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君日久(古言,已完结)_第七章东邻巧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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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东邻巧笑 (第1/1页)

    陈杳下朝回来,径直就往长天阁去。一向安静的齐王府,远远却听见nV孩儿们此起彼伏的笑声,从书阁方向传来。

    陈杳心下好奇,不禁加快了步子,只见好几个小丫头围在一起跳房子。

    小丫头们见到齐王殿下回来,互相拉了拉袖子,默默站成一排,露出里面正跳得欢的那个,也是她们中最年长的。

    召儿。

    她还有些不明状况,单脚站着,只瞧玩伴们突然规矩了起来,转头看向她们对着的方向,一眼见到日光下笑容可掬的陈杳。

    召儿讪笑着站好,同小丫头一样行礼,“殿下,你回来了。”

    “怎么在这里玩?”陈杳问。

    “妾一直在这里等殿下。”召儿实在等得无聊,也没有魏大人能聊天,便叫这些小丫头一起玩。小丫头们心想齐王殿下也不在,便是公主殿下最大,一时玩X就起来了。

    被等待的人总是怀带着等候人的期待的,听起来很动人。陈杳不自觉嘴角微莞,“一直?”

    召儿点头。

    陈杳一联想,“昨天也是?”

    果不其然,召儿仍旧点头,“是。”

    “我竟全然不知。”

    召儿憨笑,“妾怕打扰殿下,只候在外面,和魏羽大人说说话。殿下专心致志,不曾踏出书房,所以不知道。殿下放心,我们不玩了。”

    陈杳瞟了一眼身边的魏羽,心想早上召儿说向魏羽打听原是这么回事。他也是今日才知道府上的下人这么害怕他,他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洪水猛兽。

    “无事,你们继续吧。”他还有一封奏折要写,也不在这里碍她们的眼了。说罢,陈杳便进了书房,开始处理自己的事。

    虽得到恩准,nV孩儿们却没有再继续耍闹。然而陈杳在书阁内,却好像能一直听到nV子的笑声。

    他去倒了杯茶,自顾自端着饮了几口,察觉时,人已经走到了窗前。远远望着,召儿果然没有再嬉闹,而是在门口和魏羽轻轻说着话,言笑晏晏。

    隔得太远,自然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稍时,陈杳处理完一些琐事,叫魏羽进来,让魏羽将批完的折子转送给孟屏山,奏折呈中书省。

    “是!”

    魏羽答应道,上前拿过成沓的文书,听见伏案写字的殿下随口问他:“你和召……昭华说什么呢?”

    嗯?殿下一向做事便专心做事,不曾三心二意,如何又赶着问这一句?

    魏羽心中奇怪,想了想,回答说:“公主问殿下喝什么茶,熏什么香,几时睡,几时醒……”

    其实还有些南北差异。昭华公主初来乍到,什么都觉得新奇,不过这些没什么好和殿下说的。

    两天相处下来,魏羽只觉得昭华公主人善可亲。他家殿下已然算没什么架子的了,昭华公主b他家殿下还要谦逊和善三分。

    “就这样?”这些有什么值得开怀大笑的呢。

    “呃……”魏羽润了润唇,犹豫地说,“公主还问怎么不见殿下有贴身服侍的婢nV。”

    提起此事,陈杳手一顿,一竖没差点写歪,还好稳住了,只是有一点墨痕浓重,“你怎么回答的?”

    魏羽直摇头,“属下什么也没说。”

    这个问题实在让魏羽难答,还是装傻充愣最保险。

    殿下当年顾念那nV子的名声,不叫声张,但齐王府内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内幕,所以想瞒是瞒不住的。

    “……”陈杳搁笔,r0u了r0u眼角,“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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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杳原是有贴身伺候的婢nV的。

    陈杳因为小时候身T不好,被送去太青山练武,和孟屏山在山里m0了好几年鱼,一直到十五岁才回g0ng,受封齐王。

    齐地有鱼盐之富,是皇帝对陈杳的偏Ai,皇后也把身边的一个g0ngnV送给了陈杳。

    陈杳常年一个人在山上,其实不太需要人照顾,但是母后执意,陈杳也只能听从。

    那个g0ngnVb陈杳大三岁,常年在g0ng中侍奉皇后,做事谨慎妥帖,就是有些心气高。

    她自觉自己是皇后娘娘赏给齐王殿下的,便算作齐王殿下的nV人。有一日便脱了衣服躺到陈杳床上,给十六岁的陈杳吓不轻。也是自那时起,陈杳对侍婢敬而远之。

    陈杳气得面sE铁青,不过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口中连连告饶认错,陈杳便没有多追究。

    这种事也不好追究。

    于是陈杳便给了她一些钱财,叫她返乡,对外只说她年纪已到,不要耽误大好青春。

    陈杳不觉得这算什么情史,召儿从旁人那里大概也能问出个七八,但毕竟事关男nV风月,从他人嘴里说出来,总是差点意思,好似他不愿意坦诚相待。

    陈杳想了几日,还是觉得应该亲自和召儿说清楚,这是他的态度,也免得别人说不清、平添误会。

    这日午膳,陈杳与召儿一起进食,状似无意地提起:“我听说你问魏羽我之前那个婢nV的事?”

    召儿当时只是想问有没有,没有的话她就得多上心些殿下的事了。魏羽大人虽然说得含糊,不过召儿也得到了答案,便没有过多追问。

    过了这么几天,召儿已经不太记得此事,也不记得当时具T是如何问的了,一时没想起来,只懵懵懂懂地道:“没有啊。”

    陈杳当召儿不好意思承认,如实说了当年的事:“那人原是母后赐给我的,不过不太自重,我便遣走了。你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大可以直接问我。”

    此人倒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召儿听罢,如是想。同样是皇后授意照顾齐王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日也会因为犯错被遣走。但她是“公主”,大抵不至于。

    陈杳见召儿眼睛一暗、颇为神伤,忙说:“我和她并没有什么,和别人也没有什么。”

    思绪回笼,召儿重展笑颜,指着桌上的凉拌金针说:“殿下尝尝这个吧。妾这几天看殿下总是晚上b中午吃得好些,午膳时也净捡清淡的,可能是因为天气炎热、胃口不好,所以就叫小厨房多做了些清凉爽口的。殿下尝尝看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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