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31盘问 (第2/2页)
的收缩,孜孜不倦地抵着他的敏感处施力。这个情状,他也顾不上羞赧,顾不上埋怨拿着铃铛去盘问凌王的太子,以及用这种手段盘问他的凌王,只哭着老老实实答:“太子看出,那不是,我的阵,我说,我说……是,是夫君调的阵。” 雪翼呼吸一滞,动作也跟着一停。旋即,他俯下身,吻了吻茳承满是泪痕的脸颊,低声哄诱:“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就不折腾你了。” 茳承被折腾得泪水涟涟,连思绪都几乎停滞,听见凌王这句话之后,才意识到方才自己说了什么,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怯紧跟着腾了上来。茳承忍不住扭了扭身子,想从凌王的怀抱里挣脱出去。 雪翼察觉茳承的意图之后,将人更加坚定地摁进怀里,垂首衔住他柔软的嘴唇细细的舔吻摩挲,含混而低沉地继续哄劝:“听话,再叫一声。” 茳承没来由地想起了六年前,去往王都观阵时,凌王带着他喝的那一碗酵蜜五彩豆甜汤。那汤甜得黏糊,加了很香很浓稠的蜜,里头的五彩豆都已经炖得软烂到用舌头一抿就化开。他只觉得自己几乎要化在凌王的怀里和声音里,成了那碗黏糊糊汤里软烂到一碰就要化开的五彩豆。于是,他用和那汤一样甜软黏糊的声音喊了一声:“夫君……” 雪翼勾唇一笑,一边伸手下去勾住铃铛上连缀的红绳,将它拽出来,一边轻轻啄着茳承的嘴唇安抚,“真乖。” 随着铃铛一道出来的,还有一股黏腻的水浆。茳承抽噎着闷哼了一声之后,又哭了一阵,才渐渐平复下来。他抽了几下鼻子,这才发觉周身黏腻不知何时已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连体内的灵流都已被安抚得十分平和。茳承再抬眼看向凌王时,见他已合上了双眼,便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往他身下摸,他自己都没发觉,伸出手去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凌王的物件儿老实巴交的,平和得很。茳承气呼呼的,恨不得伸手上去狠狠掐一把。 雪翼嗤地一乐,懒洋洋地道:“才压下去,你可别再招起来。” 殿下的意思是,若非现在他的身子不经折腾,殿下刻意调了灵流压了这根东西,今夜怕是不能善了,他竟然还……还……茳承跟被烫狠了似的欻一下缩回了手,双颊连着耳根都烧得通红,憋得说不上来话。 雪翼仍合着眼,一手顺着茳承的脊背上下捋着安抚,一手探到他脸上,在他脸颊上轻轻一捏,道:“喘气儿。” 茳承轻轻抽了口气,才发觉自己竟然屏气到现在。约摸是被平复了灵流的缘故,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倦意陡然漫了上来。茳承阖起眼,很快就睡熟了。 茳承再醒时,身侧只有月藏正握着他的头发睡着。 今日是一月十六,春霖节后开朝的第一日,凌王该是去上朝了。 雪翼确实在朝上。 他是真的没料到,月涯府府台柳崆,会将肴北内围灵兽被杀空这事儿拿到朝上来说。这事儿,可大可小。若在朝下提,那八成就是父皇将他和太子盘问一番,写个条陈告知月涯府,月涯府再将条陈散出去便了。但若在朝上提,那就得当朝盘问,一句话才说出口就飞出了殿传得人尽皆知,是以,怎么答,答到什么程度,就极难拿捏。 不过,月涯府府台做事,一向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以,将这事儿提到朝上来问,十成十是陛下授意。但这件事儿,值当这样大动干戈? 这头雪翼还没寻思明白这一节,那头靖启陛下已经听完了柳崆的禀告,道:“肴北内围灵兽被扑杀一空,术士氏族因此事责问月涯府。太子,你当时正在肴北,可知道什么?” 雪权人都麻了,他在柳崆那个老东西说有本启奏的时候就在盘算怎么回话。但盘算来去,最简单最安全的法子,还是实话实说,“臣在肴北时,曾遇见了一个人屠。” 靖启轻飘飘地反问道:“又是人屠?”他一面问,一面将眼风落在了雪翼身上,“凌王,朕记得,这不是第一回了吧?” 六年前茳承刚试脉系的时候,将肴北内围灵兽杀空了三成。再加上这一回,确实是两回了。想起这一节,雪翼也明白陛下何以要将此事搬到台面儿上来说了。 冲他来的。 雪翼回禀道:“父皇容禀,六年前,肴北内围灵兽损失三成,也是人屠所为。当时,那人屠脉系虽得大成,但已疯癫嗜杀,实不能留,臣便将他杀了,尸身由月涯府验看后收殓。” 柳崆见提起此节,也赶紧回禀:“启禀陛下,凌王所言,确有其事,尸身乃臣亲自验看,确系人屠无误。” 靖启道:“既然柳卿确认,那自然无误。只是,凌王,你在千雪峰上看顾太子,却放任人屠在肴北内围吞噬灵兽,岂非失察?” 雪翼回道:“启禀父皇,此次人屠,不一样的。”他一面说,一面微微侧头看向了太子。 雪权接收到雪翼的信号,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他俩站在群臣最前面,眉来眼去自然能叫靖启看见。靖启当即开口骂道:“问你话,你看你大哥干什么?!” 雪翼立即回话道:“此人屠脉系被改过,是何人手笔儿臣尚不清楚。此人屠脉系上限精度奇高,吞空肴北内围灵兽之后仍旧无碍。何况,她,她……”话到此处,雪翼有些犹豫,又蠢蠢欲动地想看太子。 靖启又骂:“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接着说!” “她襄助太子猎取了泉神,且身怀六甲。是以,儿臣以为,不可贸然问责。”雪翼回完话,把头低得都要埋到胸口了。 雪权绝望地闭了下眼。四弟你怎么这么哏,让你说实话,没让你说到这一步!军务上怎么没见你这么糊涂?!祸水东引,全引到你大哥头上是吧?! 凌王的回话,给靖启听乐了。靖启真心实意地笑了好一会儿,才转向太子,问道:“太子,你与这人屠,可是旧识?” 雪权心力交瘁,回道:“启禀父皇,真不是。” 靖启哼笑了一声,嗓音骤然冷冽下来,“不是?不是,她助你猎取泉神?” 雪翼赶紧道:“启禀父皇,儿臣作证,皇兄确实与那人屠无关!” 靖启让这俩活宝气乐了,“行,你说说,怎么作证?” 雪翼道:“昨日同乐宴散后,皇兄入儿臣宫中垂询那人屠脉系是否凶险。若是旧识,皇兄岂能不知?” 雪权又绝望地一闭眼。我的好四弟,你他妈把嘴闭上吧……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