码被跳过了?

    我惊讶地与站在远处的三十七对望,他同样露出不解的神情。

    「由以上十二人,组成这次的队伍。」

    我皱眉看向最前方的室长。我注意到他有一瞬间与我对上眼,但他马上就避开了。在我四周不断冒出为何我没被列入名单的疑问。

    为什麽?我也很想问啊!

    室长宣布散会後,所有人纷纷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会议室,现在除非必要,否则大家都会尽量避免与人群接触。就算是这种大型会议,b不得已非得要来,也会戴上口罩全副武装。

    此时会议室只剩下我和室长两人。

    只有我们时,我通常不会跟他客气。

    「为什麽把我排除在外?我明明有说自愿参加吧?还是您老了,记忆力不好?」

    「这是我通盘考量後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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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不由分说的语气令人震慑,但我不打算退缩。

    「但是刚才您应该也看到了吧!有些人根本就不是自愿去的,那个表情就像在听Si亡名单一样!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去──」

    「四零!你平时的理X到哪里去了!」

    他的这声大吼顿时让我恢复冷静。我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我刚才说,这是通盘考量的结果,请你尊重我的判断!」他刻意加重最後一句话,「你们和我一起工作这麽长的一段时间了,每个人的能力跟想法我其实都略知一二,所以我知道其中几个人虽然他们现在表现不愿意的态度,但只要正式上场,他们必定会全力以赴。」

    我反覆思索他这段话的涵义。

    但无论怎麽想,我就是不懂。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的能力不足?还是我让您感受不到努力想要帮助基地的想法?」

    我不懂啊……

    「如果你这麽想,那就当作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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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我将门甩得震天响当作回应。

    然而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徒劳。

    当天晚上十一点四十六分,最初发病的其中一位突然呼x1急促、失去意识,最终心脏停止跳动,抢救无效判定脑Si;另外一位则在凌晨四点二十二分,以同样的过程离开人世。

    「AENE二号基地紧急取消这次的计划。」

    室长面无表情地向我们宣布这件事。

    明明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出发了,却在这时候突然喊停,这让许多人都不能接受。

    室长举起右手打断接踵而来的质问。

    「他们知道昨晚已经有两名成员相继过世後,就把计划取消了。这是致命X的传染病,他们认为跟我们的成员接触就会有风险,所以不想让自己的基地也陷入危险。」他越说,表情越发严肃。

    「那由我们将样本送去给他们的方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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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位医疗室前辈话说到一半也不忍继续说下去。

    「嗯。」室长沉痛地点头,「他们也请我们不要过去。」

    「您不是说他们的医疗室长人很好吗?」

    「对啊!就算只有他也好,应该会帮我们吧?」

    这种对话根本就没有意义。即便心知肚明,大家还是选择继续说下去。

    「要帮不帮不是他一个人说了就算的。AENE二号基地已经警告他,要是跟我们接触就必须离开,从今以後不准进入基地。」

    ──他们怎麽可以这样!

    ──难道就要这样对我们见Si不救吗?

    充满绝望的话语充斥整个空间。

    但是,我们凭什麽要求人家来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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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和我们素未谋面,为何非得为我们的生Si负责?

    他们只不过是选择避开伤害、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道路罢了。

    这样的他们有错吗?

    不,再怎麽样都不能把这些罪名加诸在他们身上。

    虽然我心里是这麽想的,但这个场合显然不允许我有这种想法。於是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

    「从现在开始研究组全力制作药剂!就算得花b较长的时间,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室长喊得声嘶力竭,几乎用尽全部力气。

    这几天他食不下咽、夜不成眠,使得他双颊与眼窝凹陷、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更是青到发黑,令人担心他会不会因为血糖过低、T力透支而晕倒。就连刚才前辈特地请资源部送来的餐点,也只挖了几口就搁在旁边。

    看到室长如此拼尽全力,所有人员更加不敢怠慢。

    研究员前辈们在他的指挥下前往研究室,剩下的人则被交代控管人员接触,避免感染持续扩散。

    午後时分,只剩我待在医疗室,其他人员都被分配到各病房去照顾病患,而基本上我除了照顾病患之余,还得兼负病例统整归档,所以我三不五时就得回这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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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趁着工作空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思考,并将想到的东西写在纸上。

    前两天是初期,第三到第五天症状会开始恶化,最後两天就会迈入Si亡。从发病到Si亡不过一个星期。

    那两名外勤绝对不是源头。进行远征的其他八个人并没有出现相同症状,这就表示他们是回来後才受到感染的,潜伏期很短,大约二至四天。而其他人爆发病症是在这十二个人被隔离的那段时间,也就是说,源头那时候还在基地内自由活动。

    至今已经发病的共二十人,最多的是外勤队跟资源部,各六名、其次是生活部五名,还有医疗室三名。这个数字让我感觉有点不寻常。

    医疗人员要和患者近距离接触,所以受到感染是在所难免,可是几乎不用和人群接触的生活部受到感染的反而b医疗室还要多?

    我起身走向资料放置区,翻找这几天的病例报告。因为这里的资料几乎都是我在整理归档的,所以每本的位置、每本里面纪录什麽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生活部五名感染者从今天回推的七天都待在地下工地,据他们的说法是从没上来过,根本没理由被传染,除非有人下去……

    可是会下去工地的无非就是生活部同仁。假设真有那人存在,照理来说应该会b其他人更早发病,但是没有。而其他部门根本没理由去那里。

    太奇怪了……感觉异常地不对劲。

    「四零……快来……哈……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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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站在医疗室门口气喘吁吁地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话。

    「怎麽了?」

    「室长他昏倒了!」

    我立刻丢下手中的纸笔,往研究室跑去。

    进门就看到室长伏在桌上,神情痛苦地呼x1着。研究员前辈们全围在他身边。

    「刚才已经帮他做过紧急处理,症状有稍微缓和下来了,你帮我们一起把他抬到隔离病房吧。」

    前辈的语调毫无起伏。其他人也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我和几位前辈将陷入昏迷的室长抬到隔离病房时,半路被许多人撞见。我看到他们的惊慌和恐惧。

    如今大家希望的支柱已颓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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