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攻强受故事集_怪邻(卧底身份被戳穿的叔受被庇护成长起来的黑心莲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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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邻(卧底身份被戳穿的叔受被庇护成长起来的黑心莲攻) (第1/1页)

    “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来,我甚至无法将你和过去几年来朝夕相处的同事当成一个人。沈玉,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师恩情的吗?”我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在审讯室逼仄的空间里踱步,就在这一瞬间,似乎都能听到血流上涌的声响。

    “师姐,别向老师说我的事了,其他的证据也搜查的差不多了,你又想知道什么呢?”明明该摆出忏悔姿态的人,现在却一脸的云淡风轻,尽管蓄起了头发,轮廓中却依稀能够看出当年跟在我身后时虚心学习的模样。

    我还是不能接受,有时候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见过大世面,甚至对着爸妈催婚时自负的表示要嫁给事业,但是过去十来年参加的重大案件都没有击垮我,只是这次,犯罪的人却是一手带出来的师弟,远远越过同事的界限,我一直拿他当弟弟来照顾,那么一个正直、勇敢又体贴的男孩子,又怎么会成为残忍的杀人犯呢?

    多可笑,学过的知识变成刽子手的本能,过去那个乐于助人的青年手上却是多条人命。老师赞赏的“明日之星”,现在却坐在这里接受审讯。

    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将自己暴躁的情绪平复下来,案宗被我再度翻阅,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惊恐的表情在记忆力苏醒。

    我决定换一种方式去切入这个问题,有些事耽搁不起,那些蝇营狗苟的玩应开始试探警局的态度,还有些想要吃人血馒头的小报记者在跟进案情进程,这种大新闻我更想放在可控的范围内。

    虽然同事都说我现在活得像个一点就炸的二踢脚。

    “我查到一点有趣的东西,这个被你控制了人身自由的男人曾经是你家的邻居,他过去也当了一段时间警察。”我拿出照片放在沈玉面前,其实对于我那群共事的直男同事来说有些耻度爆表,被绳子扎了个结实的赤裸男人,勒紧的胸rou凸出一个色情的弧度,脖颈上带着颈环,锁链延伸到镜头之外,那一张硬气爷们的脸违和的浮现出媚态的神情,口球束缚下溢出的口水在下巴和喉结的位置留下一道暧昧的水光。

    那些吮吸的青紫,拉扯揉捏的痕迹,让一个看起来结实凶悍的男人像是出来卖的娼妓,且散发着糜烂堕落的气息。

    沈玉的眼睛随着推到面前的照片滚动,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装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被扣住的手也攀上桌延。他一反常态的弯起嘴角,舌掠过干涸的嘴唇,偏转的头像是对新事物充满好奇的孩童。

    “我很想他。”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挡住他伸出的手,将照片收回,已经尘埃落定的事被翻出来并不会让上头感到愉快,我将臆想的前因后果串联在一起,替沈玉感到不值。“他现在过得不好,那个叫你摘掉一只眼睛的疯子正看得紧。也许他在二十年前的任务里面就该死了。”

    “你一直想要的机密,现在也藏不住了,和上边的人比起来,我们永远知道的太少。”

    沈玉纤长的睫毛颤抖着,在白炽灯打下的光束中印出一片阴影,我放慢了呼吸,期待着露出动摇模样的人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学姐,如果没有那个卧底的安排,他应该会过得很好吧。”

    “可能会平平安安的结束职业生涯,找一个情投意合的恋人,然后将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

    “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这样束手束脚没有退路的样子,龌龊的玩应都冠冕堂皇起来了。”

    “如今这个样子,不是很好笑吗?”

    他始终不敢与我对视,每一次交接都是若即若离。这反倒显得我在穷追不舍。我心中苦闷到极点,想要在泥潭中拉他一把,却又有着唯恐鞋面沾上污泥的忌惮。一个在警校经受了系统训练,成绩优秀的毕业生,有着我完全无力撬开的嘴巴,还有让人触目惊心的罪行。

    相顾无言,沉默像是横贯于我们面前的沟壑,让仅剩的温情也没了着落。

    “苏雯,我不后悔的。”沈玉自嘲的笑了起来,那双温柔的眼睛装着点点碎光,像是要燃尽了灵魂。

    他不再向我寻求答案,也不想在拖沓这案件的进程,就是装作坦然又了无遗憾的模样同我告别,他知道今天或许是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也不愿意期许什么未来。

    我的眼睛热烫起来,那是我哭泣的前奏,杨帆看出些什么,叹着气走进来告诉我时间到了,凑到我耳边叫我克制情绪。更是老妈子似的跟在我身后,絮絮叨叨抱怨我跟进这个案子的愚蠢决定。

    “苏雯,你这姑娘咋不知道避嫌呢,就可你能逞威风了。”

    “你没有和沈玉共事过,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梗着脖子要同他辩驳,对上男人凝重的神色,又不敢再让关心我的家伙被辜负了。

    “你怎么就认为我没接触过他?”

    “他原来就挺独的好吗?一天跟生了发条似的,规矩刻板到极点,要我说骨子里指不定藏着个希特勒。”

    “这男人不抽烟不喝酒,还没有什么个人爱好,清心寡欲的,十有八九都心理变态,你懂什么。”杨帆用手肘撞了我一下,自信扯着一通的歪道理,言之凿凿的样子。

    “咱不参合了成不,你还有大好前程,坏在这里就不好了。”高大的男人委屈得弯下了腰,一副我不答应就要耍赖的嘴脸,若是平时我自然能笑出来捏一捏那个蠢样子,可被心事占据心神的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我强打精神应了一个好,叫他给我的保温杯续个水。

    “那我很快就回来,你别瞎跑啊。”杨帆手上笔画着小动作,脚步飞快。

    我的视线随着关门声收束,再度回到面前的一摞摞材料。

    沈玉啊,我原以为你人如其名是个君子,鬼知道你光华内敛、秀外慧中是为个男人。

    早些时候就该看见端倪的。

    我是知道沈玉的家庭成分的。父亲是个小有成就的商人,母亲是市重点的高级教师。成功男女早早地失去了相敬如宾的耐心,貌合神离的过着日子。女人不屑于用出轨报复男人沾花惹草,她心中压着一口不服输得劲,要儿子出人头地,好好地长长脸面。

    所以精致的跟洋娃娃似的沈玉,牙牙学语时就接受着远超同龄人的教育。家访时妆容得体、气质出尘的女人翻开相册,如数家珍的同我讲着沈玉拿到的荣誉。对自己的教育模式有着藏不住的得意。

    “我家沈玉特别独立,他上的那个小学虽然是市重点但是特别远,可我就送了一次呢。”

    “我先生平时没什么时间送他去少年宫,他都是自己来回跑。”

    “有一次他忘带钥匙了,就在门外等着,也不哭闹。可不像别的小孩沉不住气,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我家沈玉是要有大作为的。”

    我宁愿相信沈玉有过慌乱与哭泣,也不想让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冷静镇定的对着无法打开的房门。

    难免太过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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