鼹鼠之爱_Dot break my ear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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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ot break my ear (第1/2页)

    今天的班长没有笑,在我吃完炸大排后也没再说话。

    “这个月月考了吗?”我这还是除菜油事件外第一次主动向班长搭话,因为这病房实在安静得可怕。

    “考了,你不在,年纪数学前三都换人了。”班长跟我干巴巴地聊了起来。自上次KTV之后,我们俩就没怎么单独相处过了,气氛有些尴尬。

    我作为一只鼹鼠,奉行“两耳不闻窗边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方针,在学校里坐下就是背书写字,站起就是吃饭上厕所。我们班男生流行打篮球踢足球,我却只喜欢兵乓球羽毛球,喜欢这两个项目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不需要跟其他男人进行肢体对抗。他们嘎吱窝跟原始丛林一样茂密,那朝气蓬勃的味道只一下就能把我给干倒。放学以后,我绝不逗留,因为下了晚班的我叔正跨着电动车在校门等我我和我叔一起骑车回去。综上所述,我在班里的人缘很差,只有好同桌班长愿意找我打乒乓球。

    视力并不会限制我高超的球技,中国男乒就有个运动员高度近视,人家不也打进奥运会了么?

    闭上眼,兵乓球就不是球了,它变成一团能量,化作一阵风。闭上眼,我叔就不是我叔了,他是我世上最爱的人,是我所有生活的中心。

    我闭上眼,却感觉到有人在我的侧脸印上唇膏味的吻。

    我们班有人在KTV过生日,请了全班人除了我,呵呵,反正我本来也不爱去这种三百六十五天缺氧气缺阳光的地方。可班长好说歹说,把我硬拉了过来,她说我要学会合群,可我不是人类,我只是一只讨人厌的鼹鼠精,连我叔都不想和我说话了。KTV里群魔乱舞,我缩在角落里喝饮料。歌唱了一首又一首,最后停在了黑豹的《Don’tbreakmyheart》,谁点谁唱啊,寿星喝醉了大着舌头喊。半天没人拿话筒,眼见着要切歌了。我腾地站起来,我唱!

    这歌我从没唱过,我只在我叔的车载音箱里听过好多次,破五菱车开起来叮铃咣铛响个不停,我们颠簸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我叔打开音箱跟着窦唯一起唱。

    “也许是我不懂滴事太多,也许是我滴错······”第一次听我唱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班长在给我打节拍。

    叔叔,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的,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

    我叔打了我一巴掌后的第二天就不在我面前出现了,他发消息给我说要赶工期,这几天都住在厂里。

    我叔的头夸张地摆动着,和后视镜上绑着的平安符保持同一节奏,他深情款款地唱:“东不瑞麦喝,再次温漏,不愿看到你那保持滴沉默······”

    我去他的工厂里找他,在机器撕心裂肺的呼啸中喊他的名字,他只是背对着我,把一个零件从这个机床搬到另一个机床。

    我可以装作不再爱你,只要你愿意施舍我一个笑容。

    我的眼睛干涩发疼,像是被东西盖着了一样,视野里多一块黑色的区域,难道铁削也进我眼睛里了?

    一曲终了,我在众目睽睽下扔了麦克风,躲回角落。有人带了拍立得留影纪念,班长叫他们给我们俩拍一张。我除了证件照以后,没有任何拍照经验,原先打算学班长比剪刀手的,可比到一半感觉很娘,情急之下变成捂左脸。

    拍完要稍等片刻,图像才会出来,班长甩了一会,我看见自己很娘地捂着脸小鸟依人地出现在班长的左边。呕,我长得好吓人,闭上眼不看。

    然后班长亲了我一口。

    原来被人吻是这样的感觉,女孩涂着口红的嘴唇是带着香气的柔软,爱原来是这样轻柔的美好的比蛋糕上的奶油还要甜美的。我平时这样的不会说话,那个喝醉的吻肯定跟钢丝球似的扎人,我下贱的见不得光的爱只配被我埋进地下五千里。

    睁开眼,我能看见班长含着泪的眼睛在歌厅绚烂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她说······KTV里实在太吵了,我努力弯下腰,揽住她。

    “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喜欢的是别人,我不该这么做的,可是我假装不了了。这几天你一直闷闷不乐,也是因为他吧。”班长的眼泪竟然是甜的,她们潮呼呼地粘在我的脖子上。“我真的有点嫉妒呢。”

    我还想说些什么,班长却从我怀里钻出来,狡黠地挥挥指尖的照片,“这个归我了。”

    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非常非常漂亮。

    我喝的酩酊大醉,班长叫了辆出租车送我回去。

    我软着脚步打开房门,不出所料,只有黑暗与死寂前来迎接我。我根本没力气上楼睡觉,我瘫倒在地上,手在大理石地板上胡乱抓着,我希望我可以掘出一个洞来,不用很大,能把我藏起来就可以了。

    我又做梦了,我跪在一众神仙前。为首的一个白发老翁愤愤不平地说,“这该死的鼹鼠精,偷吃我的百花丹,诸位说怎么罚它?”

    我低头,只看见一双被枷锁锁住的爪子,上面长满了黑色的毛,看起来很扎人。

    有人说要把我的皮分成一百块做地毯,有人说要罚我给老君驮一千年的炼丹炉,有人说这些责罚都太不痛不痒了。

    “那你说怎么罚?”老翁发问。

    “不如罚它下凡间,受尽失去至亲至爱之苦,历遍宿命劫数之变,怎么样?”这个人的声音我一定在哪听过,我努力抬头去看······

    我被刺眼的阳光射醒,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我决定再也不喝酒了。

    “怎么了,最近又有什么事发生么?”大夫给我倒了杯茶,但我没胃口喝,因为他的诊所里老是有股畜生的臭味。

    我把我是怎么喝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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