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尽处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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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词举动,必是说什麽都会替他讨个说法的。只是以白堑予的X子,这让他耿耿於怀的W蔑说穿了也不过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自然没可能因这一己之私让兄长和山庄平添困扰。

    所以他最终只是关起门来自顾自地骂上几句,然後强压下心头因对方的丰功伟业而升起的钦佩,满腹交杂地捧着手上的情报b自己继续翻看了下去。

    除了商业上的才华与手段外,温律行响彻江南的另一部分盛名,却是由留连花丛得来。

    ──同白堑予那个自诩「小人」的三哥一般,名满江淮的温老板同样是青楼常客,所「涉猎」的范围较之白炽予却是只多不少。不仅荤素不忌、连象姑馆亦多有踏足,还曾包过几名江南着名的戏子,单单「风流不羁」四字都不足以形容,乃是个实实在在的nGdaNG人物。

    当然,因着自家二哥的关系,白堑予虽十分厌烦那些因他容貌而来的SaO扰调戏,本身对同X相恋之事却是没什麽恶感的。只是瞧到此节,看着纸面上温律行的「丰功伟业」,少年却不知怎地便忆起了那日男人如刀般打量着他的目光,一时也说不清心底究竟是什麽感受,x口纠结的情绪却已又更深了几分。

    ──看多了那些个YinGHui卑猥的目光,以他的观察力,又岂会分辨不出男人当时看似轻浮的打量,其实是不带有分毫sE慾的?只是既无sE心,温律行又为何要做出那般引人误会的姿态、还是在仗义替他解了围之後?

    毕竟仅只一面之缘、对方当时的反应又有违常理,纵有冷月堂的诸般情报辅助,白堑予也没能厘清温律行究竟是抱持着什麽样的目的和心思才会有此作为……可越想越耿耿於怀的他唯一能做的,却也只有阖上双眸、靠着过人的记忆力将当日的情景不断於脑海中重现而已。

    白堑予善於易容模仿。而这门功夫要想有所成,首先便必须JiNg於细节、对人的行为表现有极强的观察、分析与记忆能力……当时他虽给对方的那声嗤笑和「招蜂引蝶」、「小娘子」等言词气着,这些年来练就的本能却仍让他成功地将对方的神态举止刻入了记忆当中,以至於静下心细细回顾思量之後,便又觉出了几分不寻常来。

    温律行确实语带讽刺、眼含讥嘲;可这些个稍显强烈的情绪,却似乎不单单是针对他的;而更有那麽几分……是向着温老板自个儿的。

    可对白堑予而言,这个发现不仅没能解答出心底抱持的疑问,反倒还更加深了他心头的困惑;便连脑海里都因此多出了许多个「为什麽」来──彻底陷入迷障的感觉让白堑予本就纠结的心绪一时更形烦乱,足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得以收束心神不再多想,深x1口气後b自己耐着X子仔仔细细地将手中的情报一路翻到了最底。

    然後,在瞧清最末页上头所书内容的瞬间、陡然睁大了眼眸──

    有仇家於道上以千金悬赏温之人头;山庄已接下其委托,不日便将派遣弟子前往护卫。

    这一刻,少年只觉一条康庄大道在眼前豁然开展。

    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他的心结是因温律行而起,又岂有b亲自往寻对方更好的解决方式?此前他所欠的不过是一个合适的理由;而温律行遭人悬赏之事,无疑便是个再好不过的藉口。

    一个一石二鸟,既能让他接触那人、又能尝试着独当一面的藉口。

    思及此,白堑予眸间几分毅然坚决之sE浮现,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

    作为擎云白家新一代的当家人物,白飒予第一次T会到「吾家有弟初长成」这种让人纠结万般的心境,还是几年前「发现」自家出尘若仙的二弟疑似对某个nV子动了凡心的时候。

    尽管那回的「动心」最终证实了不过是一场误会,让他心中惋惜之余颇有几分隐密的庆幸,可有些事儿,该来的终究躲不过──随着弟弟们年纪渐长、心思渐宽,两年多前,白飒予先是在一种极其冲击的状况下直面了二弟冽予「初长成」的事实;如今,那个全家最听话也最让人省心、且一向对他唯命是从的么弟堑予,也在他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学会了顶嘴和反抗,当着他的面第一次否定了他的决断。

    「就算飒哥不同意,我也要接这个任务。」

    书案对侧,少年青稚的容貌秀美依然,神情间带着的却不再是平时的温顺软和,而是做为兄长的白飒予此前从未想见过的坚定与决然;而少年向来总是传递着信赖与孺慕的眸光,此刻也已染上了前所未有的执拗与倔sE,正用一种足称尖锐的凌厉笔直朝自己投来:

    「更何况,我不认为飒哥有任何足够合理的反对理由。」

    「我说了,你还小──」

    「小?我都已经十七了,飒哥。」

    少年微微咬牙道出了已在心底过过千百回的怨诉,「你或者冽哥或者炽哥,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正式步入江湖、靠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番名声跟实绩了!但我呢?」

    白堑予不是不清楚兄长对他的限制与安排都是出自於一片关Ai与担忧。但当他做足了功课,带着满腔热血与JiNg心准备的诸般说词而来,却只开了个话头就给自家大哥一句「不行,我不同意」强y地打了回票,又教他如何能够平心静气以待?

    饶是他早就预料到了兄长可能的反对,亦不由给这种毫不讲理的态度激起了怒火,再难按捺地当面同自家兄长呛了起来。

    而这,也是向来都是个乖宝宝的他第一次出言顶撞在他而言如父亦如母的长兄,第一次说出了已在心头积压反覆多时的不平和不甘。

    「冽哥之能,堑予自不敢相提并论;可眼下这个任务,飒哥派出的保镳虽属一等,较之四剑卫却尚有不如;而我此前不论近身远程都已能完胜四剑卫,单以实力而论可说绰绰有余,又岂有不能胜任之理?」

    「便是如此,实战与平日的切磋也是两回事。」

    瞧么弟的语气神态坚决若斯,尚是第一次见着对方如此模样的白飒予心下一紧,也不敢再仗着兄长的身分强行反对,而是b着自己按下x口一瞬间窜起的惊怒,用尽可能公事公办的口吻半哄半劝道:

    「飒哥清楚、也认同你渴望证明自己的想法,可保镳任务事关人命,你便想初试啼声,也不该选这种任务……这麽做,是在拿山庄的声誉、也是在拿目标的生命冒险呐。」

    「……堑予自然不敢拿山庄的声誉和目标的X命冒险。」

    只是他选择由这个点切入,却是明显错估了弟弟对此事的决心与准备。

    白堑予早就知道长兄必会想尽各种理由阻止自己,所以听白飒予拿他经验未够可能导致任务失败说事儿,便是心下多少有几分忿忿──经验是能凭空生出来的麽?他经验未够,还不是飒哥一直不让他接任务所致──面上却只是g了g唇角,道:

    「我所要求的,并不是让飒哥撤换原先的任务人选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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