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玩物_3余生不得安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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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余生不得安宁 (第1/1页)

    遇见林余的那一年,是季子禾圈养李牧的第二年。

    圈养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剥夺一个人的所有社会属性,不再作为单独的个体,仅仅是依附季子禾而生的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和喜好的宠物。

    季子禾很懂调教,他亲手一点一点将李牧调教成他喜欢的样子,在恩威并施下李牧成了笼中鸟,断了翅膀再也飞不起来。

    第一次调教时季子禾扇了李牧一耳光,李牧眼里的不可置信又极度受辱的表情季子禾历历在目。

    被人扇耳光是件非常羞耻的事儿,李牧脸瞬间涨红带着火辣辣的痛,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委屈和不安。

    李牧气了季子禾好几天,但没过多久,李牧就可以跪在地上左右开弓的扇自己,直至鲜红的鼻血滴到地上开出一朵花。虽然屈辱却不得不执行。

    季子禾管他叫成长,李牧知道这是堕落的开始。

    人一旦堕落就会越陷越深,季子禾说什么李牧就听什么。

    后来林余说要逃跑,李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帮林余。可能是因为林余眼里有星星,他想留住星星。

    李牧知道林余逃走后事情一定会败露,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放走了林余,后果很严重,但他赌,赌季子禾对他念着旧情。

    果然应淮知道后像疯了一样踹他打他,踢在身上的每一脚都用了全力,坚硬的鞋跟踢在柔软的内脏身上一阵钝痛,头晕恶心…和调教时的鞭打不一样应淮这是下了杀心的毒打。

    身体的疼痛已经侵蚀了李牧的思想,但他不后悔,他知道林余和他不一样,林余是被迫的,还有更好更光明的未来。

    应淮踹累了又解下自己的腰带,铁质皮带扣一下下抽在他的身上,鲜血顿时染红了衣服。李牧已经麻木了,身体除了疼痛再也感受不到其他。就在李牧以为自己要被打死的时候季子禾从后面抱住应淮,制止道,“淮哥,你消消气,不就跑了一只狗嘛,我再给你找一个!”

    李牧知道自己赌赢了。

    应淮瞪大了猩红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不就一只狗嘛,把他借我玩几天!”玩字咬的很重,李牧知道如果自己去了肯定有去无回。

    “哎呀淮哥,那能一样吗?”季子禾陪着笑脸,“我家这个是我从小养到大的。”

    养到大的什么呢?

    李牧当时心存希冀的想,是弟弟吧?

    应淮不肯松口,又踹了一脚,“都是狗有什么不一样!”

    那是李牧第一次看见季子禾那么小心翼翼的哄着一个人,“淮哥别气,我给我哥打个电话让他给咱们找一找。”

    季子禾和季子壬关系不好,季子壬一直看不起季子禾,觉得他就是个只知享乐的草包。让季子禾求一向看不起自己的哥哥办事挺难为人的,不知道季子禾怎么和他哥说的,总之对方愿意帮忙。

    李牧知道自己这次闯祸了。

    出乎意料,回家后季子禾没有第一时间打他。而是把他叫过去,带着几分心痛和失望的问,“东西什么时候准备的?”

    季子禾问的是李牧帮林余逃跑需要的东西。

    “半年前。”李牧如实回答。

    季子禾青筋暴起咬着牙说,“你半年前就想逃了?”

    比起放走林余更让季子禾气愤的是李牧竟然想逃,李牧竟然想离开他!那怎么可以?李牧是他养大的狗!凭什么离开?

    季子禾血压蹭的就上来了,抓着李牧的头发一字一顿的说,“你tm永远是我的!哪也别想离开!”

    如果是恋人之间说这种话代表对方强烈的占有欲,说明自己对对方很重要。甚至有点调情的意思。但他们不是,李牧只觉得浑身一颤,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季子禾像没事人一样给李牧治病养伤,被应淮打的不轻李牧躺床上养了一个月才好。养伤期间看似风平浪静,但李牧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果然,伤好了之后季子禾把李牧绑在妇科椅上。他们曾经在这个椅子上做过很多次,每一次虽然有痛有泪,但李牧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季子禾带上医用手套,拿出酒精轻轻擦拭李牧的身体,rutouguitou蛋蛋,身体的性器官都被冰凉的酒精擦拭着。

    尖锐的针刺入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一开始是不疼的,过了一会儿才火烧火燎的疼痛。李牧在治疗椅上挣扎痛苦的呐喊,但季子禾不为所动。他为李牧一一带上解不开的环,那些不仅是乳环、阴环,更像是禁锢李牧的枷锁,牢牢的把李牧锁在季子禾的身边。

    后来季子禾又觉不够,这些远远不够。李牧跑了还是可以好好生活,不可以!凭什么?他要让即使李牧离开也没办法好好生活,他给李牧的脸上留下了三个羞辱性的字,写的不怎么样却是他的亲笔。

    直至这时李牧都没想过离开季子禾。

    给林余准备的那些无非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后路是走投无路之下才会选的,远远不是他还爱着季子禾的当下。

    李牧在每一个痛不欲生的夜晚总能想起初夜那天季子禾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我不会伤害你”,他很想问问季子禾,“哥哥你现在在做什么?”

    将李牧后xue无限制扩大的时候,不是伤害是什么?

    将李牧身上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布满疤痕的时候不是伤害是什么?给李牧剃光头发在脸上刻上侮辱性的字的时候,不是伤害是什么?

    他想问问季子禾,“你是不是忘记对我的承诺了…”可叫出口的也不过,“哥哥”两字。

    什么时候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呢?

    是在栖栖岛季子禾为了取悦别人给他牵来了一只狗的时候。

    被禁锢已久的心突然在那一刻自由了。

    季子禾再也不能伤害他。

    那天凌晨他一个人坐在悬崖边上想了很多以前的事,儿时被季子禾背着跑去医院;后来被季子禾牵着回家;季子禾像兄长一样呵护着他长大;出乎意料的脑海里都是些美好的回忆。

    因为后来太苦了,苦到生命最后一刻他都不愿再想起。

    他不是在等日出,他只是在看月亮。银白色的月亮低低的挂在天上,如薄纱似的月光映射在海面形成斑驳的涟漪,一如他们。

    当着季子禾的面毫不留恋的跳下去,其实是在赌,赌季子禾尚存一丝良心。

    他用自己的生命惩罚季子禾,值吗?

    季子禾不值,可是他值得。

    他要让季子禾余生因为他陷入痛苦的深渊里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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