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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誊感到轻松,这是他思考的最有效的解决办法,看来朋友这个任务他完成的不错。 “但这样做的话,会滥杀很多无辜。”刘学看着他说,“我们的目标只有凶手,并没有其他人,我们为什么要杀他们呢?对吧?” 他等待着誊的回答,而誊又紧绷了精神。 他又将问题抛给了自己。 从刘学的言语中他感受到刘学并不认可这个做法,便顺着说:“是的。” 刘学:“那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只抓凶手?” 誊又开始沉思。 片刻后他说:“找他。” 刘学点头。 找。这个方法他想了。因为现在范围已经缩小到福来孤儿院,找是最直接的办法,但找了以后,是个问题。如果是他自己,他还有勇气,但现在有誊,他就不敢了。 他不想再有任何一个人因为自己受伤了。 可话又说回来,只有他自己,力量又太单薄。 所以他纠结、犹豫、徘徊。 任何一个人都知道他陷入了两难,此时是需要一个替他拿主意又或者肯定他想法的人,那就是去吧,大胆的去,朝着你的目标和想法前进。 但誊是一个杀人机器,他体会不到刘学的心绪,他只知道就算是杀人,也得知道杀谁才能动手。 所以这一步,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迈出去,没有其他办法,没有不涉险的途径,没有主动站出来的凶手。 廖远停。 桌子上的钢笔静静地放着。刘学把它拿过来握在手里。 廖远停,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呢? 如果是你,你会勇敢的,对吗? 因为你……刘学指尖颤抖,因为你听我的话。 因为廖远停和他袒露心声的时候,他一直鼓励,坚持,让他走下去,让他做自己想做的,告诉他他不是胆小鬼。 自廖远停出事,刘学总是陷入无尽的愧疚与自责,这种间接伤害自己爱的人的罪行将他吞噬无边的深渊,压垮。他每一次从黑暗里醒来,每一天的清晨,站在门外看廖远停的每一眼,都是被深深打碎的刘学强撑着站起来。 廖远停在情书里写,他希望永远和自己在一起,而自己将他推入生死的边缘。 他还有什么理由当胆小鬼? 廖远停听了他的话命都不要了,他却唯唯诺诺,怕自己再添上一笔良心债。 他太懦弱了。 他太自私了。 他必须突破,必须成长,必须摒弃曾经的外壳,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与勇气去拼搏,去厮杀,去较量,去战斗,去爱。 去回应廖远停无条件信任他的爱。 刘学深吸一口气,将钢笔放回去,戴好自己的帽子。 那个黑色棒球帽,遮了他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丁点的下颚线。 誊听到他很平静地说:“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好吗?” 誊颔首。 “遵命。” 时间定在下午五点。 这是誊再一次出类似跟C级目标一样的任务。他有一瞬间恍惚。他已经许久没有动手了。无论哪个意义层面的动手。他甚至有种再出山的感觉。 刘学非常的谨慎。 他对誊说:“我了解廖远停,他做事认真,周密,稳重。但就算这样,也遭到了对方的毒手,说明对方真的很卑鄙,且心狠手辣。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无论如何都吃亏。 他们也只有一次暴露自己,接近真相的机会。 就算不会遭到报复,侥幸逃脱,对方也会逃之夭夭,再不露面。 哪怕是死,也得同归于尽。 刘学报着赴死的心态,誊虽没说话,却能肯定,死,是不可能的。 没有人能当着他的面杀人。 查了位置,距离较远,有廖远停的前车之鉴,他们决定将车藏在不远处,步走过去。 其实刘学想过先踩点。但他又怕打草惊蛇,毕竟如果凶手真在他们当中,怎么可能没有警觉。万一暴露视野,让他们有所警惕,岂不是得不偿失。 孤儿院。 他就不信了,能吃人不成? 五点,他们将车停在隐蔽位置,走了过去。 铁门用一把大锁牢牢地反锁着。 没人? 刘学和誊对视一眼。 透过铁门,他们看到院子里除了那根国旗,空无一物。 跑了? 不对,跑了是怎么反锁的?但这锁又该怎么开?爬墙头吗? 还不等他发问,誊环顾一圈,往后退了两步,随后助力,一脚踩在墙上,紧接着小腿发力,跟只猫似的瞬间攀到墙顶。刘学瞪大眼,下一秒,誊就跳了下去,完全听不到落地声。再然后,刘学就看到誊站在自己对面,中间隔着那扇铁门。 誊拿起锁看了看锁眼,又扫了一圈四周,从兜里拿出一根牙签,两秒后,开了锁。 刘学:“……” 誊将牙签放回兜里,微笑。 刘学下意识想夸他很厉害,但一想,还是决定闭嘴,回去再夸。 两个人溜着墙根走到三层楼侧面,忽然听到很轻微的,哽咽哭泣的声音。 刘学非常轻地往前探了一下身子,眼睛登时睁大了。 一个满脸褶子,头发花白的老人半蹲在地上,面前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女孩儿手里抱着洋娃娃,发出细微地啜泣,张着腿,裤子掉在地上,而老人的手就插在她的私处里不停抽插,有鲜红的血顺着他手背龟裂的纹路滴在地上。 “别哭,爷爷跟你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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