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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5章、杨慎迟来的廷杖  (第3/3页)
罪。叫陆炳来,把张文锦带到西苑去住下。他一路风尘,让他好好洗沐冷静一下。”    “陛下!边镇不能有乱命,不能啊!”    “你们这些忠君之臣先一起再好好合计合计,就是想一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朕和朝堂诸公下的不是乱命?”    这时候,如今暂时先在宫里当差的陆炳过来了。他同情地看了一眼朱厚熜,然后就把仍旧嚷嚷着的张文锦带了出去。    而养心殿的御书房外,张文锦看到了杨慎,只见他也是一脸严肃地举着一封奏疏跪在那里。    “用修!用修!可是杨阁台也知道此事了?一定要劝谏陛下,一定要收回成命啊!”    “张抚台!”杨慎看到了风尘仆仆、双眼含泪、满脸担忧悲愤的张文锦,已经知道了他是干什么来的,因此十分感动。    过了一会进入养心殿,只见皇帝无奈地看着他:“你累不累?每天来一次,真当朕不发火?”    “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那军械园和那大坝,修不得!”杨慎一点都不烦。    “知道了知道了,放这吧。”    “臣请辞已是第五次,陛下当初定的规矩,陛下忘了吗?”    “……杨慎,你忘了你当初在广东,你爹后来给你写信?你这次有没有问一问你爹?”    杨慎摇头:“臣已非昔日自诩清流,臣自有判断!”    “……那你等一会,等陆炳回来,你也去冷静冷静。”朱厚熜头有点大,“真当户部离不开你是吧?”    杨慎很平静:“臣并无相挟之意。恕臣愚钝,臣实不知陛下为何要准那百害而无一利之策。陛下既不肯对臣剖解缘由,臣自然要尽臣职责,劝谏陛下。”    朱厚熜咬了咬牙:“朕说过了,事关边防大计,你不是顶顶聪明吗?怎么这回就是缺了一根筋?”    “如此防边患,臣闻所未闻。那武定侯不是冠军侯,那靖边伯更非甘罗,陛下倒越来越像隋炀帝。”    1    “……欺天呐!”朱厚熜看向黄锦,“去宣杨总参!朕不是命他去劝劝这厮,让他别天天来烦朕了吗?”    杨慎看着朱厚熜:“他劝过臣了,他劝臣像他一样相信陛下。”    朱厚熜的气忽然消了很多,表情有点古怪地看着杨慎。    杨一清劝他的方式,怎么有点奇怪?    杨慎眼神平静,目光坚定。    过了一会,朱厚熜想起这些天有点异常的那么多官员上疏谏止,忽然感觉到更不对劲了。    是的,不对劲在于,经过了这么几年,他们怎么还这么刚呢?    也不能说不好,完全没有反对声音也不是朱厚熜愿意看到的。    但这次好像大家都非常勇,为此,西苑已经关了五个激动得要自杀一般的官。    “……榆木脑袋!杨总参既劝过你了,为何还来?”    1    “陛下今日不准,臣明日就不是在这养心殿内直谏了。张抚台叩阙直谏,臣愿仿效之!”    朱厚熜问了一句:“你认真的?”    顾鼎臣三人也很疑惑地看着皇帝:怎么从刚才开始,语气有点不对劲了?    “自然,陛下既然不能令臣心服,臣拼着被陛下打杀了,也要尽人臣之忠!”    “……爱咋咋地!”    御书房吃瓜学士低下了头:陛下怎么突然有这口音了?    皇帝气得离开御书房去散心了,他散步到了武英殿那边,散到了杨一清面前。    “怎么回事?”    杨一清只说道:“陛下勿忧,用修何等聪明?他年轻。”    “……至于吗?”朱厚熜问道。    1    杨一清肃然回答:“那是自然。陛下不是说了吗,外厂来报,北边今年有些不对劲。形势在变化,那就要随机应变。眼下倒是越来越不简单了,只看哪边错判形势。既然如此,除了边镇之外,若朝廷都是上下一心毫无异议,鞑子焉能中计?”    “……杨慎竟是黄盖?”    杨一清笑了起来:“他可不会假意叛投。再说了,这可是介夫来信,让我点拨用修的。用修挨一挨陛下的板子,杨家也轻松一些。”    “……杨总参还点拨了多少人?”    杨一清行礼:“陛下恕罪,多日来劝谏不止,陛下不胜其扰之状,总要朝会上让众臣也看过。朝野有了议论,这是必要的。明日叩阙,陛下若要行廷杖,还望提醒一下内臣,轻些打。”    “……惑敌竟要如此?”    杨一清叹道:“臣与伯安担心武定侯、靖边伯不熟悉宣大,只好在京城再想些法子。”    “顺便一些将来的肱骨之臣能在朝野间多点清誉?”    “功成之后,他们也更叹服陛下庙算之功。”    朱厚熜低头摇晃:“话都被爱卿说完了。也罢,这声望就给他们吧。”    1    他烦的原因就在于草原上的形势似乎确实在变化,北元似乎在筹谋一个大局。    这可不是什么好变化,全面开搞,都很难说是五五开。    他对俺答的隐忍和格局又高看了几分,那家伙不愧是后来能得汗号的人。    眼下,竟需要杨一清他们谋划着靠苦rou计来让北元误判形势了?    次日正是朝会之日,杨慎为首,多人于承天门外叩阙。    杨慎的廷杖虽然迟来了,但没有缺席。    可是流放不会有,而且《临江仙》已经被朱厚熜白嫖了。    朱厚熜烦得很:这下好像亏欠他更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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