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废话文学_46-4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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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49 (第4/6页)

给李忘生点的启智朱砂,但是现在……虽然昨晚李忘生举止放荡,但他这四十多年的清修亦不假,李忘生向来迂腐古板,最是守礼,为何要对自己做到这种程度?他究竟有什么图谋?

    可如今的自己一无所有,不仅还在被朝廷通缉,更是江湖上人人憎恶的“东洋剑魔”,又有什么值得李忘生来图谋?莫非是功力?谢云流一运功,却发现一件更意外的事,原来昨晚他与李忘生并非只行了鱼水之欢,更是在不经意间合道双修,如今本属于李忘生温和醇厚的内景经已流转到了自己体内,两人的内功正顺着他们身体贴合处自行往复流转,功力又有提升。

    罢了……他永远猜不透他这个师弟到底在想些什么,且等李忘生醒来看他如何说道。谢云流想着,欲将李忘生从身上放下来,却发现两人的头发绞在了一起,无论如何也分不开,他正心烦意乱,指尖凝气,便将交结的头发割了下来。两人的头发皆已染上了霜雪色,再不复少年时的乌黑如墨,谢云流将发结拽在手中,没来由地一阵心痛。

    李忘生睡了许久才醒来,但他的身体状况却很不好,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年轻的那个自己借了身体分出了一魂,还是昨夜就施施然趴在谢云流身上睡去后背着了凉,只觉得几十年来从未有过这样虚弱的时候。

    “咳咳!”他翻身一阵干咳,差点滚下石床,却被谢云流接住了。

    本来等李忘生醒来,谢云流有千言万语想要质问他,然而此时,看李忘生苍白的脸上浮出了一点不正常的潮红,谢云流又是心虚又是心痛。

    “哼……身体不好还那般逞强!”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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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忘生睁开眼睛,看到了谢云流模模糊糊的影子,不甚真切,他以为谢云流一早便会走,毕竟谢云流现在还恨着他,又被他偷袭做了那样难以启齿的事,应该对他没有任何的好感。然而谢云流却颇为担忧地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而后又抓着他的手,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输了内力进来,帮他调理了一番。

    “李忘生,你的脉象怎如此不稳?”谢云流有些意外,总不至于昨晚双修的便宜都让自己一个人给占了吧。

    “师兄……或是你的功体太强,忘生一时未能适应。”

    “学艺不精。”

    “师兄教训得是……咳咳……”

    李忘生又一阵咳嗽,谢云流掖住大氅将他裹紧了些,道:“你可闭嘴吧。”说罢谢云流用气劲封住了洞口,挡住洞外的风雪,又捡了李忘生的衣物,欲帮他换上。本以为李忘生会故作矜持地拒绝,未想到对方却很自然地接受了他的好意,或许李忘生真的累到动弹不得,但谢云流看他的神色,却没有半分的羞赫,好像这不过是道侣之间最寻常的事。

    呸,他怎么就和李忘生成道侣了,莫要被李忘生现在的柔弱所迷惑,又告诫了自己两句,谢云流脸上阴晴不定。李忘生如今的道袍又比从前繁复了不少,谢云流草草帮他套上后,也顾不得细细打理,而李忘生的头发早已凌乱,颈间更还留着几个乌青吻痕,若纯阳掌教这般模样回到观中,定会让整个纯阳都颜面无光。

    谢云流用大氅将李忘生裹住,把他打横抱在怀中,出了山洞,便凭着记忆,找到一条人烟稀少的上山路,欲将李忘生送回。谢云流带着李忘生悄悄潜入了纯阳宫,却发现山上热闹不少,白日正是香客上山的时候,看来纯阳这三十年发展得很好,太极殿亦有卓凤鸣、于睿和众多弟子在,谢云流纵使武功高强,然而要在大白天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太极殿将李忘生送到床上,也颇为费神。

    “师兄若不介意,便将忘生送到剑气厅吧。”

    “……”听到这个名字,谢云流心情更是复杂,李忘生又想玩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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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太极殿和三清殿的热闹,剑气厅四周除了落雪和几棵松树,再无人声。周围更是拉起绳索,形成了一道封锁线。

    然而屋内却是整洁,器具被褥一应俱全,谢云流将李忘生放在床上,两人又对掌运功了一番,李忘生的脸色终是正常了不少,看来只是寻常风寒,剩下再喝几贴药调理便可。

    谢云流这才打量着剑气厅,屋内布置与当年他出走时无异,墙上挂的刀剑更被擦得锃亮,一看便是被人精心保养过。往日重现,和师父以及李忘生共同度过的少年岁月历历在目,谢云流却心升惘然,这便是李忘生真正的目的吗,可难道他不知道三十年已过,早已物是人非。

    李忘生似会读心一般,出言道:“师兄莫要多想,只是这里一般不大有人来,等忘生身体好转,便会自行回到太极殿。”

    “李忘生,发生了这些事,你……当真没有别的话要与我说?”

    “师兄,风儿很想念你,若你有时间,便去看看他吧。”

    谢云流莫名火起,捏紧了拳头,按住心里的怒气,冷道:“风儿是我徒弟,我自会去见他,你便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李忘生此时又好像全然不知他所想,岔开话道:“剑帖被师兄斩成了两半,师兄拿着这张剑帖也无法参加名剑大会,可否将剑帖留给忘生?”

    “就这?”谢云流几乎压不住心头的火气,然而看着此时还体虚的李忘生,只得忍住,道,“这张剑帖不能用,我再去找一张便是,可是凭什么给你?”

    他当然不会如李忘生所愿,然而李忘生听罢却也没再坚持,只用与夜晚的热情全然相反的淡然语气道:“既然如此,藏剑山庄路途遥远,师兄还是尽快动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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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赶我走?”

    心里的那股恨意又席卷心头,方才自己竟然有一丝与李忘生已结成道侣的幻想,当真可笑,李忘生总是这般,给他温柔假象,又反手将他推入深渊,谢云流逼近李忘生,看着他额间的朱砂道:“李忘生,你也不照照镜子,现在你身上皆是我留下的痕迹,你还想不认吗?这事不会就这样算了,待我夺得残雪,新仇旧恨,再一并与你理论。”

    “那忘生便祝师兄,旗开得胜。”

    李忘生看似祝福的话却精准击中谢云流的怒点,谢云流只觉得再不走,便又要控制不住对李忘生动手了。出了剑气厅,谢云流心中郁结难消,随手便削了周遭的一块山石。然而他刚刚轻功到了山脚,却仍然烦心不已,只得悄然折返老君宫,捏了一团雪,精准地砸向了那还在炼丹的道士。

    上官博玉被雪砸得一机灵,出了老君宫到了一块空地,却看见雪中有人写到,“去剑气厅”,而后一阵风吹过,再也看不到痕迹。见上官博玉往剑气厅的方向去了,谢云流这才放下心来,可随后又暗骂了自己一句,才转身下了山。

    可谢云流不知道的是,上官博玉见到那雪中景,心感好奇,便掐指一算,却发现大事不好,这才奔向了剑气厅。

    “掌门师兄!”上官博玉闯进屋中,却见李忘生仍然神色自若地在床上打坐。

    “博玉师弟,你知道了。”

    “有人告诉博玉来剑气厅。”

    听了上官博玉的描述,李忘生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黯然,“是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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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总是这般……李忘生想到谢云流怒气冲冲走出门的背影,在风雪中好似一把孤厉的刀刃,却又显得那样寂寥,他不想让师兄如此寂寥,可他已实在想不出办法。李忘生的一生中只做出过两次出格的事,都在昨夜,那是少有的孤注一掷的时刻,本来做出那样的事后,他已决定和谢云流袒露心迹,或许他与师兄道不同,但未必不能殊途同归,剑帖已经回到他的手上,还有一年的时间,事在人为,没有什么不能发生。

    但是醒来后,却不知为什么感觉到身体的异常,而后他掐指一算,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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