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乐章：梦境飞翔(1) (第2/2页)

  长久以来，我们守护着你，在天上、在海底、在家里、在外地。是的，我们守护着你，但不是用眼睛，直到今晚。

    你该感谢小星星。

    在我们认识你以先，小星星就已经认识我们，在你每晚梦中。

    当你梦到跟小白兔一起拔萝卜，牠跑来找我们。当你梦到跟爸妈在游乐园搭小火车，牠跑来找我们。

    只有当你梦到在花园编花圈那几次，牠留下来陪你。

    为了让你跟我们见面，牠可是非常努力，不停追逐着我们。但鸟儿总是怕猫，牠越追，我们就飞越高，直到有一天，牠跑到天上去，然後躺在云朵上，四脚朝天，把肚皮翻向上，告诉我们，牠并不想猎杀我们。

    是的，猎杀，我们害怕被猎杀，但我们更害怕的是，不再有人想起我们。

    你可知道这种悲哀，因为再也没人为你感到悲哀。

    我们好高兴，但也好害怕。你，五岁，但也是十五岁，你的成长让我们感到欢喜，但也有恐惧，因为我们偷走你十年，只因为我们需要一个五岁但又是十五岁的你，一个相信梦又能保护梦的你。

    故事总是这样，要先有坏事，一向如此，我们要先跟你说声对不起，但愿你能原谅我们。

    -----------------------

    「哇！」随着惊讶的声音，白雾从小nV孩口中流泄而出，接着她看见山上有着积雪反光。

    这是个错误季节，因为只有寒流来袭，才可能出现积雪。小nV孩心里觉得怪怪，她可是穿着夏天的短袖睡衣ShAnG，而现在她身上这件黑sE衣服，袖子也只到手肘而已，但并不觉得冷。

    「大家好。」小nV孩拨了拨头发，然後朝黑鸟们挥挥手。是的，她是个五岁小nV孩，她该向这些小动物问好。

    「你好。」黑鸟们向小nV孩问好。没问题，她是个五岁小nV孩，她该很自然地接受黑鸟们的回答。

    但她也是十五岁的nV孩。

    她会害怕，有很多事情怪怪的，她觉得自己有点混乱，好像有哪里不对，彷佛左手跟右手换了边，左脚跟右脚也反过来，她不清楚要如何控制这个突然变大的身躯。只是，五岁的她对这一切感到非常兴奋，身T也跟着热起来。

    这时，小星星靠了过来，在小nV孩身上磨蹭着，温暖的感觉随着小小心跳脉动传递过来。

    「我在做梦吗？」小nV孩抱起小星星，一如往常把脸颊靠在小星星身上。那是熟悉的味道，她偷拿爸爸送mama那瓶香水来洒上去的味道。

    小星星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小小脚掌拍了拍小nV孩额头。

    这时，有只黑鸟飞到铸铁雕花窗台上来，用一边眼睛瞪视着小nV孩。

    那是橘sE的眼睛，衬着在月光下闪耀银蓝sE光芒的漆黑羽毛，小nV孩看见五岁的自己，还有怀里的小星星，一只黑sE猫咪布偶。

    「你看见什麽？」黑鸟开口，但又没发出声音，声音直接在小nV孩脑中响起。

    「我看见我自己和小星星。」

    黑鸟把头摆到另一边，换另一只眼睛凑过来。这次，小nV孩看见十五岁的自己，还有变成黑猫的小星星。

    「你看见什麽？」黑鸟开口，但又没发出声音，声音再次在小nV孩脑中响起。

    「我看见我自己和小星星。」

    发出嘎嘎声，黑鸟们在庭院里聚集，似乎讨论了几秒钟。似乎，只是似乎，也许是错觉，明明鸟喙是y的，但小nV孩觉得牠们在笑，没有恶意，而是带着赞许之意，就连小星星的脸看起来都是一副满意模样，甚至带点骄傲。

    「牠们喜欢你。」小nV孩把小星星抱到眼前，睁大眼睛看着他。是小星星在说话吗？

    「是我在说话没错。」小星星回答道，虽然嘴型不大对。或者说，这依然是脑海里的对话。

    「你会说话？」

    「这要看你几岁。」

    「什麽意思？」

    「你觉得呢？」

    「不知道。」

    「好歹也多想个几秒再回答啊！」小星星做了个鬼脸，然後挣脱开来，跳到窗台上。

    「不要找我问答案，故事里，猫咪都是只给谜语。」小星星回头看着小nV孩，那副笑脸，看起来跟星空一样神秘，让小nV孩想起Ai丽丝遇到的柴郡猫，她在迪士尼卡通里看过。

    「答案，你自己去找。」

    小nV孩看了看眼前，一只本来应该是玩偶的黑猫，一群不知道是什麽，但是会说话的大鸟。

    五岁的她，觉得很有趣。十五岁的她，觉得很困惑。

    但小nV孩并不觉得害怕，她有预感，有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