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火_2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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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第1/2页)

    岑秋站在三楼的窗户边,靠在窗台上姿态慵懒地抽着烟,看着底下的场景。

    一辆车停在了楼下,祁闻下了车。

    岑秋知道,只要再过几分钟,那个人就会出来。

    见这最后一面。

    然而,当浑身是血的祁邗被人扶出来时,饶是岑秋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的手还是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一截烟灰掉了下去,落在了地上,离祁邗不超过十米。

    他有些不着调地想,如果他这时候冲着下面叫一声祁邗。

    然后祁邗抬头,两人对视——简直像在演话剧。他想象着那场面,觉得很滑稽,也觉得自己太过无聊。

    等他回过神,车子已经驶出了大门,在视野里逐渐远去,从能清晰地看到轮廓变成了只有火柴盒大小,接着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最后一点都看不到了。

    岑秋收回视线,把剩下的半截烟扔进了垃圾桶。

    傅关临也站在大门口看着祁闻的车开出去。

    等他重新回到别墅,岑秋已经站在客厅里了。

    厨师正在把菜端上桌,岑秋就在一旁看着,双手插兜,脸上没什么表情。

    傅关临调整了一下心情,走上前去,犹豫了一下,没敢抱岑秋。

    他替岑秋拉开椅子:“坐吧。”

    岑秋也就顺势坐下了。傅关临像以前一样坐在了他对面。

    菜上齐之后两人动了筷子,傅关临频繁地去看岑秋,而岑秋一直专注在吃饭上,目光始终集中在碗里。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任何视线交集。

    吃完饭,岑秋放下碗站起身。

    傅关临说:“多吃点,你没吃什么。”

    岑秋不咸不淡地说:“吃饱了。”然后就上了楼。

    晚上睡觉时岑秋睡在了客房,房门紧闭。

    傅关临一个人躺在主卧空荡荡的大床上,心想岑秋一时半会可能还没消气。

    但没关系,他可以再等一段时间。

    祁闻把祁邗带回去后立刻让医生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祁闻请来了五位医生,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经验丰富些。老医生一看到祁邗就“哎呀”了一声,小心地把衣服剪下来后更是直摇头,搞得祁闻很紧张,连忙问:“怎么了医生,伤得很严重吗?”

    医生说:“说严重吧,也不算很严重,骨头没断,也没伤到要害。但你要说不严重吧,你看看,这都没一块好rou了。”

    医生又叹了口气:“我还真没见过伤成这样的。光消毒包扎肯定不行,要缝针啊。”

    “而且伤口太多了,这身上全是,麻药打是可以打,但肯定做不到全麻,所以要提前做好特别痛的准备……”

    祁闻顿时忧心忡忡地看向祁邗,祁邗则对他勉强笑了笑:“缝吧。”

    一方面怕傅关临监视,一方面又怕老爷子发觉,祁闻没敢送祁邗去医院。

    在家里,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精密仪器搬运过来,缝针的场合也显得简陋。

    祁邗坐在椅子上,嘴里咬着一块毛巾,手臂放在椅子扶手上,两旁各有一个医生按着他的手,另外两个帮忙打下手。

    老医生给他前前后后消毒完后开始缝针,一针下去,祁邗顿时紧紧抓住了扶手,手上脖子上青筋暴起,两个医生使出全力才能按住他。

    老医生就着头顶的白炽灯,一针接一针下去,缝完前面缝后面。伤口是锯齿状的,缝合起来难度更大,是以花费的时间也更长。

    不消片刻,祁邗就满头是汗,人都有些脱力了。

    祁闻在一旁看着实在于心不忍,一直安慰他就快了,祁邗闻言就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医生也出了汗,中途休息了一会,祁闻给他倒了杯水。负责按着祁邗的两个医生停下休息,换了另外两个。

    喝完水,老医生又继续工作。等全部处理好,天已经黑得彻底。

    老医生最后用绷带固定好纱布,擦了擦汗,这才算大功告成。

    祁邗被包成了木乃伊,站起来时用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医生嘱咐了一些事项,列了一些忌口,约定好了拆线的时间。两兄弟谢过医生,送五人出了门。

    祁闻看了眼弟弟,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祁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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