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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华」春风解秋阳 (第5/5页)
以他方才才会出手,如此生疏地为魏华解决他难以启齿的欲望。 但用手和插入是不一样的,后者无论如何反驳都是货真价实的性交。月行空知道自己这么想实在是掩耳盗铃,毕竟用手解决欲望也已经远远超过了寻常师徒该做的事情的范围,但他依旧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真的可以吗? 他有几分纠结,一直以来都践行得很好的理念首次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冲击:若是不管,魏华会难受;可若是真的做了…… 可他也不能不做。 想到这里,月行空突然发现自己纠结来纠结去,其实根本没有选择,伦理又如何?情同父子又能怎么样呢。他不禁失笑,但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1 他伸手摸了摸魏华的脸,魏华的脸很软很软,小时候就很软,现在依旧是。他养着魏华,看他从小豆丁长成如今这幅模样,本该全然将自己代入父亲是身份,现在却要对他做这种事。虽然这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可是月行空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能为他们所做的事找出一个理由,无论这人是善是恶,无论这事儿是好是坏。 既然理由不能作为辩白,那恶人便由自己来做吧。 魏华此时已经开始毫无章法地扒月行空的衣服了——他以前怎么不觉得师父的衣服不但难穿还难脱?但他还没来得及想多久,便感觉月行空突然坐直了身子——魏华愣怔了片刻,短暂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现在又打算做什么。 他难受极了,却又忍不住唾弃自己:天池的水刚才怎么就没把他淹死呢——怎么还让他有胆量对师父做出这样的事?甚至他现在还不知羞耻、不知悔改,仍旧、仍旧如此贪恋师父身上的温度…… 但他没来得及想太久,因为月行空很快笼罩了他,然后他便感觉到唇上落下一片微凉,像是他小时候看到初雪便冲出去尽情撒欢,一片雪花恰好飘飘悠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但这片雪花没有融化,长久地、长久地停在他唇上。 是……是师父。 是师父在亲他。 魏华瞪大了眼睛,却因这一吻浑身酥软,整个人从身到心再也抵抗不得,只能满心震惊地看着月行空一点点解开他的衣服。他张口想说不要、师父不可为了我脏了自己;可最后却是怯懦的带着哭腔的“救我”,他好难受,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师父、师父……救我。 1 这之后的事情魏华都有些记不得了,情欲和羞耻心一起让他几乎失了忆,只能记得那夜他与师父二人确实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月行空抱着他,即便再是温柔地为他扩张,也毕竟是新手,自然无法做到面面俱到,所以最后被插入的时候,魏华还是疼了。 但那点疼痛根本算不上什么,反倒是像带着情趣的惩罚,像是责罚他和自己师父不顾纲常伦理,就这样滚到了一块儿去。但那时魏华已经顾不上这样的惩罚了。 他咬着唇感受着师父在自己体内进出,他知晓师父不是故意要磨着自己、拖着自己、耗着自己,只是师父也在不好意思。所以魏华很是懂事,他咬着嘴唇,不愿催促一句:只是在这样的过程中,他已经被干丢了好几次。他的高潮来得快,但每次高潮的过程都极其缓慢,魏华便夹得月行空的进出更为困难了。 其实,比起那微不足道的疼,终究还是爽利更多,魏华最后骨头都酥了,躺在月行空怀里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一声接着一声地轻哼着。月行空则像哄着一个小孩那样,轻轻抚摸过他的脊背,不断诱哄着让他放松。 燥热随着持续的性爱一点点剥离身体,可魏华的脸却随着逐渐的清醒而越来越红,到了后来,他已经明显能感受到体内的邪火不复存在。可越是清醒,他越是恨不得将整个脑袋都埋进月行空的颈窝里,不想让师父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月行空也能感受到怀中徒儿的身体变化,悄然握住他的手,温柔地问道:“好些了吗?” 魏华咬着嘴唇,最后颤抖着答了假话:“还是难受……” 其实他已经不难受了,但他想要这样确定的肌肤之亲,久一点、再久一点。 可他怎么觉得自己能骗过将他养大的师父呢?月行空闻言只是叹了口气,依旧纵容地、缓慢地,继续占有着自己的徒弟。 第二天一早醒来,师父已经不见了。 魏华夜里又是跳湖、又是纵欲,这回是彻底病倒了——不过和莫名其妙燃起来相比,这点风寒此刻也只能算得上是小事了。 魏华想下床去找师父,他有点惴惴不安,但是已经不是担心师父不要自己,反而是有点担心师父会想不开昨晚发生的事情。 但没过多久月行空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碗粥,可能是为了营养丰富,里面还加了鸡蛋青菜和鲜rou,魏华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但其实连月行空的脸都不敢看。 道歉?道谢?昨晚的事师父没有再提起,那他是不是也不该说?就算再提起,又要说些什么呢?而且……而且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以后还会不会发生,按照道理,这种事怎么也不可能只是一次性的。 魏华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只能稀里糊涂地喝着粥。倒是月行空清了清嗓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了:“天极殿内的藏书……没有详细记载过这种事的。” 魏华瞪大了眼睛,没料到师父会如此直白,他呆滞地看着月行空,腮帮子还鼓鼓的。 “我打算下山去找找关于这种事的书,下次,应该不会再弄疼你了。” 魏华嚼了嚼嘴里的米汤,但眼神依旧呆滞。他咕咚一声把嘴里的粥咽了下去,“呃……”“嗯……”了半晌也才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来:“没、没有,昨晚也没疼。” 话刚说完,魏华已脸红到脖颈。 2 月行空却突然笑了,眉宇疏朗:“但你昨晚皱眉了。” 魏华没想到师父会将他观察得那么细致,他愣了愣,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徒儿真的不疼……” 月行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那你当为师看到你疼的时候,也会疼吧。” 这之后,无论魏华再怎样追问这句话,月行空都一笑置之,不肯对魏华解释半个字。久而久之,魏华也逐渐习惯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师徒不全然是师徒,父子也并不完全父子。说情人更是无稽之谈,谈爱侣又有些过分正式。 又下雪了,魏华堆了两个雪人在门口,脑袋上簪了一支小树枝的雪人是雪人师父,额头点着几粒石子的是雪人徒弟。 他觉得他和师父就是这两个雪人。 既然是在人迹罕至的长白山上,在渺无人烟的天极殿内,又为何要用俗世人的关系约束住他与师父呢? 他拍了拍手上的雪粒子,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天极殿内。 啊,好香。他已经闻到烤rou的香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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