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岑」甘露记_热汤沃雪(万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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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汤沃雪(万字) (第2/5页)

她也不想参加这场大婚,于是干脆来他这里躲上一会儿。总之岑伤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答案会是现在这样的,他一时愣怔在原地,试图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一些“我在开玩笑”的神色和意味。

    但是没有,对方依旧一脸严肃,只是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尾端甚至多了两个字出来:“宗主让你去找他,夫人。”

    最后两个字念得铿锵有力,但是足够让岑伤完全听清楚。他这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有些茫然无措,但突然间又豁然开朗。是的,不可能是开玩笑。就算有人讨厌他,存心让他在义父面前出错,他们也是万万不敢拿义父的事情做文章的。

    “我知道了。”

    在得到岑伤的允诺后,对方却依旧没有离开,像是怕岑伤阳奉阴违偷偷逃跑一样,做了个“请”的动作:“我送你过去吧。”

    见岑伤蹙眉,他又额外补了一句:“这是宗主特意吩咐的。”

    “义父真的说了?”岑伤被这接二连三的好消息轰炸得有些怀疑人生,他不确认义父这额外的叮嘱可不可以算作对他的稍稍在意。

    “当然了,夫人。”对方面色不变,似乎当真没有说谎。

    既然这是义父的决定,那岑伤也没办法,就只好跟着对方一起走了。在路上,他想这些事儿以前义父都是交给他来做的。岑伤一直觉得自己其实很贪心,现在则是发觉自己的胃口原来是被义父一点点养大的。

    他在做新月卫的时候,总想着往义父床上爬,即便被月泉淮斥责“好好的新月卫之长不做非要做个妾室”,他还是一直没断了这个念想,最终也如愿以偿;如今他稀里糊涂地就要和义父成亲了,而且做夫人怎么看似乎都比做妾室要好些,可岑伤脑子里却不免嫉妒起这些可以为义父做事的人了。

    从自己的房间到义父的房间,这条路不是很远,岑伤来来回回走过不少次,但只有这一次,岑伤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跌宕起伏。起初他是庆幸,庆幸义父的心里并未真的存在过另外一个人的痕迹;然后是担忧,就算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但与自己的义子成亲不管怎样看都是在罔顾人伦,岑伤不在意且甘之如饴,可若是他人知晓,岂不是让义父落人口实?

    他胡思乱想,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可还有一种情绪是掩藏不下的。他实在欣喜,心脏跳得几乎可以从嗓子里蹦出来,耳边就像是有人一直在敲鼓一样,凉爽的夜风也吹不散他脸颊上的燥热。

    龙泉府的春末,终究还是有些太热了。

    等他走到义父卧房的门口后,那个人立刻知情识趣地离开了。岑伤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一个轮值的月泉宗弟子都没有,想来是被义父提前遣散了。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敲了敲门,很快便也听到了义父允他进来的声音。

    好不容易平复好的心绪随着义父的声音又一次被搅乱,岑伤的手都在抖,他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入眼的便是穿着一件宽松睡袍的月泉淮,他正站在窗边,负手而立。屋内虽然没有垣虚宫内那般披红挂绿喜气洋洋,但之前也不怎么会在义父房间出现的红也证明今天发生的一切并非是岑伤的幻觉。

    他走了过去,跪在月泉淮身侧。他有很多话想问,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问起。为什么义父会与他成亲?义父又是何时开始计划这件事的?为什么要一直瞒着自己?

    可太多话要问,他偏偏又在此刻卡了壳,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总不能问:“义父,您找我成亲?”

    月泉淮没有怪罪他进来一言不发,只是道:“虽说是成亲,但其余的事情就不必做了。老夫不拜天地,想来你也不会想拜什么父母。”

    岑伤听话地站了起来,月泉淮则伸手将窗户关上,然后让岑伤跟着自己进了内室。桌案上摆着一个玉壶,旁边还有两只缠着金色松枝纹路的酒杯,岑伤蓦地明白这桌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自然不可能让月泉淮倒酒,月泉淮左右也没有这个意思。岑伤只好颤着手将酒杯斟满,之后的事情几乎都不记得了——那酒是什么滋味他不记得了,他倒是记得义父的睫毛有多长,他身上淡淡的松柏冷香又有多么诱人,两个人并不是第一次贴的这么近,可是追溯起来怎么也要到八年前。岑伤全然没发现那一杯烈酒下肚后自己直接面红耳赤,双眼迷蒙。

    他酒量也没有那么不好,只是现在除却一杯烈酒外还有月泉淮身上的香气在作祟,他是因为这二者加在一起才醉的。岑伤很快就有些迷糊,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成婚,合卺酒后,是不是还有下一步?

    想到这里,他眼角泛红,悄悄看了义父一眼。

    他的身体在初次接受月泉淮的恩泽之前也并不青涩,毕竟他总是会偷着自慰。而那之后他又被义父用内力毫不留情地调教过,身体早就已经完全熟透,很容易就会流水和高潮,自然也很容易欲求不满。

    但是在失去义父的八年时间里,他只用手疏解过欲望——可毕竟只是手,完全无法替代月泉淮能给他带来的极乐,于是现在他只要一想到所谓洞房花烛,几乎立刻就湿了。

    “义父……”岑伤知晓在这种事情上他得主动些,毕竟月泉淮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很深的欲念,可他不同,他当初能忍耐八年,全因他知道自己是义父的所有物,旁人休想染指,可若是现在他还不能——他做不到,没有义父的雨露恩泽他就会死的,于是他又跪下了,借着醉意壮胆,趴在月泉淮膝边,斟酌字句来求欢,“我想要义父……求义父怜惜……”

    月泉淮并非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他若是当真不把岑伤当人看且吝啬于实现他的愿望,今天的所有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于是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脸颊绯红,双眼深陷情欲的义子,略一颔首:“到床上去。”

    这便是应允了。

    还没待月泉淮如何,岑伤身上的衣服便已经一件都不剩了。他自觉没脱那么多,沉溺在情欲当中的他哪知道剩下的衣服几乎全被月泉淮cao纵着内力悄悄褪下,丢到一边去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旧习?曾经也常常是岑伤被内力搞得狼狈不堪,衣衫凌乱甚至一丝不挂,而月泉淮的头发甚至都没乱。在那种情况下,月泉淮越是淡然,岑伤受到的刺激越大,仿佛只有他一人在不知廉耻的情动,只不过后来他也慢慢习惯并接受了自己的yin乱。

    反正……不管他有多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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