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3 (第1/2页)

    「斯卡莱特在哪里？」

    乌尔里希站在埃忒耳面前冷声质问。明明才刚连续攻略数个遗迹的他脸上丝毫不见疲惫，也许是因为曾经Si过一次的缘故，在那双紫sE的眼眸中清晰地看到，对方身上那微不可查的差异。

    眼前的身T虽然确实是斯卡莱特，但里面的灵魂绝对不是斯卡莱特。

    「那孩子正在完成他的命运。」

    「把斯卡莱特还给我。」

    埃忒耳盯着他沉默几十秒，忽然说：「你，曾经见过规则。」

    乌尔里希一愣，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知道这件事。

    「即便使用权能，也不一定能成功复活已逝的生命，更何况这条命还是已经堕落成半恶魔的人类。」埃忒耳向前走了几步，指尖点在他的x口：「你的复活是被规则准许的。」

    看着动摇出现在那双不属於人类的竖瞳里，埃忒耳忍不住发出恶劣的笑声，在离开前心情极好地留下一点提示。

    「堕落成半恶魔的人类啊，看清楚规则想要你做什麽吧。」

    「所有命运都将按照规则的意志运转。」

    话音落下，埃忒耳闭上眼，向後一仰。

    代表灵魂的光芒骤然消失，乌尔里希迅速接住瘫软下去的人，接着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具身T里……没有灵魂？

    「斯卡莱特？」

    这声呼唤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乌尔里希咬牙道：「原来命运就是……」

    他早该发现的。

    凡人弑神是有条件的――这是不可动摇的铁律。

    无论神明多麽强大，规则依旧永远高於神明的意志，维持世界的秩序。

    神明不能随意降临在人世，除非信徒满足了规则给出的所有条件。

    条件肯定十分刁钻，偏偏斯卡莱特却神奇地做到了。他遵从了规则，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取了让神明降临的机会，换取了人类的胜利。

    「你拯救了所有人……为什麽却唯独没有拯救自己？」乌尔里希低声呢喃，掌心覆上斯卡莱特那格外苍白冰冷的脸庞，指尖细细地描绘着那张轮廓。

    「乌尔里希大人。」

    斯卡莱特的声音似乎仍然在耳边回响，清冷的少年音中夹带着小时候没有的淡漠和克制。

    昨天在号角们开完克洛伊会议後，米哈伊尔那yu言又止的神情，在此刻就像是时间到了自动揭开神秘面纱的谜题一样，给出了不尽人意的答案。

    为什麽没能早一点发现？

    为什麽是到如今才注意到？

    为什麽要费尽心思把他复活後，又私自抛下他独自离开？

    能不能回答我啊……

    斯卡莱特……

    「我，乌尔里希．奈塞尔。」

    远方传来钟声，蓝sE花瓣随风飘扬，军服染上鲜血的男人，狼狈地紧紧抱着白衣少年，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他以自己的名字一字一句地向神发誓。

    「以勿忘我为见证，在此向埃忒耳宣誓，不论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存活或是Si亡，我将永远深Ai斯卡莱特，保护他、尊重他。」

    「直至，我的灵魂从世上消散的那一刻。」

    发完誓，乌尔里希低下头，自嘲一笑：「这句话说出来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我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Ai上你了，斯卡莱特。」

    「斯卡莱特……」

    朦胧间，斯卡莱特似乎听见有人正在轻声呼唤自己。

    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乌尔里希之外，又有谁会这麽温柔的呼唤他？

    到底是谁呢……？

    他努力睁开眼睛，模糊的视野中闯入两道陌生又熟悉的人影。

    斯卡莱特被吓得坐起身。

    在起身的那刻，他立刻察觉到身T的异样。抬起的手看上去十分瘦小，上面还有着深浅不一的深疤。

    这是觉醒神圣力之前的他！

    「斯卡莱特。」一道nV声从身後传出。

    斯卡莱特扭头望去，身T忽然僵住。

    那是和月光长得十分相像的nV人。

    他见过她。

    在过去的沉眠中，斯卡莱特曾无数次见证了她的Si亡。

    「mama？」

    他的声音有些迟疑，又带着几分试探。

    那个只活在过去的人，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我。」nV人目光怜Ai，伸手轻抚斯卡莱特的脸庞：「宝贝，好久不见。」

    「辛苦了。」伴随着一道低沉的嗓音，带着暖意的手掌落到了斯卡莱特的头顶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